相比起旁人的不敢置信，最震驚的要數秦青瑤了。

就坐在沈沉舟邊，這話是不是沈沉舟說的，最清楚不過。

猛地扭頭錯愕地著沈沉舟，滿眼都是驚愕。

怎麼回事？

的傻阿蠻怎麼忽然能說這麼長一串話了？

的傻子夫君是恢復正常了，還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就是在裝傻？

“你……你你你你……”

秦青瑤張了張，卻愣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手指甲掐進掌心，很難接這個事實。

怎麼會這樣呢？

最完的傻子夫君，只想要的傻子，竟然不傻了，那以后是不是就要失去這個夫君了？

再也不能跟傻子夫君去空間里種地，再也不能跟傻子夫君講自己的小，甚至都不能再跟傻子夫君繼續孕育肚子里這個孩子了，是不是？

畢竟這個不再癡傻的夫君，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死心塌地只忠誠于一個人了，他不再是的阿蠻了……

呵，老天爺真是跟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怎麼能在剛剛有孕的時候這樣耍？

今天是最開心的時候，為什麼要給這樣一個沉重的打擊？

“瑤瑤。”

沈沉舟將秦青瑤那滿含著失難過變得黯淡的眼眸盡收眼底，心疼又心慌。

他不顧這麼多人在看，張開胳膊擁抱住秦青瑤。

他將人錮在懷里，他想用這種擁抱的力度告訴他的瑤瑤，他不管是傻的阿蠻，還是正常的沈沉舟，他都著瑤瑤。

最的就是瑤瑤。

當然，他抱得如此用力，更是因為他害怕他的瑤瑤一怒之下會離開這個世界拋棄他。

他承不起失去瑤瑤的后果。

他低頭親了親秦青瑤的額頭，在秦青瑤耳邊低聲說。

“瑤瑤，我恢復正常了，可我對你的并沒有消失，我仍舊你，瑤瑤，我永遠都是你的阿蠻，是你一個人的阿蠻。”

“……”

秦青瑤沉默看著沈沉舟，連張都沒有力氣。

掐著掌心一聲不吭地坐在那里，渾都著一種孤寂與距離。

好像自己將自己從這個世界分割出去了，游離在所有人之外，將自己劃分到了一個誰也融不進去的世界里。

沈沉舟攥著秦青瑤的手指，不肯松開。

他不允許瑤瑤從他的世界里消失！

他紅著眼深深看了一眼他的瑤瑤，然后抬起頭看著二皇子妃，看著其他所有人。

他要速戰速決。

他要抱著他媳婦回房間，跪下來求媳婦原諒！

他冷聲質問二皇子妃。

“二弟妹，你之前所編造的種種，都只能建立在本王是個傻子的前提下，可你如今再看看本王，本王是個傻子麼？”

二皇子妃睜大眼睛震驚地著沈沉舟。

手指無意識攥簪子，用力到指關節發白。

之前就蒼白的臉，此時越發慘白了兩分。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

沈沉舟沒管的錯愕，繼續往下說。

“涼亭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需要本王復述給你聽麼？”

“你們讓人用小狗引開了海棠和青珮以及所有宮人，見涼亭里只剩下了本王一人，你就帶著你的嬤嬤上前來給本王行禮。”

“本王當時正在扮傻子，不想搭理你，就低著頭默默喝茶。可誰料，你竟然自說自話走進了亭子里。”

“本王察覺到你來者不善，想起離開，而你見本王要走，竟飛快跑來擋在本王面前。”

“接著，你對本王說了一聲抱歉，便自己往臺階下撲去。”

說完這些，沈沉舟冷笑。

“二弟妹，本王不再是你眼中那個可以任由你潑臟水栽贓陷害的傻子了，事到如今，你應該不會蠢到再執迷不悟陷害本王了吧？你今日舍棄你腹中骨故意陷害本王，到底是誰指使，不妨攤開來說說吧？”

沈沉舟的話，讓所有人都將目落在了二皇子妃上。

尤其是宸妃。

錯愕地著這個兒媳婦，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看了一眼神正常再也沒有癡傻之態的沈沉舟，又重新看著兒媳婦。

怔怔問道，“彤兒，大皇子說的是真的？今天是你故意陷害大皇子？你竟然用你肚子里四個月的胎兒陷害大皇子？”

二皇子妃驚慌無措的大顆大顆掉著眼淚。

張試圖辯解，可一時之間，又不知該怎麼解釋。

慌無助之下，將目落在了前面的林貴妃上。

林貴妃正因為沈沉舟突然變得正常而神凝重。

側眸死死盯著沈沉舟，手指甲掐進掌心。

該死！

這個大皇子竟然不是個傻子，那今日要如何啊？

正在思索之法，察覺到二皇子妃將目落在了自己上，林貴妃驀地盯著二皇子妃，眼神鋒利，像是在警告二皇子妃。

可一直盯著二皇子妃的皇帝，在二皇子妃慌無助下意識看向林貴妃的時候，也轉頭看向了林貴妃。

這會兒，皇上將林貴妃的眼神盡收眼底。

皇上的心徹底冷了。

他冷聲道，“老二媳婦，林貴妃，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倆說說吧。”

林貴妃沒想到皇上會直接點的名！

錯愕看了一眼皇帝，然后直接起跪下。

努力裝無辜，“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此事跟臣妾無關啊！”

皇上還沒開口，沈沉舟就冷冰冰看著林貴妃的背影，慢條斯理跟二皇子妃說——

“戕害皇嗣，可是死罪，二弟妹，你要想清楚了，你若是人脅迫才不得不舍棄腹中骨，那麼父皇或許還能看在你無辜的分上，饒你和你娘家滿門。可你若是不肯供出幕后主使，非要自己愚蠢的一力承擔，那麼，你惡意傷害你腹中皇嗣，又陷害堂堂王爺，兩罪并罰，父皇可以讓二弟休了你，將你連同你娘家滿門流放千里。”

二皇子妃嚇得瞪圓眼睛，眼淚都忘了流。

沒錯……

腹中的孩子不只是的孩子，還是皇家的孩子，是皇帝的長孫！

傷害這個孩子，就是在戕害皇嗣……

是會害了全家的死罪啊。

如果是什麼旁的小罪，認了就認了，可是，這種連累全家流放的罪過，承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