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妃:“……”
魏慕華三兄弟:“???”
——孩子?你確定比我們家有錢?
——你知不知道,我們家派出一個一歲的小娃娃,就能把這人牙子給比趴了。
“小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兒。”
逍遙王妃依舊笑得溫婉優雅,聲道:“不過……能不能跟走,還得看看自己的意思。”
言畢,轉看向花娘。
與此同時,站在逍遙王妃后的便侍衛,也舉起了一塊令牌。
花娘本還得意的呢。
這人還沒帶走,就盤算著該賣多錢了。
直到瞧見那塊令牌,臉立即就變了。
煞白煞白的,得意之瞬間散盡。
那是逍遙王府的令牌!
花娘縱使是個人牙子,但也是見過世面的。
逍遙王府在京都城的權勢地位,誰人不知?
再看看眼前這位夫人。
雖然給人的覺溫婉大方,矜貴優雅。但骨子里的氣場,實在太強了。
這種人,惹不得啊。
“嘿嘿……”
只見花娘干笑了兩聲,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既然夫人喜歡這小子,那我就不要了吧!反正我家中也不缺奴仆。”
說罷,又看向了小恩公,道:“孩子?你有福的咧!
這位夫人的家,可是一等一的顯赫世家,不是什麼騙子。
我家不缺人,怕是養不得你了,你跟著回去吧!啊?”
小恩公:“……”
他眸子一閃,咧而笑。
面上出喜,心里卻一片荒蕪。
——果真,救了個麻煩!
在花娘和眾人的注視下,小恩公恩戴德,跟著逍遙王妃和魏傾華兄弟仨上了馬車。
魏傾華樂呵的。
才上到馬車,就將剛剛睡著的暖寶晃醒:“暖寶暖寶……
你快看,三哥哥把誰帶來了?這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呀!你還記得不?”
暖寶:“……”
迷迷糊糊的。
甚至還有些哀怨。
——搞什麼鬼?我才剛剛睡著!
再看看魏傾華口中的救命恩人。
——呃……是他嗎?好像是的。
——但是為什麼那麼想唱《小邋遢》!
嫌棄之,不言而喻。
小恩公注意到暖寶的眼神,心里頭也苦得很。
——連個小娃都嫌棄我。
不過……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確實臟兮兮的,還有一味兒。
莫說別人了,他自己都好嫌棄的。
天知道,他是一個多麼干凈的人。
平常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打個噴嚏,他都會嫌臟,躲得遠遠的。
如今……
為了能夠順利接近花娘,他都忍了。
自從喬裝這副模樣兒后,渾上下是哪哪都不舒服。
本想著,只要能順利完任務,倒也值得。
可誰能料到……
‘出師未捷先死’這種事,竟會發生在他上子越上?
——罷了,莫氣!再找機會就是。
上子越安了自己一句。
抬眼,正巧瞧見魏傾華笑呵呵看著自己。
突然又覺得心臟有些難。
這人還沒緩過來呢,魏傾華就開口了。
“恩公?你是記得我的吧?若不記得我的話,方才怎麼會我快點走?”
上子越沒說話。
只心想著:你快走,你不也沒走嗎?
“恩公?你這一年都去哪了?上次你救了我和我妹妹后,我們一家都想謝你的。
可是派出了好多人,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
上子越依舊沒說話。
心里頭卻應了句:知道,派的是羽林軍,把我在京都城的老窩給搗了。
“恩公恩公?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去過城東啊?在皇宮附近,我好像瞧見你來著!”
上子越看了魏傾華一眼。
蹙眉:那句高昂得驚人,跟殺豬一般的‘恩公’是你的?
“恩公?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啊?等我學會了以后,也可以像你這麼厲害!”
上子越挑了挑眉。
為難:不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恩公恩公,你方才為什麼要跪在那里求人買啊?是真的沒飯吃了還是……”
上子越:“……”
——話怎麼那麼多?
他深深看了魏傾華一眼,突然有點心慌。
——算卦的曾跟我母親說過,我此生會遇見一個克星。
——那克星雖不會克我的命,卻會制著我,牽著我的鼻子走。
——甚至,還能牽著我全家老小的鼻子走。
——難不……這小子就是我的克星?
“老三!你實在聒噪。”
魏慕華自己都不了這個弟弟。
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便朝上子越禮貌地點了點頭。
道:“小兄弟莫怪!我這弟弟素來就是這子,活潑調皮話還多。
不過自從上次你救了他和我家小妹后,他一直記著,常常在我們面前念叨你。”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上子越知道魏傾華他們的份。
因此,也不打算延續方才街上的裝傻充愣,去瞞著他們什麼。
畢竟,瞞也瞞不住。
即便逍遙王府的人查不出他真實的份,卻也能查出他出江湖。
再裝的話,就著實不真誠了。
于是,抱拳朝著逍遙王妃道:“子越多謝夫人、多謝幾位公子出手相救。
夫人和幾位公子一片好意,子越銘記于心。”
他的聲音清脆聽,又帶著幾分稚。
明明是個不大的孩子,可言行舉止卻一本正經。
不知為何,竟聽得逍遙王妃有些心疼。
笑了笑,問:“你子越?”
“是。”
“子越……君子有卓越之才和超群之技,是個好名字兒。”
說罷,逍遙王妃又看著上子越,問:“只是……方才我們母子幾人恐怕是多此一舉,壞了子越的大事兒。”
逍遙王妃是個聰慧的人。
早就發現,上子越進了馬車后,便與方才在大街上不同了。
不僅是氣質上和眼神上發生了變化。
就連魏傾華一口一句‘恩公’的他,他都不再否認。
可見,方才在街上的一切,都是裝的。
再想想他第一次扯的,是花娘的角。
后來自己表示要帶他回府時,他又只想跟花娘走。
前前后后一聯想,難免會讓逍遙王妃多思。
——這孩子,恐怕是想接近那人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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