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朔方東城城改爲【下新村】的消息不脛而走。

原本那些在城擁有店鋪、府邸的土著和世家，都被李正寶帶人暴力趕了出來，有些來自大唐的商賈和世家代表，直接是找到了城衛所來討要公道。

不過讓他們失的是，不管是程咬金還是柴紹，竟然都不約而同的拒絕了他們的會面要求，對於他們遞上的訴帖更是不聞不問。

柴紹本來還有一點異議，可是當他從程咬金那裡得知土豆和紅薯的存在後，直接就閉口不言了，因爲他知道，土豆和紅薯的出現將會改變大唐的國力本。

土豆先不說，如果紅薯的產量真的達到畝產萬斤，柴紹甚至覺得，李世民會爲席雲飛賜下爵位，國公不敢攀登，但一個縣男應該不止，或許等證實了紅薯的產量，真的實現了畝產萬斤的奇蹟，一個縣公肯定是跑不掉的。

在柴紹看來已經最是一個縣公的爵位，那程咬金就更不好臆測了，因爲他知道席雲飛的父親是誰，知道那個男人對於李世民的重要，知道席家對於大唐的功績有多，國公？程咬金知道就算沒有土豆和紅薯，席家也值當擁有，更何況如今還有如此偉績。

別說是一座小小的城，哪怕是整個朔方東城，李世民其實都可以賜給席雲飛，因爲他的功勞值得這個賞賜。

可是，這個前提是，李世民給的。

而不是，席雲飛自己佔有，哪怕這座城是席雲飛打下來的也不行。

兩個概念的結果雖然一樣，但是對於主次來說，卻是天差萬別。

一個是李世民主給予。

一個，則是席雲飛自己先斬後奏。

別的不說，席雲飛這麼一整，李世民，大唐皇帝的面子往哪裡擱？

席雲飛畢竟還是太年輕了，或者說，他不敢去賭，他不敢回涇，如今他的殺手鐗已經暴了，他不相信程咬金和柴紹會爲他保，除非他自立爲王，但他沒有這種野心。

所以，遠離長安，儘可能的遠離李世民的手範圍，席雲飛覺得彼此相安無事纔是最好的。

這一點，柴紹和程咬金都知道，也都理解，但他們也做不了這個決定，能最終裁決的，只有李世民，別無他人。

城衛所，程咬金將手中的信紙遞給柴紹，道：“那雷火還不確定是那小子的手段，你直接這樣寫明，會不會······”

雖然不知道小菠蘿的存在，但是從它炸時發出的轟鳴聲和閃現的火，程咬金給它起了一個不錯的名字，雷火。

柴紹接過信紙，直接塞進信封中，沉聲應道：“結果已經八九不離十，還有什麼好猜測的？如果那雷火不是他使出來的，他又哪裡來的膽氣敢直接搶佔城？”

不管程咬金怎麼看，在柴紹看來，城是從他手裡丟掉的，所以他有責任如實彙報這幾天朔方東城發生的一切事，包括席雲飛拿下朔方東城的大致過程，他試探席雲飛的意圖，席雲飛擅闖軍營的經過，樑師都來犯的戰報，以及那駭人的雷火的存在。

柴紹爲李世民的妹夫，屬於李家自家人，自然是要對李世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程咬金心中默默爲席雲飛祈禱，只希李世民能夠看在席開山的面子上，放過席雲飛犯上逾越的大罪。

如今，程咬金只想等回到大唐，見過席開山後，讓他自己來勸說席雲飛，老子管兒子纔是天經地義，自己畢竟拿了席雲飛不好，幾次開口都是心有顧忌，不適合出面勸說。

程咬金見柴紹鐵了心要如實彙報，也只能妥協了，雷火的存在確實讓人心，雖然程咬金知道席雲飛是個沒有野心的小小年，但有些人卻不這麼看，這其中，就包括皇室。

柴紹爲大唐右衛大將軍，大唐駙馬爺，李世民妹夫，他自是有義務如實稟報的，程咬金不怪他，反而應該佩服柴紹的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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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信紙封好，信封又裝進一個防水的油布包裡，柴紹朝門口一招手，便有人進來雙手接過，反便啓程出發，八百里加急，送往長安。

······

······

朔方東城，外城，一間簡陋的酒肆。

幾個年歲各不相同的商賈圍坐一張胡桌，各自喝着碗裡不多的濁酒。

其中一個較爲年輕的青年商賈一口將碗裡的酒喝掉，拍的一聲重重將碗擱在桌上。

“可恨，那李正寶憑什麼把我趕出來，那龍門大街的店鋪我才租了兩個月，上個月才修好的門店裝飾，花了我足足十三貫啊。”

青年商賈的不忿抱怨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旁邊幾個酒友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年老的商賈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們家開的是麪餅店，損失並不算大，老頭子我半個月前剛進的西域絕品胭脂，足夠買下你家店面三次。”

“呵呵，三間店面算什麼，我翠玉軒比你還慘，不僅整棟樓被沒收，就是裡面所有金銀玉石製作的品首飾都被搶了個空，我反正是看開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勞資這條命還在，大不了從頭再來吧。”

“哼。”有人聞言出鄙夷的神，調侃道：“誰不知道你翠玉軒跟紫雲軒關係尚好，如今那席小郎君已經接手紫雲軒，只要紫仙子出面爲你說一二，說不得明日你還是翠玉軒的掌櫃，我們呢？沒了，什麼都沒了。”

聽到紫雲軒三個字，有不人都是眼睛一亮，最開始訴苦的那個青年商賈急忙朝翠玉軒的掌櫃看去，驚詫問道：“方掌櫃，您跟紫仙子還能說得上話？”

翠玉軒老掌櫃姓方，名甚倒是無人知曉，聞言尷尬的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我倒是不認識，不過我家丫頭曾經推薦過幾款不錯的首飾給紫仙子，因此與紫仙子還能說上幾句話，這次就是我家丫頭去求的紫仙子，不過結果如何，老頭子我也是等得焦躁啊，這不，酒都喝了三四碗。”

衆人聽到這老方竟然請了紫仙子親自去求，眼裡都是泛着濃濃的羨慕與嫉妒。

木紫的芳名他們都聽過，其中幾個還曾經臨過紫雲軒，約見過木紫幾次側，雖然不曾得人青睞，但心中對的憧憬並不比別人。

青年商賈就是其中一個，他曾經花過七八十貫錢只爲博得人一笑，但是見過不，可是沒有一個能夠與木紫相媲，想起木紫那張絕的盛世，青年突然眼前一亮，朝老方問道：“方掌櫃，不知道能不能拜託貴千金，幫我約見一下紫仙子？”

“······”

“哈哈哈哈”

青年話音剛落，直接迎來一衆人鄙夷的目和無的嘲笑。

老方掌櫃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這小子怎麼如此不自量力，那木紫是你這種人能夠輕易見到的嗎？別說你見不到，勞資送了那麼多次首飾，自己還不是一次正面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