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就有人將鐵蛋取了回來。
河對岸,張唐卿說道:“實心炮彈的效果不好,河對岸的土地太了,實心彈無法跳躍,殺傷力就小很多,還是用散彈吧。”
狄青說道:“散彈的擊距離比較短,比火銃強不了多。”
“但散彈的殺傷半徑比較大。”
薛奎也說道:“散彈可能打不到河對岸,對制對面幾乎沒有作用。”
張唐卿笑道:“命令開封號、京兆號、號三艘戰艦進界河,對遼軍進行制。”
眾人這才想起來,大宋還有鋼鐵龍骨這一利。
張唐卿又問道:“軍監和劉家的人過來了嗎?”
“已經到了,正在沈水河上做實驗。”
為了能夠渡河,張唐卿把軍監和劉家浮橋商號聯合起來,試驗一下如何快速架設浮橋,如今,看來已經進了總裝階段。
按照軍監呂正臣的說法,一百多米的浮橋,一天時間即可搭設完畢。
雖然不能和后世不就是半小時比,但相對于當世來說,一天之架設一條橫兩岸的浮橋,已經超出大多數人的預計。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無數燕云十六州的百姓下了河,或游泳,或架船,從河北岸逃到河南岸。
而遼軍,對這種況視若無睹,在蕭氏世看來,南京道糧食吃的況下,百姓們大量去大宋,只會加劇大宋境糧食消耗速度。
但蕭氏世不知道,廣州水師一百多艘戰艦,滿載越李國的大米,已經在滄州登陸了。
張唐卿也實現了他的承諾,廣州水師接李綱的調遣,參加北伐。
大宋景祐五年六月底,界河兩岸的形勢驟然張起來了。
三艘巨大的戰艦,緩緩進了兩軍眼線。
蕭氏世知道,今日,就是大宋強渡界河的日子。
面對幾十萬大軍,要想強渡界河功,只能通過兩軍之間的,即便是張唐卿有能力把幾千大軍送到河對岸,也站不住腳,沒有后續源源不斷的兵源支持,河對岸的幾千人只能為孤軍,除了被人消滅以外,本就起不到作用。
呂正臣一布裳,指揮著工匠們將一艘艘的小船放到岸邊,一字排開。
眾人好奇的看著這些船,這些船和其他船不一樣,船甲板是平的,船頭也是平的,在船頭船尾位置,有一種簡單的鎖扣,好像船只之間能通過這些鎖扣鎖起來。
張唐卿淡淡的對狄青說道:“記住你們的任務,一天之,必須占領河對岸兩里之地,否則,提頭來見。”
“大帥放心,要是完不任務,末將也沒臉見大帥了。”
“種世衡,這里給你了。”
“遵命。”
戰場指揮,并不是張唐卿的強項,所以,張唐卿果斷的把指揮權給了種世衡,讓種世衡全權把握這次登陸作戰。
種世衡舉起領旗,一揮,傳令兵立刻把種世衡全軍進攻的命令下達下來。
三艘鋼鐵龍骨戰艦立刻發出一聲怒吼。
無數鐵沙子,像雨一般,飛向了對岸。
瞬間,界河北岸的遼軍,片片的倒地。
呂正臣首先跳下了界河,大聲吼道:“開始搭建浮橋,天黑之前完不,咱們都別想上岸了,大家加把勁啊。”
工匠們立刻抬著小船,跳進了水中。
一艘艘小船,開始首尾相連,并逐漸向河中央延過去。
因為小船只用一個很小的錨固定,所以小船在水流的沖刷下,非常不穩,站在小船上連接鎖扣的工匠經常被小船晃進水里,急的呂正臣破口大罵。
開封號三艘戰艦,自從早上開始怒吼,一直到中午都沒停過,界河北岸本就站不住人。
蕭氏世遠遠的看著宋軍,眉頭就沒松過。
“咱們遼國無論如何發展,都趕不上大宋啊。”
耶律寧哥說道:“這種船橋的想法,只有張唐卿才能想得出來。”
“哎,早知如此,當初張唐卿去大遼的時候,哪怕冒著宋遼開戰的風險,本王也要將他斬于馬下。”
后悔藥有賣的嗎?
“為何我大遼就出現不了如此驚才艷艷的人呢?”
“大于越,咱們遼國沒有像大宋國子監一般的學堂,讀書人還是太了。”
“本王和劉晟劉大人探討過,大宋國子監教不出如此驚才艷艷的人。”
“大于越,如今咱們沒法制宋軍渡河,怎麼辦?”
蕭氏世仿佛在一瞬間衰老了,腰緩緩的彎了下去,“傳令,全軍后退一里,避過宋軍的火炮,等宋軍渡河時,半渡而擊。”
隨著蕭氏世命令的下達,遼軍三四十萬人馬,開始緩緩后退。
張唐卿見到遼軍的異,笑道:“他們要避其鋒芒,準備半渡而擊了,狄青,你的力大了。”
狄青說道:“怕他干什麼?”
“不要掉以輕心,對方有幾十萬人馬,只要他們不計傷亡的強攻,你在河對岸站不住腳。”
狄青笑道:“大帥放心,末將已經想好了對策。”
“什麼對策?”
“多備火蒺藜和床子弩,以阻擋遼軍進攻,水師船上的火炮,我也想借用一下。”
“準。”
張唐卿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呂正臣不是蓋的,太還沒落山,浮橋就快到對岸了。
第二天一大早,蕭氏世得到消息,浮橋已經靠岸了,船上的火炮又開始怒吼了。
等火炮停止后,蕭氏世遠遠的看到河岸上,已經站上了幾千宋軍。
“蕭峰,趁著對方立足未穩,把宋軍趕下河,記住,不惜一切代價,你只有半天時間,如果失敗了,咱們只能退守永清了。”
蕭峰想想頭皮就發麻,因為他看到了旗幟,鎮戎軍的旗幟。
當年,他們幾萬大軍,而對方只有一千人,幾萬大軍就被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看著岸上的幾千人鎮戎軍,要死多人才能把他們趕下河?
蕭氏世見到蕭峰有為難緒,冷哼一聲問道:“害怕了?”
蕭峰一下反應過來,立刻彎腰說道:“是末將恍惚了,請大于越稍等,末將立刻點兵前往。”
蕭氏世淡淡的說道:“不用了,讓他們打頭陣。”
蕭峰扭頭一看,無數百姓被人驅趕著,緩緩走來。
“大于越,是不是有違天和?”
“你在質疑老夫?”
“末將不敢。”
“讓漢人頂在前面,等距離近了,你們再殺出來。”
蕭峰咬了咬牙,“末將遵命。”
蕭氏世淡淡的說道:“有違天和,也是老夫遭天譴,只要大遼度過這次難關,老夫愿下那阿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