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神座很想知道,荒母巢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更想知道,從中孕育出來的,將會是怎樣的一種生靈。
因此南神座便安心在這裡呆了下去,等待著第一個從母巢中走出來的生靈。
時間一點點過去,整個荒原上安靜到了極點,就連之前一直吹過的風聲也銷聲匿跡,找不到一蹤影。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然咔嚓一聲輕響。
落在南神座耳中就像是一道驚雷炸響。
猛地睜開眼睛,朝著那道已經佔據了整個巨型裂隙的母巢去。
出乎預料的是,是可見部分就已經堪比一座大型城市的母巢表面,只是裂開了一條長度不足尺許的小口,從中鑽出來了一隻比兔子都大不了多的小傢伙。
“這就是荒嗎?”
南神座張了張,明顯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它看上去,好像是一隻章魚唉。”
“你這句話,勾起了我已經久遠的回憶……”
顧判出一淡淡的笑容,然後忽然間閉口不語,擡頭看向了萬里無雲的天空。
南神座將目從那頭荒上移開,也順著他的目一起擡頭看去。
下一刻,猛地瞇起了眼睛。
咔嚓!
又是一聲脆響傳到的耳中。
幾乎和之前第一隻荒破開母巢錶殼出生時造的聲響一模一樣。
但是,這一次卻是碧藍如洗的蒼穹顯現出來一小片細的裂紋。
就如同這是一隻染藍的蛋殼,在外面被人用錘子敲出來了一個缺口。
“這是……”
南神座第一次見到此種景象,不由得心神都爲之搖。
顧判道,“這是有誰對我的舉非常不滿,準備要出手干預了嗎。”
“出手干預,就因爲這隻小小的和章魚一樣荒的降生?”
南神座再看一眼那隻已經離母巢,正在半空中自由飛翔的小東西,完全想不明白它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能夠引起如此劇烈的反應。
咔嚓!
咔嚓咔嚓!
就在此時。
天空中那一小片裂紋毫無徵兆的開始發。
劇烈的盪也在此刻猛然降臨。
南神座失魂落魄擡頭看去,目中映照出一道巨大的缺口,令人目盲的耀眼金正在從破開的缺口中映照進來,將下方所有的一切都塗抹上了一層金黃的。
這到底是……
看到了一隻金的手掌。
手掌握拳,一拳搗碎了青天,製造出更多的裂紋,麻麻朝著四面八方蔓延出去,然後緩緩朝著他們所在的方位蓋下來。
南神座神思恍惚,彷彿聽到了無數生靈在齊聲哭泣,天地也在這種力量的破壞下抖哀嚎,再也不復之前靜謐平和的景象。
“想不到,並不算太長時間過去,這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層次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增長,還是說在上一次的手之中,牠本就沒有傾盡全力?”
顧判凝神注視著那隻通金黃的擎天手臂,看著再次化拳爲掌蓋下來的掌心,由衷發出一聲嘆息慨。
“前輩,牠是……”
“牠究竟是誰,你不用著急發問,只要仔細傾聽,就能得到答案。”
南神座微微一愣,便當即閉上眼睛,捕捉著所有能夠知獲取到的聲音。
依稀間,在無數哀嚎哭喊之中,又聽到了瘋狂的讚與歌頌,竟然倒了悲泣之聲,在不停迴盪中最終凝聚爲一道讓人難以抗拒,幾乎想要頂禮拜的狂熱吶喊。
“大力神魔,大力神魔……”
南神座喃喃自語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表也越來越陷癲狂之中。
直至一隻臉盆大小的,看上去既像是變異章魚,又如同異形抱臉蟲的傢伙拍在了的臉上,才讓在劇烈的抖中停止了呼喊,雙一癱坐在了地上。
南神座大口息著,頭痛裂,眼前陣陣發黑,整個人如置冰窖,渾上下無一不是森寒刺骨的覺。
到了深深的恐懼。
不是因爲那隻巨掌毀天滅地的威勢,也不僅僅是因爲自己剛剛只是側耳傾聽了一下便要迷失了自我,更是因爲就這樣短短瞬間的迷失,辛苦修行得來的力量便已經消失了十之七八,只剩下了可憐至極的涓涓細流,艱難在緩緩流淌。
“哦?”
“竟然還有這樣的變化?”
顧判也對南神座表現出來的況大好奇。
三昧真火隨即籠罩覆蓋過去,觀神氣全力施展,終於在片刻後找到了這一切變化的幕後原因。
“怪不得太月神剛剛對此方天地有所關注,接著卻又是大力魔神破境出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大力魔神竟然爲自融了神魔饕餮的神通,並且用了不知道什麼手段,將大吞噬變了信吾者,得永生的魔改版本,不知不覺間就能讓天地間的生靈爲牠奉獻出所有的一切。”
“不錯,非常不錯的手段,讓我都不由自主要爲之擊節讚歎,慨不已。”
“不過,這裡似乎應該已經被做過標記,結果太和大力你們這樣強勢介,難道就不怕會引起原來那位的仇恨嗎?”
那隻充塞天地的巨掌還在緩緩下。
但是隨著它的愈發深,天地自發形的反擊已然到來。
無數散大道真義混合形的力量猶如一道道恐怖洪流,朝著那尊接天劈地的金巨掌席捲而至,接連發出一次次的巨響。
在仿若無窮無盡的反擊下,那尊巨掌也保持不住璀璨華貴的金澤,在表面開始顯現出一片片晦暗的,甚至開始向後慢慢退去,一點點重新到了那道缺口之中。
南神座面慘淡,看著那尊巨掌頂不住力開始回收,終於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目中閃過些許後怕與慶幸的表。
“牠要被擊退了。”
“擊退?”
顧判卻是緩緩搖了搖頭,“你怕是會錯了牠的意思,現在的退卻只不過是爲了下一刻的發與前進,就算爲大力神魔,想要擊出更重的一擊,也要先將拳頭收回去才能再砸出來。”
“前輩的意思是,更加恐怖的一擊馬上就要降臨!?”
“不要著急,我們就在這裡,總能看到更大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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