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定格在3分58秒,因為穆青的手機響了,里面的岑清伊意識到門口有人,猛地掙扎,咣當一聲,腦袋撞門,疼得差點哭出來。
江知意和岑清伊從洗手間出來,三人跑到VR驗區正在玩室逃,江知意哄道:“你看,我說們都不在。”
岑清伊紅彤彤的眼睛里都是控訴,認真道:“可我真的聽到手機鈴聲了。”
“說不準是幻覺。”江知意勾著指尖,“我的指尖痛不是幻覺,寶貝還沒給我理。”
“都是你。”岑清伊紅著臉,說吹吹就不疼了,吹兩口就被按在墻上,江知意也不惱,笑,“恩,都是姐姐的錯。”
岑清伊拿沒轍,理完傷口,那三個若無其事地回來了。
夏冰和忍冬今天也一并過來,連同岑清伊的中藥一起帶過來的,岑清伊豎起拇指,“敬業福,必須給你們一個。”夏冰和忍冬也留下來年,不過不是跟們一起,而是去別墅區的另一層,江知意讓們隨意,有事會喊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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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住在別墅區的好就是,吃喝玩樂應有盡有。
今天晚餐主題是中日歐四種風格主題,為了讓大家吃得開心,制作旋轉自助的方式。
江知意和岑清伊坐在一起,另外仨人各坐一角。
短暫的小聚,江知意不能喝酒,岑清伊作為代表,可以量飲酒。
江知意是真的饞酒了,握著岑清伊的酒杯聞酒香,“這是江樹的珍藏,我老早之前就想喝,只是日子一直沒到。”
確實,岑清伊取酒時,江樹表示這一箱酒,花錢都買不到,讓務必安全送到。
如果不是岑清伊執意拒絕,江樹很想派專人送上門。
江知意饞酒,陳念笙故意逗岑清伊,“要不然給你媳婦腆一口。”
自從兩人確定即將締結婚姻關系,稱呼上有時也變了,一句你媳婦,很得江知意的心,岑清伊臉紅紅,卻也一臉認真地拒絕,“不行,不能喝酒。”
“腆一口都不得行哦?”穆青也跟著逗趣,“大王從此要被小寵妃管得死死的咯。”
小寵妃是什麼鬼?岑清伊聽得面紅耳赤,顧汀藍咧笑,喜歡這畫面,多來點。
“你看大王饞得著鼻尖聞酒香,你想辦法給嘗嘗。”穆青導之詞聽得顧汀藍臉都紅了,為了群里的賭注,姐姐很拼,很期待。
“不行。”岑清伊義正詞嚴,仰頭咕嘟全給干了,聞味都不給聞了。
江知意故作惱捶了一拳岑清伊,“聞聞味道都不給,小氣鬼。”
喝了酒的人比往日里放松,岑清伊突然湊過去,沖著江知意呵口氣,像是小狗崽,“哈~哈~”然后側躲開,彎著眉眼笑,“好聞嗎?”
江知意抬手揪著岑清伊的小耳朵,“往哪躲?”
“哎呀,痛痛。”
“連酒味都不給聞,你說小氣不小氣。”
“酒氣也不好。”岑清伊耳朵還在人家手心里,反駁的時候不由得示弱,說話哼哼唧唧,“世上那麼多好聞的味道,你聞點別的嘛。”
“什麼味道好聞?”
“比如說,我的信息素?”岑清伊明亮的眼睛著江知意,江知意抬手了小耳朵,“說得也對,放過你了。”再不放手,對面仨人角都要飛到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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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江知意家里聚餐,又逢江知意和岑清伊人生中的重要節點,話題免不了圍繞們。
大多時候,這類問題都是江知意回答,三人掌握著分寸,也只問了表層的問題。
酒熱耳酣,三巡過半,穆青提杯,“我們得表示祝賀,在你們回去見家長之前,我們先送上祝福。”
對于岑清伊的到來,江知意接納,三姐妹自然也就接納。
番敬酒,寓意好,岑清伊沒有拒絕的道理。
幾下來,酒勁兒上頭,岑清伊的褪去,臉頰還是紅撲撲,江知意給夾菜,“后面不喝了,你多吃點。”
“噢。”岑清伊相當乖巧,放下酒杯,奔著菜去了。
這個年,比預想的好,以一種輕松的心,在熱鬧的氛圍中,食。
岑清伊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麼很多人寧愿選擇一群人的狂歡,哪怕是陌生人,也不愿像原來那樣選擇一個人的孤單。
“你們也都喝點,不是待會還想一起玩游戲嗎?”江知意勸酒,穆青點點頭,“確實,那就聊聊天。”
顧汀藍慨時間飛快,“往年咱們都圣誕聚餐,我如果不出國,元旦都回家,今年回不去了,我爸媽天天念叨我,我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我家的老兩口也差不多。”陳念笙嘆息道,“不過我能理解,畢竟他們現在也沒別的盼頭,就盼著孩子多回家。”
“回家就嘮叨我,還不如不回呢。”顧汀藍皺起眉頭,陳念笙勸道:“樹老多,人老話多,沒準咱們老了也都這樣。”
“所以我特別羨慕可以搬出來的人,我現在不忙工作,還是得回家,所以我都讓自己盡量忙起來。”顧汀藍靠著椅背長舒口氣,“我覺得們該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只想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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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瞟了一眼,剛剛挨個菜認真品嘗的人,現在悶頭只吃一道菜,筷子不停,機械地進食。
“這麼說,覺自己很不孝順。”顧汀藍嘆口氣,岑清伊似乎噎住了,頭也不抬拿過紅酒瓶倒了一杯,微微側仰頭喝了一大口,抬手地了角。
陳念笙了一眼穆青,穆青剛要開口,江知意搶了先吐槽,“讓你們聊天,看看你們起的這個頭兒。”江知意放下筷子,子一偏靠著岑清伊,懶洋洋道:“還不如我起頭兒了。”
“你要起什麼頭兒?”穆青接話。
“比如說,你們什麼時候找對象。”
穆青嗔,“你很煩人誒!我單狗礙著你啦。”
“就是,”顧汀藍控訴,“你以為我不想嗎?自從看見岑律師和大王在一起,我做夢都想嘗嘗的滋味。”
“啥滋味?”陳念笙笑道,“你問問大王,是不是可苦了。”
“讓孩子嘗嘗的苦吧。”顧汀藍到現在還沒談過,公司倒也沒明令止,只是沒遇到合適的。
“給你饞壞了,”陳念笙拉住椅子坐到顧汀藍,“你跟姐姐說,你喜歡啥樣的?”
“我,我……”顧汀藍有些,陳念笙抬手拍了拍的肩膀,“我可聽說了,追求你的alpha不說,omega也有,你自己不要啊。”
顧汀藍作為國際名模,要材有材,要氣質有氣質,的困擾在于,“我的人設是高冷絕殺,說是要追我的人,連句喜歡都不敢說,我覺們都怕我,其實我多萌,大王你說我可不可!”
一句話逗笑了大家,江知意抬手勾著岑清伊的肩膀,炫耀道:“誰也沒有我寶貝可!”邊說邊吧唧啃了一口,歪著頭問:“寶貝,姐姐可不?”
岑清伊努力勾起笑,“可。”
穆青瞟著那勉強的笑,心里頭不由得一酸,這孩子還真是沒學會怎麼藏好緒。
“嗚。”顧汀藍控訴的小眼神,陳念笙心疼道:“你說你,是不是自找的,你問穆姐姐,你問我,問哪個單狗不行,你問小,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顧汀藍也會演,趴在陳念笙肩膀委屈地嚶嚶嚶,江知意給岑清伊夾菜,“寶貝,咱不能這麼挑食。”
岑清伊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這麼快?”江知意挑眉。
“恩。”岑清伊覺得悶悶的,也不知是心口悶,還是吃撐了,“我好像吃撐了。”
“好像?”江知意抬手摟著人,抬手往小腹上,“飽沒飽,姐姐一就知道。”
岑清伊臉紅著躲了下,正好躲進江知意懷里,“真的飽了。”微微別過頭出泛紅的耳朵,顧汀藍是看著眼前的畫面,里都有些甜,好想談。
江知意故意撓腹,撓得岑清伊笑出來,“我想出去走會。”或許是心口太悶,出去氣就好了。
“那我陪你。”江知意要站起,岑清伊拉住,“那、那我坐會,等會再說。”
“恩,那我再靠會,”江知意靠著岑清伊,“聽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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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回到顧汀藍,說喜歡的類型,“我喜歡比我大的。”
“這年頭,是不是人均姐啊?”穆青笑道,“還有什麼?”
“就,就那種干脆利落,雷厲風行,對我寵,但也會很嚴厲,我這人嘛,”顧汀藍自我分析,“骨子里其實有野的一部分,我的姐姐得了解我,能拿住我,那樣才管得了我。”
“還有嗎?”陳念笙問。
“還得漂亮,我這人控。”顧汀藍指尖撓著小下,揚起的睫下是水藍的眼睛,今天這副藍的瞳襯得有一子異域風,“我還喜歡溫的,就是可以高冷,但也要溫,還得細心,不能像是那群alpha目中無人,裝的樣子真的很討厭。”
穆青提醒,“你邊有沒有這類型,或者有沒有參照?”
顧汀藍挑眉想了想,看向江知意,穆青剛啃完的小骨頭砸過去,“往哪瞅呢,人家有主兒了。”
“哎呀,就是標桿嘛,我作為朋友也喜歡大王啊,不過不是那種喜歡。”顧汀藍委屈。
江知意似乎也不介意這麼說,往岑清伊懷里蹭,岑清伊怕摔著,抬手抱住人固定在懷里。
江知意靠在溫暖的懷抱里,愜意道:“你喜歡我,得問問我寶貝同不同意。”
幾個人齊刷刷看向,一力,讓岑清伊被酒麻醉的腦子還沒來得及細細思考,便口而出,“不同意。”
江知意回抬手上岑清伊的臉頰,仰頭琴了一口,顧汀藍哼了一聲。
“我聽你的意思,你好像不適合找A。”
“啥意思?”顧汀藍哭喪著著臉,“笙姐詛咒我單。”
“……我的意思是你適合找個Omega。”陳念笙笑著調侃江知意,“類似大王這樣的王Omega。”
“這年頭OO也不是新鮮事,不過生孩子得費點事。”陳念笙抬手顧汀藍的后腦勺,“姐姐給你幾個?”
“好啊。”顧汀藍興地抱住陳念笙,“笙姐,你要是幫我介紹功,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陳念笙勾起笑,挑挑眉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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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汀藍找對象的話題告一段落,穆青及時扭轉風向,免得單火焰燒到,還不想聊這事,“一眨眼,咱們認識多久了?”
這話題,岑清伊興趣的,江知意關切地問還想出去嗎?岑清伊搖搖頭,“再等會的。”
江知意何等聰明,接過話茬兒點三人,“聊聊過去也行,讓我家寶貝了解我,但誰敢說我壞話,可別怪我不客氣哦。”
“論時間,穆醫生認識大王最早吧?”顧汀藍認真回想,“我認識的時間最短。”
“恩。”陳念笙接話,看著江知意和穆青,模棱兩可道:“你們兩個認識早,但是好像見面不多。”
穆青點點頭,“我和大王的年都差不多,”頓了頓,說:“就我們明明住的很近,但我們因為一些原因各自都很在家,所以很難面。”
江知意靠在岑清伊懷里,垂眸也不吭聲。
顧汀藍接過話,嘆了一聲笑道:“還是我和笙姐認識的過程最……”偏過頭看陳念笙,嘆聲道:“那會兒我剛出道,虧得笙姐,我才有今天。”
“呵。”陳念笙拿過酒瓶,顧汀藍奪過來,“我得敬你一杯。”
“其實也不是我,你得謝謝大王。”陳念笙舉杯,“岑律師,你代替大王喝吧。”
岑清伊舉杯,“喝也可以,但是我沒太懂,這事兒和江醫生有什麼關系。”
“簡單來說就是,”顧汀藍措辭道,“我剛出道差點被人拐下道,正好念笙姐姐及時出現。”
岑清伊聽得一頭霧水,這還是沒有江知意啊?追問:“然后呢?”
“然后啊,“穆青手兜,出一盒煙,“你笙姐人狠話不多,直接給人搞殘了。”
岑清伊吃驚地著陳念笙,陳念笙沖著穆青勾了勾手指,穆青丟過去一煙。
兩人都是夾在指間,顧汀藍湊熱鬧也要了一,穆青沖岑清伊揚了揚下,“要嗎?”
岑清伊搖搖頭,穆青叼著沒點燃的煙,含糊不清地說:“這事兒當時鬧得很大,是你家江醫生出面給擺平的。”
岑清伊看出來了,這幾個人中,最有家世的是江知意,平常也看得出來,四人團以江知意為中心。
岑清伊一直以為們四個是從小到大一起,沒想到也是半路走到一起,“難得你們關系這麼好。”
“也沒什麼難的,朋友麼,靠的是心。”穆青站起,“我出去煙。”
“別出去了,外面冷,”江知意回指了指后面,“去吸煙區吧。”
“大王一起去吧。”陳念笙站起,“你在旁邊待會,咱們幾個有日子沒見了。”
岑清伊看了一眼江知意,“那你們幾個聊會,我出去氣。”
“你這孩子,外面冷,非得出去呢。”陳念笙嗔怪,江知意倒沒阻止,“去吧,多穿點,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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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前腳出去,后面四人轉移陣地,三人站在吸煙區噴云吐霧,江知意站在隔壁的運房里打小型高爾夫。
江知意一桿進球,顧汀藍鼓掌,陳念笙丟了手里的煙,“我來一桿。”
陳念笙也是一桿進,顧汀藍再次鼓掌,穆青推,“別鼓掌了,你也來一個。”
最后四人都在房間里打高爾夫了,江知意最先靠在墻邊喝水,“姐幾個。”
“恩?”三人齊刷刷回頭。
江知意勾起笑,“我有個不之請。”
“搞事是不是?”穆青挑理,“咱們都啥關系了,還這麼說話?”穆青揮了揮桿兒,“跟誰兩請不請的。”
江知意笑了笑,“就是,”頓了頓,站起,頗為鄭重,“算我拜托你們。”
“你再這樣,我也要生氣了。”陳念笙支著球桿,篤定道:“和小崽子有關系吧?”
“恩。”江知意點點頭,“咱們現在縱然家里再有不快,也都是有爹有媽,也都算幸福,不一樣。”
顧汀藍意識到什麼,自責道:“啊,抱歉,是我沒考慮到。”
“不是怪你。”江知意揚起笑,“不知者不怪,就是以后在面前盡量別提爸媽這茬兒,聊點別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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