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寸,每次和別人親接，都能被江知意撞見。

“院長，您沒事吧？”李醫生連忙從后面趕過來,隨行的可能是助理，也打量突然闖進來的岑清伊,岑清伊歉意道：“我剛才敲門，以為開門是讓我進來。”

“沒事。”院長站直,低頭平白大褂上的褶皺,了鼻梁的口罩，抬眸看向岑清伊。

那是一雙極為漂亮的異瞳,左眸金燦，右眸寶石藍。

只是眼神過于銳犀利，岑清伊只看了一眼便低下頭,這是見過江知意以外的第一個頂級omega。

“你沒事吧？”聲音清冷，音質干凈，岑清伊搖搖頭。

李醫生已經到了跟前,“院長,還是我送您出去吧。”

李醫生眼神示意岑清伊讓開,岑清伊閃,院長一行遠去。

岑清伊詫異,剛才近距離看院長的眼睛及眼角周圍，看起來年齡并沒有多大,居然都是院長了嗎？真是年輕有為啊。

江知意突然冒出來,踮著腳尖盯著岑清伊的眼睛,抬手彈了下的腦門，“還看！”

岑清伊回過神，訕訕地笑,“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還問你呢。”江知意抬手擰了一把岑清伊的小耳朵，“說不來看我，原來是來這里看頂級omega，還當著我的面抱人家，你是活膩歪了是不是？”

岑清伊可委屈，還不是怕對方摔倒，“況且人家是院長，萬一摔壞了，咱賠不起。”

江知意哼一聲，還不太滿意，岑清伊賠笑：“我這是助人為樂，我心里只有姐姐。”

**

兩人斗，李醫生回來了，虛驚道：“你們兩個可真會趕時候啊。”

岑清伊趕致歉，“可別因此影響你的職業生涯。”

影響倒不至于，院長也沒那麼小氣，“說你們會趕時候，是我們院長五年才來一次，多人想見見不著，你們兩倒是看見了。”

“李醫生，院長居然是異瞳？”江知意自然也瞧見了，岑清伊附和道：“我第一次見，真……”岑耿直話沒說完，注意到某位姐姐眼神不對，立刻改口，“真，真是見的，呵呵。”

李醫生抿笑，“是啊，我也是頭一次見，以前只聽說過，今天有幸見到，果然不一樣。”

“不過你們院長好像也沒有信息素的味道誒。”岑清伊剛剛沒留意對方是否了抑制劑，但近距離抱了下確實沒有任何特殊的氣味，李醫生嗯了一聲，卻沒有接著話茬，反而問：“趕說說，你們干嘛來的？”

兩人對看一眼，江知意揚了揚下，“你先說吧。”

岑清伊咬咬，當著江知意的面，也問不出口，“還是江醫生先說吧。”

關鍵江知意是來問神科的事，當著岑清伊的面也不好問。

兩人大眼瞪大眼，李醫生急了，“誒，你們兩個含脈脈的干嘛呢？”

“……”這也能看出含脈脈？岑清伊也是服氣，明明就是正常的眼神，“要不然咱們先去吃飯？”

就此敲定，岑清伊請客，江知意不僅同意，還狠狠地點了一桌子菜，分明有報復的嫌疑。

岑清伊也不計較，倒是李醫生直說：“吃不了吃不了，別點了。”

仨人也沒聊關鍵的話題，閑談間，時間奔著1點去了。

岑清伊下午出差，耽誤不得，而江知意下午得上班。

比較之下，岑清伊時間更自由，江知意不得不離開，李醫生笑著說：“江醫生，咱們私下再聯系。”

**

李醫生提議回李醫生回到信息素機構大樓，岑清伊表示先去趟洗手間，溜去買單，被告知已經有人買了。

岑清伊發信息給江知意：姐姐搶我的單！

知了的媽媽：我連你都搶，何況你的蛋。

知了的爸爸：……

知了的媽媽：哈哈，寶貝的蛋蛋哦。【地上放個蛋.一個小OO滾著蛋蛋玩.jpg】

岑清伊也納悶，江知意到底哪來這麼多恰如其分的表包。

岑清伊和江知意逗了幾句，告知：我們要回大樓了。

江知意索要了一個琴琴表包，放過岑清伊了。

岑清伊和李醫生結伴同行，門口綠植完全搬回去，樓的橫幅摘了，門口打掃的干干凈凈。

岑清伊慨們的速度，李醫生無奈道：“其實院長不喜歡張揚，你看邊就一個助理，聽說一共就兩個，還有一個對的助理，因為這次是涉外，所以沒帶那個，你看看人家，”李醫生的話語里有對功人士的仰慕和敬重，“我們這次掛條幅都被批評，說是□□，我們院長可真是干實事的人。”

“你們院長也是，干都干了，還要批評你們。”

“不怪院長，”李醫生看得開，“院長常年在實驗室里，偶爾才下基層，屬于不喜歡搞社，也不喜歡搞花樣，就喜歡實實在在干事的。”

大概是敬仰之人，所以談及時言語間稍有興，岑清伊鼓勵道：“你以后也會為這麼厲害的人。”

“嗯~”李醫生搖頭，“院長可不是我等能其項背的，我就做好現在的研究，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獨立項目就知足了，”李醫生慨道，“一興跟你說了些沒用的，你跟我說說，你到底為嘛事來的？”

岑清伊雖然不好意思，但也故作自然地以“我有一個朋友”為開頭，說了朋友的困擾，就是頂級A和O結合，O懷孕后，不能使用抑制劑，那麼頂級A和O要怎麼更好地應對發熱期。

李醫生聽到話題的一瞬，先是抿，隨后嗯了一聲，而后咳嗽兩聲。

岑清伊不傻，看出來了，主說：“如果很為難，不說也沒事。”

李醫生歉意地笑，“不是單純的為難，而是……”李醫生頓了頓，“你問的，我研究的課題涉及到了。”

岑清伊雖然不是完全明了，但有所猜測，“是出于保不能說是嗎？”

“嗯，某方面來說，是的，”不只是李醫生，但凡是研究員里的研究員所研究的課題，在沒有提前，大家其實都不愿暴任何信息，首先是結果尚未經過足夠的論證不夠準，二是一旦大范圍泄，無異于廢了這個課題，浪費了整個研究小組的心，“我這項研究，雖然還沒有完全論證，但已經完95%，還有兩項結果等到下周就能出來了，”大概是接近功，李醫生也難以欣喜，“如果結果準確率最終能超過98%，我們小組就功了，就可以申請獨立的項目基金，繼續深研究，那樣我的夢想就不遠了。”

岑清伊不懂一個信息素有什麼好研究的，不過還是送上祝福，“是我朋友想得簡單，只是想著讓發熱期的頂級omega好過點。”

**

李醫生的手機振，看了一眼信息頗為驚訝，竟然是院長親自加的微信了。

“我朋友吧，難倒無所謂……”岑清伊支吾時，李醫生興到手抖聲音抖，“等下，你等下。”

添加好友后，李醫生恭恭敬敬地發了一句：您好，院長。

院長：小李，剛才撞我的頂級alpha你認識？

李醫生：是的，是登記在冊的。

院長：那你把資料發我一份。

院長對岑清伊興趣，李醫生瞟了一眼低頭擺弄手機的人，院長又問：剛才撞了下，沒事吧？

李醫生觀察是沒事，院長如此細心過問，這是頭一遭。

李醫生聽說的最多版本，是院長醉心于研究，不關心世間事，冷不丁像是長輩關后輩似的，李醫生更添一分敬重，這是有人味的院長。

院長簡單詢問過后，建議把岑清伊放到研究小組。

李醫生：那需要我提前跟通嗎？一般來說，任何以人為載的信息素研究都需要告知當事人，并征得對方的同意。

院長：不必，暫時先觀察，有需要調研的項目再通。

李醫生還是有所顧慮，萬一岑清伊以后有意見怎麼辦？人家還是律師，通過起訴解決問題也不是沒可能。

院長：我們所做并沒有逾越法律，以后有問題，我來通。

李醫生想了想，們聊天記錄還在，這就是證明。

如果岑清伊被納研究對象，那某種程度來說，等于說是自己人。

“清伊啊。”

“嗯。”

“按理說不能告訴你，但是，你畢竟也不是外人，當初來登記，還是我經手給你辦的，”李醫生似是為難，但口風已經松了，岑清伊也不是非要問出點什麼來，“實在為難就算了。”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得說明，現在還不是最終結果，雖然概率小，還是有可能發生意料之外的結果，”李醫生措辭道，“不如這樣，我告訴你方法，你朋友也算是幫我實驗了，完事你讓你朋友告訴我效果，行不？”

就此商定，岑清伊也算是滿載而歸，直接開車去海京市。

李醫生也因此多增了一個有力的實驗數據，正樂不可支時，院長再度發信息過來：還有門口的醫生，我沒看錯是咱們院的？

李醫生：對的，是咱們院腺外科的江知意江醫生。

院長：把也納進來。

李醫生：院長，江醫生個人以及家庭的背景……不知道您是否知。

江知意可不像岑清伊，萬一出了事，江知意可沒那麼容易擺平。

院長：我來跟通，你先納其中。

李醫生求之不得，很希將這兩人放到實驗中來，只是最初知道，現在的份和地位，去讓岑清伊加還有可能，江知意完全沒可能，如今院長能說服，何樂不為？

**

送走岑清伊，李醫生主找江知意。

江知意要問的是神科鐘卿意的事，李醫生直言道：“真不是我不幫你，我對仲副院了解有限，你問我，不如去神科掃樓來得直接。”

李醫生也納悶，怎麼岑清伊和江知意都對鐘卿意有興趣？這其中不會是奇怪的三角關系吧？

轉而想起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李醫生覺得可能不是三角，沒準是多角。

網上關于秦蓁和岑清伊的事發酵出越來越多的帖子，有的真，有的分明就是借機蹭熱度。

甚至出現有人開始拍岑清伊，像是拍明星一般，岑清伊出江城市車站的照片流到往上，除了有人吃瓜，大部分還吃了一波頂級alpha的高值，紛紛稱：不怪人家花心，這完全有資本，姐姐我可以。

照片里的岑清伊穿卡其風和深藍仔，手里拎著行李箱，帶著口罩正排隊檢票。

人群中，岑清伊最為出挑，江知意看照片也是第一眼先看見。

岑清伊上車后發信息告訴江知意，提醒晚上早點回家，不了一番囑咐。

江知意一頓撒和委屈，無非就是寶貝出差，我想寶貝怎麼辦？

岑清伊也學的口氣：那我想你怎麼辦？

知了的媽媽：那我半夜去敲你的門。

岑清伊不敢鬧了，江知意真能做出這種事，知了的爸爸：別折騰，我明天完事就回去，你在家乖乖的。

知了的的媽媽：那我晚上要和你視頻。

岑清伊用腳指頭都能想到，臨近發熱期的人肯定不安分，可隔著手機屏幕，也鬧騰不出來什麼，知了的爸爸：那我晚上到酒店給你發視頻，你跟穆青說來咱家了嗎？

江知意原本不想找，不過了解岑清伊的子，晚上視頻肯定還得問，為了讓岑清伊安心，江知意在微信上和穆青打招呼，穆青回了個OK。

晚上，穆青一下班就過來找江知意，兩人一同回家。

忍冬和夏冰早就做好飯退居二線，穆青吃完飯閑溜達，江知意也窩在書房里，“每天除了臥室，這里呆的時間最久。”

穆青咂舌，難怪這里信息素味道濃郁，翻到《擺渡人》，刷拉掉下來一封信，信紙從里面掉出來。

江知意發現時，穆青扯著信抖了下，信件展開，江知意無奈道：“看別人信件犯法。”.

“小禽的字，怎麼和母親一模一樣。”穆青質疑，江知意沒做聲，穆青又問：“這不會就是小禽自己寫的吧，怎麼還寫著媽媽給的信，這孩子是不是有神分裂啊？”

江知意抬眸，“你怎麼看出來是自己寫的？”

“你看嘛。”穆青拿著信件過來，“首先字一模一樣，而且這信上裝飾用的小是表包系列，這個系列近幾年才出，要真是媽媽寫的，怎麼也得是幾年前了吧？幾年前也沒這款表包啊。”

不得不說，穆青也很細心，江知意輕輕嘆口氣，這也是當初哭的原因。

岑清伊用媽媽的口吻，給自己寫了封信，某種意義來書，那封信現岑清伊的心真實，覺得家庭的支離破碎，父母離而去，都是造的，但是又不愿相信，所以寫信鼓勵自己。

“你就當不知道。”江知意扯過信，工整地疊好，放回到《擺渡人》里。

**

暮深沉，岑清伊下了車，打車到市中心，剛下車就聽見有人，岑清伊翻了個白眼，怎麼不待見誰，誰就出現呢？

許偉也來海京市出差，閑談幾句扯到江知意上，看樣子還是不死心，希岑清伊幫忙追求江知意。

岑清伊又氣又想笑：我幫你追我妻子，除非我腦子有包。

只是許偉的份，岑清伊不能直接甩臉子，照例拿出那套托詞，許偉不領，“上次說送票，岑律師也沒送啊，昨兒個我才知道，你是送人了啊。”

“啊……”岑清伊沒想到許偉消息那麼靈通，“我是一直沒時間去啊，怕放在手里過期就送出去了。”

岑清伊話鋒一轉，“既然江醫生拒絕，可能確實對您沒那方面的意思。”

許偉不認同，“日久生，慢慢才知道。”

兩人正說話，一個漂亮的姑娘主過來打招呼，“許哥~”滴滴的聲音，含糖量過高，岑清伊立刻找借口溜走了。

岑清伊晚上捋順酒駕的案子，其實沒有太多疑點了，所謂補充證據看似有力，但不起仔細分析。

**

岑清伊出去吃飯，再次走到時代廣場，不免回想起當初的心境，那會和江知意還于你追我逃的景，不過是兩個多月，岑清伊的人生跌宕起伏，好像過了幾年一般。

貓的天空書店，生意依然火，寫便利條的活取消了，不過固有的還在那。

岑清伊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寫的那兩張，想銷毀的心也只能作罷。

那時的自己還迫切尋求一個人的自由，現在岑清伊卻心底空落落，滿心都是江知意。

忍不住擔心江知意照顧不好自己，明知道江知意比年長，其實比細心，但就是忍不住。

夜風迎面吹來，一月份的海京市夜晚微涼，比江城暖和。

岑清伊哀嘆一聲，途經海京大橋，沿河堤兩側的綠化道已經有人開始夜跑和散步了。

岑清伊順著樓梯下去，垂釣的人猶如坐禪，紋不。

岑清伊也喜歡釣魚，都不知道自己會釣魚，之前律所出去野炊，釣魚比誰都快，魚兒的個頭也大，把何主任羨慕壞了，后來買漁都讓出主意。

岑清伊溜達一圈，走得累了，坐在淺灘休息，順手拿了個小樹枝寫字。

人都是這樣，心底所想，總是會不經意間流淌出來。

江知意。

岑清伊一遍遍地寫江知意的名字，清澈的水卷著浪花涌上來，沒過后的淺灘細膩平坦如初，岑清伊繼續寫名字。

不遠傳孩子的嬉笑聲，約聽見小孩子在喊星星，岑清伊仰頭看，是一架飛機。

啊……這個時間，如果從江城市起飛的飛機，會是從江城飛往杉磯。

秦蓁不止一次坐過這般飛機，岑清伊恍然意識到，有些東西，深刻在腦海里，即便平日里不去想，某些特定時間也會跳出來。

網上的紛紛擾擾，岑清伊仍然不愿去理會，不想和秦蓁走到針尖對麥芒的地步，盡管是借由網友的悠悠之口，但岑清伊和江知意一樣明白，或許查到最后，會查到秦蓁上，不想和秦蓁對簿公堂。

只是人啊，似乎都不懂適可而止。

岑清伊靠著青石板坐著休息時，熱搜第一再次炸裂，別說江知意能不能忍，穆青看了之后直接飆臟話，“TMD欺人太甚，大王你再不出手，我可要……”

“急啥？”江知意刷著手機，淡聲道：“稍安勿躁。”

“不行，我得轉給小禽！”穆青氣沖沖，“憑什麼我們氣夠嗆，一天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

江知意沒做聲，穆青直接發給岑清伊了，岑清伊收到信息，終于也有些忍無可忍，主打給秦蓁。

秦蓁第一句就是：“終于忍不住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玩蛋的姐姐哈哈哈哈哈。

——

信件被翻，小狼崽還不知道，嘖嘖。

狼崽：已經開始生氣惹。

——

讀者：已經準備開始罵秦蓁了。

秦蓁：……我這個演員也是不容易.以后上街小心被扔蛋

讀者：想多了，蛋自己留著吃.砸你蛋殼

秦蓁：……

——

下章預告：往下，

再往下，

繼續往下，

停在最后一腺，

岑清伊都快不會站了。

——

腺：害.嚶

讀者：你是個A，嚶啥？

腺：害.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