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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順過來,人也醒了,江知意猛然坐起,抬手眼角的淚。
客廳里傳來翻的聲響,江知意悄無聲息下床去客廳,眼前的一幕讓忍俊不。
岑清伊蹬掉被子,此刻睡得正香,但掌心卻是著后頸的腺。
沙發不夠長,岑清伊的大長半曲著搭在沙發上,此刻蹬了蹬卻還是沒辦法直,怎麼看睡得都有些憋屈。
江知意蹲在沙發前端詳半晌,岑清伊來回翻騰,明顯是睡得極為不舒服,尤其每次別扭地找姿勢護著腺,可又可笑。
江知意揪了揪岑清伊的袖,岑清伊迷迷糊糊睜眼,含糊不清地問:“腫麼惹?”
“我做噩夢,一個人睡害怕,你陪我去床上睡。”江知意弱可憐的語氣聽得讓人心疼,岑清伊眼,噢了一聲,迷瞪瞪地說:“那你不能噢。”
“恩。”
“什麼噩夢啊?”岑清伊還有點迷糊,單手夾著被子往里走差點撞上門,江知意牽起的手,拉著人進屋躺下:“忘了,睡吧。”
“噢。”岑清伊躺下,江知意蜷靠在邊,人輾轉翻騰,似乎是睡不著。
岑清伊出手,隔著江知意的被子抱住,手心還輕輕拍著的小腹位置,悶聲哄寶寶似的道:“不怕,不怕,夢都是假的。”
“你會做夢嗎?”
“不。”岑清伊呢喃,“睡吧,你不是一個人。”
“嗯。”
耳邊是平穩的呼吸聲,鼻翼嗅到的是難以抵擋的麝香味,江知意閉上眼睛,還真得睡了個難得的好覺。
**
翌日,岑清伊醒來時愣了好一會才想起昨晚怎麼睡到床上的,嚇得后頸的腺,沒破。
岑清伊躡手躡腳地溜出臥室做早飯,煮粥時順手翻了下手機,岑清伊才有功夫看見秦蓁發來的信息,還有昨晚秦蓁發來的視頻邀請。
岑清伊一拍腦門,居然給忘了,很顯然,昨晚江知意接了秦蓁的視頻,但通話時間很短,莫名松口氣,估計沒吵架。
岑清伊回信息給秦蓁,秦蓁直接打電話過來,幾乎一夜沒睡,一大早上確定江知意昨晚睡在岑清伊家里,秦蓁一整天的好心都沒了,“清伊,你……”秦蓁像是無奈似的嘆口氣,“你到底怎麼想的?我那麼提醒你,你晚上還帶回你家?是不是你們還睡一張床上了?”
秦蓁本是好心,不過短時間因為江知意接連給岑清伊施,惹得心生躁意,“蓁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生活,你的關心我領了,但是也請適可而止。”
岑清伊一番生分的話說得秦蓁更難過,“岑清伊,你當我害你呢,你知不知道過去……”
“我過去怎麼了?”江知意的聲音突然從后傳來,岑清伊嚇了一跳,回頭看見一張清冷的臉,江知意不悅道:“秦蓁,我一再讓著你,你別得寸進尺。”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岑清伊忙打斷,“蓁姐,你先忙吧,我也要做飯,今天我很忙,江醫生,你也要上班吧,趕洗漱去。”
岑清伊掛了電話,低頭看見江知意赤腳,無奈地嘆口氣,“我家地上涼,比不得你家,下次穿鞋子。”
岑清伊取來拖鞋,俯放到江知意面前,“你去洗漱,我盛粥。”
“恩。”江知意倒是聽話地穿上鞋子出去了。
又是下雪的早上,江知意仰頭著灰蒙蒙的天,偏頭說:“今晚一起吃火鍋吧。”
“恩,”岑清伊下意識答應又“啊”了一聲,支吾道:“火鍋還是算了,我今天忙的……”見江知意臉冷淡,也不知道怎麼的有些忌憚的怯,低頭道:“雖然想送你上班,但是我快遲到了,今天不送你了,你打車走,可以嗎?”
“我要說不可以呢?”
“那、那你開我的車?”
“不用了。”江知意下了臺階,走出幾步突然回頭說:“你昨天不是還有話沒跟我說?”
岑清伊想起來了,話到邊,咕嚕又咽下去。
那副言又止左右為難的樣子看得江知意皺眉,直言道:“現在不說,永遠別說。”
江知意要轉時,岑清伊連忙說:“我說!”
岑清伊早就想過的話在寒風飄雪的早上說出來,江知意一直背對著,岑清伊坦誠道:“我之前真的是因為特別況才會那樣,我很抱歉,我希我們不要再聯系了。”
視頻已經刪了,岑清伊也不用再擔心,“之前趕上我的發熱期,真的很抱歉,對不起。”頓了頓,抬眸著瘦削的背影,心里頓時不忍,“如果你愿意,我們是朋友,可以嗎?”
“呵。”江知意輕笑,晨雪中著愴然,可回眸的人卻又是波瀾不驚的淡然,反問:“朋友?”
“恩……”依照岑清伊的心,連朋友都不要做,可是剛剛心阮已經說出口,“你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啊。”江知意笑靨生花,“我有什麼不愿的?”想起什麼似的又笑了一聲,揚聲道:“親的朋友,等到我發熱期時,還得請你多幫忙呢。”
江知意轉走了,岑清伊站在臺階上,臉上一陣陣的熱。
剪不斷,理還,岑清伊懊惱地腦袋。
**
岑清伊到律所,認真翻看從檢察院復印回來的資料。
看完岑清伊都氣笑了,姜建弼的鑒定結論是:頸部組織挫傷,以及右關節功能障礙,而姜建弼本人也表示,他有惡心嘔吐的反應,一直不舒服,手也抬不起來了。
至于另外一個周景龍的人,鑒定是外耳道損,以及頭部損傷,周景龍也表示:他現在腦子不太好使。
姜建弼和周景龍都表明何玉澤打了他們,且有派出所的人在場可以作證。
可何玉澤的證詞卻和他們大相徑庭。
何玉澤承認打了周景龍,但是周景龍也打他了,而且打得更狠,是打在他的小腹上。
至于姜建弼,何玉澤本沒來得及打,包廂里線昏暗地面灑了酒很,推搡時姜建弼到了摔的。
至于雙方打架的理由更是離譜,何玉澤和周景龍認識,但是關系一般,周景龍請吃飯,非讓何玉澤請他玩,何玉澤無奈帶他去ktv唱歌,兩個人喝多了聊天不對付就手了。
岑清伊單獨查了下這個周景龍的人,無意中從網上找到周景龍的一份求職履歷,他最近的一加就職單位是江城星宇餐飲娛樂有限公司,后來辭職履歷沒再更新。
岑清伊隨手搜了下“江城星宇餐飲娛樂有限公司”,這一查不要,因為它的另一個別名是:demon酒吧。
岑清伊一下子想到林沅芷,主打電話,林沅芷開心道:“難得啊,你主打給我。”
“林總,我問你件事。”岑清伊提起周景龍,“你知道這麼個人麼?”
“不認識。”
“你仔細想想。”
“怎麼了?”
“你現在方便嗎?我想跟你聊聊。”
“現在不行,晚上吧。”林沅芷正在開會不出,“晚上一起吃飯吧。”
**
雪,洋洋灑灑下到晚上。
林沅芷想吃火鍋,岑清伊眉心,想起早上江知意站在雪里的背影,心里頭有些不是滋味。
轉而,岑清伊又狠心地想,最好是江知意真的生氣再也不理才好。
江城火鍋no1,那必須是云鼎軒,不僅有傳統的老四川麻辣鍋,還有各種各樣的新派的口味,不過最火的還是要屬招牌酸菜鍋,需要提前預定。
林沅芷提早和老板打過招呼,直接給兩人留了包房。
岑清伊只能慨,萬能的人脈關系,之前曾經和當事人一起來過,那會兒都是提前預定,還沒約到包房。
岑清伊跟在林沅芷后,剛走到門口,隔壁包房的門開了,出來的人正是穆青。
兩個人都是一愣,穆青掃了一眼已然進門的林沅芷,瞇了瞇眼眸,眸意味深長。
岑清伊心里咯噔一下,該不會江知意也在吧?
**
岑清伊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心里犯嘀咕,早上剛拒絕江知意的火鍋邀請,晚上就撞到一起了……做人果然是不能把話說得太滿。
穆青重新回到包房,火鍋咕嘟嘟冒泡,顧汀藍招手,“穆醫生,你的鍋開了,快下~”
“我說老穆同志,你吃這麼辣的了嗎?”陳念笙胳膊肘撞江知意,“咱還是養生吃清湯鍋吧。”
穆青落座,下了一盤牛,抬眼看江知意,“咱們四個難得聚齊,你看起來不太開心啊。”
“唉,大王都沒胃口。”顧汀藍疼惜道:“我看最近都瘦了,在醫院是不是不好好吃飯?”
“醫院?”穆青話里有話地說,“江醫生在我們院的出勤率一直都不怎麼高,反正人家不是全職醫生。”
陳念笙作為人,眼神犀利,跟自家姐妹說話也是直搗黃龍的類型,“行了,都是一家人,別兜兜繞繞的,大王,你和那個小alpha到底怎麼回事啦?”
江知意夾了一塊牛沾醬料,抖了抖醬,淡聲問:“什麼怎麼回事?”
“你還裝。”顧汀藍笑道:“你該不會是真的看上了吧?”
“那晚我不就說了嗎?”江知意淡聲反問,穆青那晚沒去,瞅瞅顧汀藍和陳念笙,江知意繼續說:“我看上這張臉了。”
“真的只有這麼淺的理由?”穆青不太相信,“所以你是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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