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深吸一口氣,聲音微微有點抖道:“我是他朋友,他父母雙亡。”
如果不是事實發生在眼前,都不敢相信,他的親屬對他的安危這麼漠然。就算他是一個年男,他就不可能發生危險嗎?沒有任何征兆的消失,都不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
…………
工地倉庫。
王建走進來,對謝羲沅道:“你都在這里待兩天了,他們怎麼還沒打款過來?”
謝羲沅不疾不徐道:“大概是,黎顯置之不理,羅鵬又不敢向上面匯報。”
“那我直接通知謝思華?喊他拿錢?”
“我二叔會帶警察來抓你們。”謝羲沅道,“到時候你們很難說清楚。”
“艸!”他突然覺謝羲沅是個燙手山芋。
謝羲沅往后靠,活了下脖子,“行了,就這樣吧,還是讓我先回去再說。”
“讓你走了,我們的工程款不是更遙遙無期,你要反手報警怎麼辦?”對方疑慮的看著他。
“你不相信我,又能怎麼辦?”謝羲沅反問道。
王建被謝羲沅問住了。他們找上謝羲沅也是想嚇唬嚇唬他,趕把工程款結了。本來以為這些富二代都是花天酒地的慫蛋,誰知道,他出奇的冷靜又從容。更可氣的是,謝羲沅這邊很配合,地產那邊居然無聲無息。
雙方正涉,大門突然被推開,昏暗的倉庫里,涌大片亮。
十多名警員沖進來,謝家的人也跟了過來。
在警方介調查后,很快據停車場的監控找到這輛車的行蹤,然后順藤瓜找到這里。
謝家的人在得知林婳報警后,雖然頗有微詞,但還是關注調查況,得知下落后,一并跟了過來。
“不準!”警方威懾道。
王建當即蹲下,道:“我們什麼都沒干。”
他看向謝羲沅,眼神帶了一懇求,謝羲沅開口道:“我們在協商公司部事。”
那人連連點頭,“對,對,協商……”
謝思華沉聲道:“協商什麼事,要把人不聲不響帶到倉庫來?你們這分明就是綁架!”
王建氣得站起,道:“我可是給你們羅總打了電話,我說了謝羲沅在這里!我們只有一個訴求,把工程款結了!”
他看向警員,質問道,“難道他們拖欠工程款,你們就不管嗎?”
警方道:“你們有訴求,可以走合理合法途徑維權,不應該采取綁架行為!這已經犯了法律!”
“維他媽屁個權!都說誠地產要倒閉了,不想辦法,到時候誰管我們!”
謝思華冷道:“誰說地產公司要倒閉了?”
“你們地產的人自己都在說!”
警方道:“你們的行為已經涉嫌綁架,先跟我們回警局!”
謝羲沅站起,拍了下王建的肩膀,淡道:“不用擔心。”
那人看向謝羲沅,緒平息了大半。
他覺得這位富二代應該是個通達理的人。
一行人去了警局做筆錄,由于謝羲沅認定不是綁架,只是友好協商。即便謝思華有意見,最終那些人還是無事離開。
離開警局時,王建走到謝羲沅旁,帶著懇求道:“謝總,我就認你一個總,我們的工程款,什麼時候能結?”
謝羲沅道:“明天會有人跟你對接,十個工作日解決。”
“好,我信你。”對方重重點頭。
謝家大宅。
客廳。
得知事緣由后,謝啓峰怒道:“黎顯是怎麼辦事的!天天吹噓自己的功偉業,到后來了一個爛攤子,還讓羲沅遇險!”
謝思華道:“我也不知道,地產的事幾乎都是他負責,我沒怎麼過問,沒想到他這麼混賬。”他看向謝羲沅,“他們綁架你,不該就這麼算了。工程糾紛是常見的事,如果采取極端手段就這麼不了了之,以后大家都效仿怎麼辦?”
謝羲沅靠在沙發上,雙臂抱,語氣淡淡,又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我們是不是應該思考一下,為什麼把人到這一步?”
“之前我以為把黎顯換掉就行了,現在看來,地產公司需要大換。”謝羲沅看了眼時間,站起,往樓上走,邊走邊道:“我去洗個澡。”
謝啓峰道:“羲沅說的對,地產公司那批人確實都要一了。”
謝思華沒有做聲,地產那邊是他的管轄范圍,原本把黎顯免職也就是打一下,以后還能再啟用,沒想到現在出了這種事……
片刻后,謝羲沅洗了澡下樓。
謝啓峰道:“我讓廚房準備了晚餐,去吃飯吧。”
“不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謝羲沅往大門走去。
謝羲沅來去如風,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謝思華道:“我們為他心的不行,他倒像個沒事人。”
…………
夜幕籠罩大地,繁星滿天。
謝羲沅開著車,在馬路上飛馳。
街邊霓虹閃爍,城市流溢彩。
沿街的小區商品房里,一戶又一戶的燈火亮起來。
謝羲沅把車速盡可能開到最快,往他急切要去的方向。
他進小區,把車停好,上電梯。
來到林婳住,按下碼鎖開門。
客廳亮著燈,但不見人。
謝羲沅往臥室走,走到門邊就看到臥室也沒人。
他正要轉時,一雙手臂從背后圈過來,接著的軀上他的后背。
謝羲沅軀一頓,沒有。
林婳抱著謝羲沅,靠在他背上。
在傍晚時已經從警方那邊得到消息,他沒事,就是因為工程款糾紛被人帶走。
那一刻,懸了幾天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從沒驗過這種度日如年的覺,每一秒都是煎熬,心神不寧,干不了任何事。
謝羲沅抬手,覆上的手背,問道:“吃晚飯沒有?”
林婳沒說話。
謝羲沅又道:“如果你吃了,我就只能外賣了。”
林婳慢慢開口道:“你過來之前,我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決定?”謝羲沅問。
腦袋抵著他的后背,聲音低又清晰,道:“如果今晚見到你,我就跟你在一起。”
良久,謝羲沅發出聲音,“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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