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誰把眼鏡布大佬天天掛邊?”
“那是喊著好玩兒的,我還不知道他是誰,我要知道他就是師父――”
“眼睛瞎還理直氣壯。”
衛枝氣哼哼地閉麥,還覺得這事兒很冤枉。
是眼瞎嗎?
那還不是網上那些個視頻全部都莫名其妙地被閹割過,要是那些視頻都跟今晚在酒店房間看到的比賽錄像那樣――
冷不丁被提起這茬,思緒立刻被帶著跑,也懶得繼續糾結眼鏡布不眼鏡布的了,沒忍住將自己今晚新出現的困跟姜南風說了下: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手機當年存了那麼多錄像,居然沒有一個錄像提到單崇的名字。
說到后面,自己都有點骨悚然的詭異。
汽車在高速上行駛,衛枝踩著油門,雙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天上飄著雪,也不敢轉頭去看旁邊的人是什麼表……
只知道聽完的困,姜南風好一會兒沒說話。
直到衛枝都以為這個人是不是睡著了,才聽見緩緩地說:“單崇以前國家隊的,還出征過奧運,現在他年紀雖然不小但是無論如何好像也沒到非退役不可的地步――你知道有好多國外著名的運員――包括運員,四十幾歲了還在賽場上為國爭吧?”
“知道啊,怎麼了?”
“所以他好好的,接班人也沒出現,為什麼突然退役?”
姜南風的話讓車陷短暫的沉默。
“所有的視頻個人介紹部分都被剪掉了,那應該就是剪輯的人需要用到他的視頻,但是又出于可能是不滿也可能是不屑的原因,不想提起這個人吧?”姜南風輕飄飄地說,“當然,我就這麼隨便一猜――”
“怎麼可能?”
衛枝打斷了姜南風的猜測。
雖然相時間不多,但是那是單崇……
在的眼里,他一直,一直都是被所有人眾星拱月似的存在。
很多人慕名前來找他上課。
很多人把他當做單板自由式大跳臺的標桿。
聽背刺他們說,現在的國家隊和省隊項目上,除了平行大回轉,無論是跳臺還是U型槽,好多項目上都有單崇教過的人……
甚至前段時間,某個省隊訓練,還把他去當過編外教練。
不說世界,至在整個國的雪圈,是有他單崇一席之地的。
有人敢這樣對他?
“就算是他還沒拿到一枚奧運獎牌就退役了,也不能因為這個就試圖抹殺掉他的存在吧?如果不是不得已的原因,比如傷痛病……什麼人會隨隨便便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說放棄就放棄呢?”
越說,衛枝有點著急,“就因為他退役了所以全盤否認了他所有的付出?據我所知,國的單板雪從來都沒在奧運出過績,誰知道這條路究竟有多長――他只是作為中途退出的千千萬萬人中的其中一個,所以要把從前和往后所有的罪名都讓他一個人背嗎?”
憑什麼?
這樣的假設,想想都不了。
就像是看著一個人他的周圍明明還有芒萬丈,某一天卻有人告訴你,醒醒吧,他早就從神壇隕落了。
不能接。
衛枝說到著急,腳下油門直接踩到120碼,眼眶有點兒充泛紅,但是沒哭,只是心里覺得難,滿心的不理解――
就像是站著諸神黃昏的邊緣,卻固執不愿意相信神已隕落的信徒。
此時。
車陷了短暫的死寂,唯有車胎過積雪的悶響和發機的轟鳴……
姜南風本想讓衛枝醒醒,育界從來都是現實又殘酷,可是扭頭看了一眼,還是將很多話都吞回了肚子里……
眾人于你勝利時高歌贊頌,不妨礙他們再于你低谷時背棄甚至落井下石。
那從來都不是一條好走的路。
姜南風嘆了口氣,索不再提這些個令人糟心的假設。
只是輕飄飄地笑了聲,對邊的小姑娘說:“你看,三句話就急眼,一副準備為他拔刀的樣子――”
“……”
“就這樣,還敢說自己不喜歡他?”
“姜南風!”
“衛枝,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丟人的事,男未婚未嫁,你做什麼搞得像做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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