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實正常。
崇禮第一渣男的稱號不是來的――
這人微信里的小姑娘沒一百也有八十。
老煙和姜南風的事單崇之前多聽背刺說了下,你讓個十九二十歲的頭小子被甩了臉子后還要他知道什麼“誠實守信”,你也得看看他長了一張能答應的臉不?
單崇不知道這事應該從哪個角度給分析,索閉口不談。
衛枝顯然也不需要他發表看法,不急不慢地說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所以我要給南風找個比老煙還厲害的,給上課。”
單崇沉默三秒,懂了。
不是找人上課,是找人給姜南風上課。
眉眼稍微舒展開,掃了眼坐在那咬著煙屁沒點的人,他懶洋洋地揚揚下:“然后你就找了這個?”
衛枝點點頭,張了張,剛想說今天在雪道上你也看見了他的好的啊……
話到了邊,忽然一陣寒風吹來。
發熱發漲的腦子突然清醒了一分錢,艱難地嗅到了空氣中不太對勁的氣氛――
比如,無論是剛才這個白大佬提到單崇,還是此時單崇提到白大佬,兩人的語氣如出一轍地沒禮貌,一副并不把對方放在眼里的樣子。
……好像是有過節的樣子。
一想明白這點,衛枝就懵了:日了仙人雪板板,那現在四舍五不就是投敵行為嗎?
整個人瞬間張起來,看看單崇,又回頭看看白大佬,想了半天,眼珠子在烏潤潤的眼眶里轉了一圈,機智地倒打一耙:“那這事兒你難道沒有責任嗎?”
單崇:“?”
衛枝:“不是你拒絕了那個狐狐上課的要求,也不會去找老煙。”
這個邏輯,單崇口起伏了下,氣笑了。
那笑未達眼底,森森的,看著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衛枝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往后退……
看男人角冰冷地勾著,嗓音沉:“我一天就上一節基礎課就夠累了,你這麼正義,不如你把你的時間讓給狐狐,就不用去找老煙了,怎麼樣?”
衛枝:“……”
萬萬沒想到他是這樣反擊的。
選擇題一下子變了“姐妹”和“自己”之間,對于這種卑鄙的選擇題,果斷選擇――
……………………………………………………
算了,姜南風,你還是自己吧。
垂頭,沒說話。
爪子倒是很有求生,牢牢地抓著男人的袖不撒手,用被人打了一似的悶兮兮的聲音說:“不行。不怎麼樣。我錯了,你不許去。”
單崇拽回自己的袖子。
“噯”了聲,一臉張還想去拽。
沒等作,腦袋上“啪”地扣下來一塊布,努力抬眼,發現是自己外套的青蛙帽子被翻起來戴在腦袋上……
腦袋上落下一只大手,著的腦袋往飯店大門方向推了一把:“回去坐著。”
見他不再提讓課的事,小青蛙見好就收,乖乖跳上兩個臺階。
站穩后停頓下來,咬了咬下,不死心地回頭撇了眼白大佬。
后者正慢吞吞地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掀眼皮子與站在臺階上回頭看的小姑娘對視上……
愣了愣。
他笑了。
看了眼小姑娘邊黑著臉的男人,他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角勾起弧度變大,問眼著自己的人:“明早十點?”
衛枝瞬間出個燦爛的笑臉。
剛勾起角,就覺到邊那人傳來的威,的人不過氣,臉忙收了笑,點點頭,義正辭嚴:“好的。我朋友會聯系你的,謝謝,再見。”
說完,扭頭噠噠噠跑上臺階,站在門前燈下,雙手將那扇沉的門推開一條,卻沒立刻進去,而是乖乖站在門口,回頭,等著走在后而的男人走近。
等他走到門邊,一只手就著推開那點兒隙撐住門,另一只手將塑料門簾起,才放開門,自己先一步走近店里。
“手機呢?剛微信你沒聽見?”
“兜兜里……哦,沒電了。”
“手機也能沒電?”
“手機為什麼不能沒電?”
……
“手機沒電就能蹲在屋外找奇怪的人搭訕?”
“誰搭訕……那才不搭訕!”
“這不搭訕什麼,你認識他麼?也不怕人家把你賣了。”
“賣了什麼鬼――雖然他第一眼看上去不是好人,但是事實證明他也不是什麼人販子,人家還答應上課了!”
“嗤。”
……
“您怪氣冷笑個什麼勁兒?”
“你要是凡事能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人生應該能比現在走一半彎路。”
“……”
聲音漸行漸遠。
塑料門簾落下,已經進屋的兩人影也變得模糊。
……
冰天雪地中,站在臺階上的年輕男人緩緩吐出一口白煙霧,昏暗的線下,只有煙草的星火忽明忽滅。
他收回目,靠在欄桿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懶洋洋地他的煙,像是從來沒有人來打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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