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簡指著,痛心疾首:“為何……我會有你這樣頑劣的兒?若是知道你是這般放辟邪侈之人,我又何苦與你娘千辛萬苦孕育你,帶你來到人世間?!這麼多年的教導你可曾放在心上?在博陵做的那些事我和你娘已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想到你越來越蠻,稔惡不悛!你這個不肖子,是要氣死我才罷休嗎?!”
呂瀾心擔憂娘的狀況,也沒敢回,一直數落自己,滿口答應不再胡作非為,好不容易將呂簡的氣順了下去,大夫來看過吃了藥之后,終于睡去了……
呂瀾心陪在呂簡邊一直到深夜也未離開,怕隨時又發作。
一整夜未睡,第二日送呂簡往博陵走的半道上,讓同僚來接應,借口要辦正事需要去秉州一趟。
呂簡不適,且兒這幾日都在旁伺候,的確有悔意,而且同僚大老遠來找,看上去的確有事要辦。
呂簡力不濟,也沒再想,便讓去了。
呂瀾心從母親邊離開之時,憂慮的雙眸立即蒙上了一層冰霜。
怎麼可能放過白鹿書院這幾個小雜碎?
要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特別是那個石如琢。
想到倔強的臉,呂瀾心便從心底里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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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呂瀾心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指尖用力,一把將桌角給得碎。
呂瀾心眼中發狠:“唐見微,你覺得靠你這張就能嚇唬得了我?”
石如琢也被得劇痛,心中暗不好,這個呂瀾心懷武功,點的本事更是一流,若是真的與發生沖突,恐怕唐見微是要吃虧的。
唐見微看著的舉,依舊保持著笑意,雙手十指相,在桌面上:
“我可不止是靠這張。”
這個作讓拇指上的玉扳指非常顯眼地擺到了呂瀾心面前,呂瀾心不自地被那藍盈盈的玉扳指吸引過去。
這是純藍玉制的玉扳指,呂瀾心識貨。
整個大蒼只有皇室才擁有的玉扳指,為何會在唐見微的手中?
是了……呂瀾心目轉向懸,的外祖家可是與皇室淵源頗深的長孫胤。
即便長孫胤離開中樞多年,長孫家依舊不好惹。
更不用說長孫胤諸多舊友、門生依舊活躍在朝堂之上,呂瀾心的阿娘就是其中之一。
唐見微偏偏不提長孫胤:“想必呂姐姐也知道我嫁到夙縣乃是長公主和天子指婚,但是呂姐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中的牽連你可有仔細想過?為何是夙縣?為何是家?”
呂瀾心沒開口,在一旁的懸差點替問了——為何?!
“我沒工夫與你磨這些皮子。”呂瀾心要站起來直接帶石如琢走。
唐見微陡然提高聲音,強地上前:“你今日既然來了還想輕易離開?我知道你有些功夫在,可我也不差。更別說在場還有這麼多人,以及屋外守著的幫派兄弟!呂瀾心,你來夙縣的行蹤沒敢告訴你阿娘,也沒告訴任何人吧?!”
唐見微直接進了呂瀾心和石如琢之間,從腰間出一把森森的菜刀,野蠻地橫在呂瀾心的脖子上,眼里散著要噬人的狠毒:
“我們若是一擁而上將你就地打死,丟進我的爐子里燒灰燼,就算你阿娘要找,又從何找起?我會讓你徹徹底底地消失于人間,不留任何痕跡,從此往后,再也沒人能尋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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