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葛公一行人到了扶滄山腳下時,見十多個人站在山腳的溪邊,正在觀察溪水的水位。
“水位又漲了很多。”
“這倒霉的雨繼續下下去,會不會發山洪啊?”
“難說。今年的雨實在下得太大了。”
“咱們留意多觀察觀察吧,不行的話去找縣丞說一說,讓他定奪。”
他們正聊著,約聽到遠有人在喊他們。
回頭一看,不就是他們剛剛提到的縣丞嗎?
葛公穿過大雨,上前與眾人說明了發泥石流的可能,眾人一聽,臉都變了變。
的確,這幾日雨下得實在太大,溪水暴漲且渾濁不清,似乎已經有了泥石流發的征兆,只不過大家看在眼里,有些猜測,卻未必會真的立即行起來。
葛縣丞雖說是的代縣令,可他一介書生,也從未當過發號施令的領頭人,說起事來慢條斯理,可把懸急壞了。
懸苦口婆心恨不得三句話并一個字地往外噴。
說扶滄山上的泥土在多日前就已經松了,從溪水的渾濁度可以判斷,山土流失嚴重,就連相隔數個坊之外的老鼠都到了異象,紛紛搬家,只怕扶滄山上的泥石,隨時都有坍塌下來的可能!
懸本聲音偏細,急之下只是語速變得更快了,即便說得有理有據,大家也都只是在猶豫,沒有立即被煽起來。
看到這境,唐見微迅速提高了聲音,兇神惡煞道:
“還等什麼!還不快回去收拾東西,帶著親眷跟著葛公走!難道你們想全家被活埋嗎?!”
唐見微是習武之人,舞刀弄的自帶威嚴,且中氣十足子潑辣,用詞也頗為犀利。
聽到“活埋”這恐怖的字眼,大伙兒本能地頭皮一,問道:
“現在嗎?”
葛公跺腳,糟心道:“自然是現在!快收拾東西去吧!”
這才將他們全部勸了。
一群人往坊里跑,懸和唐見微跟在他們后。
懸嘆:“有時候太斯文真的不行。”
唐見微:“可不麼,人都是賤骨頭,你這般細皮又可可,好好跟人說話,人家可不會信你。你要是兇一點的話,別人反倒覺得你可信了。”
唐見微的歪理時不時會顛覆懸的觀念,但這些歪理讓讀圣賢書,一向循規蹈矩的懸有種肆意妄為的快樂,立即領悟神,當場著嗓子,如同悍匪一般在坊間砸門:
“出來!泥石流要來了!不想死的話全家立刻出來!”
果然,兇悍砸門效果顯著,懸砸了五六家,全都在第一時間開門。
見漲滿水的坊道上全都是衙門的人,連守城的士兵都在坊瘋狂擂門,聽說泥石流的事兒所有人面如土,立即招呼家人出門,跟隨縣丞避難。
轟隆隆的聲響從不遠傳來,懸向扶滄山的地方去。
胡二郎等人方才去探查山上的況,此刻狂奔而來,邊跑邊喊:
“快走——!泥石流來了!真來了!”
懸臉驚變,加快了砸門的作。
葛尋晴跟衙門的衙役一塊兒站在坊各個要道,大喊著,讓抱著孩背著老人倉惶不知所措的百姓們知道要去何。
坊道人越來越多,驚懼的緒加上大雨,道越來越混。
有個六旬老人被推搡了一下,摔倒在地,后面的人本看不到,眼看就要踏到后背,胡二郎立即飛撲過來將護在下,雄壯的子直接將踩踏者擋開。
“別慌!”胡二郎一吼,猶如獅子咆哮,聲音穿大雨,傳到了許多人耳朵里。
“一個跟一個走!別推別!跟著我走!”胡二郎扯著嗓子,一手挽著老人,一手將個落單的孩子抱了起來。
唐見微跟在懸的邊,有人沒頭沒腦撞過來,被抵開。
“看路!”唐見微護著懸,不讓在混之中傷。
懸眼里只有疏散百姓的事,完全沒覺到唐見微在保護。
幸好懸們來得早,民安坊的人剛剛撤離,數塊巨石連帶著山間泥土鋪天蓋地傾倒下來,坊墻在它們面前猶如一即碎的脆瓦,房子輕而易舉就被推倒、砸扁,眨眼之間民安坊一大半被吞噬得一干二凈。
聽到靜,眾人回頭看去,平日里悉的秀麗山峰如今坍塌扭曲的模樣,歪歪斜斜地臥在坊。
看到這場面,所有人不后怕。
若是縣丞他們晚來一步,后果不堪設想!
“別看了!”懸大喊著,“愣著作甚!走!快點走!”
聽到這麼一喊,驚魂終于定了下來,腳下的步伐更快。
葛公讓他們暫時前往病坊避難。
大蒼建國之初,有場嚴重的疫肆,死了許多人。
大蒼中樞吃一塹長一智,京中建立了專門收容患者的機構,而州縣都設置了病坊。
病坊一般建立在寺廟旁邊,與外界相隔,配套糧倉藥鋪,便于疫來臨時的施救。
未有疫病之時,這些病坊都是空置的,正好能收容難百姓。
葛公帶著兩個坊的人到了病坊,讓大家暫時在此休息,等待下一步的安排。
葛公渾都在淌水,但沒時間歇息,幾個小娘子還在外面奔波,他在這兒待著算怎麼回事?
葛公迅速帶人再回去,看看還有沒有之人。
懸喊了這麼久,嚨撕裂一般地痛。
和唐見微、葛尋晴一塊兒再敲一遍門,確認所有人都出來了。
“阿念仰!走!泥石流又來了!”
唐見微一直在觀察不遠的扶滄山,聽那轟隆隆的巨響由遠及近,聲勢更大,這回恐怕比上一波更為洶涌!
們就要離開的時候,懸忽然聽到屋里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求救聲。
“救命……有人嗎,救救我。”
懸停下腳步,往回看。
有人。
這屋子里有人!
地面在劇烈震著,下一波泥石流已經近在眼前,唐見微和葛尋晴跑了一半,似乎聽見懸在喊什麼。
雨聲實在太大,唐見微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往回一看,卻見懸在距離十多步之外的地方。
還在剛才砸門的那戶人家門口!
“阿念?!”
唐見微飛速跑回去:“阿念!你做什麼?!”
懸趴在門邊聽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沒聽錯,飛起一腳踹在門上:
“里面有人!”
“什麼?!”
民安坊算是夙縣比較貧苦之人居住的地方,房屋都是老木屋,并不算堅固,懸踹了兩腳沒開,唐見微飛起一腳直接將門給踹飛至半空。
懸就要進屋,唐見微回頭一看,泥石流迅速吞噬,已在百步之!且正以迅猛之勢向們這兒推進!
“來不及了!阿念!”
唐見微拉了一把懸,想要拽住的后領,沒想到躥得太快,居然沒拉著!
懸看見大雨之中有個人伏在地上,抬起一只手向,正是求救之人!
懸都沒看清那人是圓是扁,也不知哪兒來的力量,直接將其拽起來,背到后背上。
唐見微也看傻了,懸還有這力氣呢?
“走啊——!”懸瞄一眼排山倒海的泥石流,已經沖到了五十步之,速度快得讓人咋舌!
唐見微還想說換來背人,可眼前這尖峰危機,本容不得們停歇!
懸背著人就跑,跟練過輕功似的。
唐見微在后托著那人,幫懸減輕負擔的同時跟陀螺一樣著懸快點跑!
懸從未跑得這麼快過,快到不用向月升都能起飛!
泥土的腥味已經漫進們的嗅覺,懸本不敢回頭,只顧著狂奔!
唐見微突然大一聲直接撲了上來,抱住懸,地將護在懷中!
還未等懸回神,一大波的泥漿潑在們上,甚至將們推了好幾步出去。
唐見微捂住的口鼻,死死地將箍在自己的懷里,不知過了多久,可怕的震和洗涮不見,只有大雨澆在上的靜。
懸咳著嗽爬了起來,發現自己還活著,唐見微也沒事。
后的一切都被泥石流覆蓋,昔日的坊間全部不見,只有一座稀爛又壯觀的土坡。
們是真的命大,只被泥石流掃了個尾,糊了一的爛泥漿,不然的話就不是變泥人這麼溫和的事了,只怕已經被活埋。
懸和唐見微確定彼此無恙,便去看那救出來的人。
這回看清楚了,是個年輕的子,似乎不能行走。
“你還好嗎?”懸問。
那子剛才被唐見微護上來的那一下直接懟到了一旁,此刻哭哭啼啼地看著懸,認出了:
“你是長思?”
懸:“啊?你認識我?”
“我也是白鹿書院部的,我是董重靈啊。”
居然是同窗,但應該不在一個班,畢竟懸都沒聽過此人的名字。
此地不宜久留,泥石流恐怕還會再來,唐見微正要提議快點離開,卻見那個子抱住懸,靠在懷里痛哭。
“好可怕……幸好有你救我……我一覺醒來家里就沒人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嗚嗚嗚……”
懸嚇了一跳,立即要將推開。
唐見微眼睛都瞪圓了。
哪來的小蹄子?讓你了麼就上手?居然還敢真抱?
唐見微直接揪著的后領,將拎到一旁,抬手一甩,幾乎是丟出去:
“干嘛呢?救你一命那是我夫人菩薩心腸,信不信我立即給你塞回閻王爺的肚子里去?”
那人被這麼一丟也懵了,對上唐見微的兇神惡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懸說:“咱們快些離開吧!這兒太危險!你,能走嗎?”
那人小聲說:“我摔斷了,沒法走。”
“兩條都斷了?”
“是……”
真是服了。
剛才一陣猛跑,懸兩條已經力,生死一瞬的時候沒力顧及,但這下緩了一緩,跟面條沒兩樣,別說是背個人,就是自己走都費勁。
沒辦法,也不能看一個人留在這里被埋。
唐見微雖然萬分嫌棄,但還是將扶了起來,拖著走。
背是不可能背的。
拖了董娘子一條街,葛尋晴匆匆忙忙地跑回來:
“我說你們去哪兒了呢!怎麼一眨眼人不見了!咦?這是誰啊?”
懸道:“咱們先去病坊再說!走!”
.
到達病坊的時候,發現偌大的病坊滿了人,還有一部分沒能在病坊安置,暫時住到了寺廟。
唐見微將董重靈往地上一丟,和懸一塊兒過去問葛公的人數有多。
葛公說暫時還沒有清點,但估了一下,大概有三百多戶人家。
而胡二郎他們還在周邊搜查,監察泥石流的向,看看有沒有困的百姓。
葛公一泥漿,席地而坐:“看這形,只怕災的不止是民安坊和長雋坊,恐怕四崇坊以及觀德坊都極為危險,不可再住人。胡二郎這趟去應當會將這兩個坊的百姓也撤出來,防范于未然。”
葛尋晴臉凝重:“那哪住得下啊,這會兒已經要了。”
葛公說:“只要有糧有藥,住的地方倒是可以騰挪,這不打……”
他正說著,一群衛兵急吼吼地跑過來,讓葛公出來,有事要與他說。
葛公走到人的地方,聽完他們所言,很明顯地吃了一驚。
懸問唐見微:“他們在說什麼呢?”
唐見微道:“別是我能想到的最壞的況。”
葛公對懸們招了招手,們走了過來,聽葛公說:“去探查糧倉的人說,縣糧倉空空如也,一粒糧食都沒有。”
懸們差點喊出來:“什麼?!”
葛公讓們盡量保持鎮定,不要教百姓知道,不然是會引起恐慌的。
葛尋晴扶著他阿耶,頭暈目眩:“啊這可怎麼辦?全都被那……那姓佘的掏空了嗎?”
葛公長吁短嘆,似乎也很無奈:“為今之計,只能去看看銀庫有多銀錢,是否能夠從鄰縣采買一些糧食過來救急了。”
唐見微不太樂觀:“連糧食都被掏空,能給你剩銀子才怪。按理來說這種天災,朝廷不應當撥款撥糧嗎?而且鄰縣也當義捐才是吧?”
懸道:“夙縣泥石流的消息傳到中樞恐怕都得幾日,中樞發糧施藥等到資都到齊,最快最快也要十五日了。咱們最好祈禱鄰縣不要災,不然的話義捐沒指,說不定到時候還會跟咱們搶糧。倒霉的是咱們縣里大部分的田莊都在扶滄山腳,這回也不知道能摳出多糧來。”
懸這話就像一句詛咒。
扶滄山大面積崩塌,連埋了兩個縣。
夙縣這還算是好的,鄰縣更是可憐,幾乎全都被埋了個干凈。
因此次泥石流發得極其兇猛,防不勝防,鄰縣死傷無數,而夙縣這邊因為懸的機敏,只有兩個人逃離不及時被埋,其中一個還被胡二郎的巡查隊給救了出來。
但因為鄰縣死傷太多,糧倉整個被埋了,而調度不可能這麼快到達,另一個臨近縣的糧倉瞬間被掏空,在刺史的指示下,全運了過去。
葛公沒想到刺史一點都沒給夙縣留糧,也是很憤怒,完全不把人命當命!
但無計可施,只能暫時另想辦法,有機會一定參他一本!
葛公想要去更遠一些的岷縣找糧,士兵探路回來說,因為連日暴雨,不止是扶滄山,很多小一點兒的山和路都出現了洪澇和塌方,去岷縣的路被堵死,而岷縣也不靠海,沒法從海上運輸。
據說新上任的阮縣令在聽聞夙縣有災,已經連夜往這兒趕了,但最快也要五日才能到達。
阮縣令就算現在就著翅膀飛過來,沒帶糧也沒用啊。
夙縣城里沒災的家家戶戶都捐了不糧食出來賑災,可大部分有田莊的人家,糧都放在田莊里,全被埋干凈不說,自己家也需要吃飯,不可能全都拿出來。
眼看著糧食就要見底,災民們挨了好幾天的,全都鬧到葛公這邊來了。
弄得葛公一個頭兩個大。
夙縣百姓其實已經算是溫和,只是在問他什麼時候才能有糧,但繼續這樣下去,只怕再溫和的人都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定會引起暴-。
就在葛公格外頭疼的時候,港口來了一條商船。
這商船本來想停靠在夙縣三日,讓船員們下床休息,順便補給。
可到了夙縣才知道,這兒鬧了這麼大的災害,怕有疫,都不敢下來。
懸知道夙縣港口常有運輸貨的私家船舶,因為昂州幾個縣山地較多,耕田偏,糧食的產出有限,需要從其他地方調撥或是購買,所以時常會有運糧的船經過。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遇上運糧的商船!
懸和唐見微拉著葛公立即前往港口,找到船長,詢問之下大喜,天助夙縣,這居然是一艘從鄰國前往春運送黃金稻米的船!
懸們立即詢問售價,聽完售價之后別說懸和葛公,就是唐見微也覺得頭暈。
“為何這麼貴?!”
這位船長原本是大蒼人士,前幾年在鄰國娶妻生子,在那兒扎了,所以即便是胡籍,大蒼話說得十分地道。
船長說的話也有道理:“這是送給春貴族的上等糧,量又好吃,自然金貴。而且我們做生意的講的就是信用,還簽了契約,若是將糧賣給你們,毀約不是責罵兩句就完事的,得賠錢啊!將黃金稻米賣給你們也不是不行,畢竟關乎人命。可我們也不能虧本吶。瞧我們這一大艘船的人,都指著這筆錢活呢。”
話雖如此,但銀庫空虛,五萬兩的價格夙縣真是買不起。
就算整個夙縣的人,每家每戶都出上一兩,都買不起。
更何況也不是所有人家都出得起這一兩銀子的。
葛公想要給船長打個欠條,日后再還不知能不能行,唐見微卻拉住葛公,對船長道:
“五萬兩便五萬兩,船長帶我上船點貨吧。”
葛公和船長驚的表如出一轍。
葛公納悶,聽說氏食鋪能賺錢,可一口氣拿出五萬兩現銀?就算夙縣首富都不做不到吧?
船長卻是站在原地未,這小娘子看著標致,應該是富貴人家出,可五萬兩是個什麼數目,居然給得起?
唐見微看出了船長的心思,笑著問他:“莫非足下覺得小出不起?待小驗過糧食品質之后,便將現銀帶來,咱們一手錢一手貨。”
船長呵呵地笑道,上說著“好”,實則不以為然。
葛公看向懸,懸神卻是和唐見微一模一樣的鎮定,仿佛兩人已經在無聲之中通過了,此刻心意相通。
“走吧。”懸對船長說,“煩請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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