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孕在?!
大嫂懷孕了?
唐見微聽到這話傻了眼……
站在邊的懸也驚呆了,兩人對視一番琢磨了一下,其實這事兒有點意外,但仔細一想也正常。
畢竟大嫂可是比們還早服用了雨丸,只是因為太健壯,讓黑眉王蛇的毒一直找不到侵的機會,也就一直沒能懷上孕。
按照黑眉王蛇的毒會一直殘留在服用者的中,等待服用者弱之時擴散毒素這條定律,之前路繁因為健壯而抵抗了毒素,但是前一陣子東小門事變時,了重傷,調養了許久才漸漸恢復。
估計就是傷之時導致弱,讓毒素輕松地侵。
失敗多時的孕,竟在這時毫無準備地功,看大姐的笑容,這是顯而易見的開心和甜,護著路繁的舉也萬分小心,就像是呵護極其易碎的珍寶。
“什麼?有孕在?這……原來除了天子,普通百姓也能接二連三地實現啊?”灼傻眼,一直都以為生子的極難實現,非皇親國戚不可得。沒想到們家除了四妹之外,大嫂也懷上了。
厲害厲害。
很明顯,常年在邊關的二姐對于一般百姓絞盡腦經營的事兒沒太大的概念。
估計連雨丸的事兒都不知道。
潛在一旁看到吃驚不已的樣子,被逗得咯咯直笑。
分明就是個沒什麼腦子,空有一力氣的傻子。
臨早就在等二妹回博陵,知道傷的時候也很擔心的狀況,希快些回來,自己這當長姐的多會些醫理,也能輔助著大夫一并幫調養。
結果等來等去都沒等著人,沒想到路繁終于懷上了之后二妹也見著人了,可謂是雙喜臨門。
“這件事往后我再慢慢和你細說。”
見妹妹整個人神采奕奕,似乎也沒有多重的傷,臨總算是放心了。
聽聞路繁終于懷上了孩子,府上下歡天喜地。
就連剛才還在因為長孫胤可能要京之事而愁苦的宋橋,此時也有些苦中作樂的歡愉。
這一趟臨和路繁一塊兒去運送貨,原本是想趁著兩人解開心結的大好契機,好好一路游山玩水,共二人世界,繼續品味甜。
沒想到還未到目的地,路繁就開始頻繁反胃,胃口奇差,臨特意找地方開灶臺,親手為烹制平日里最吃的食,也一口都吃不進去。
一開始臨還當路繁的舌頭終于變得和別人一樣了,對做的食沒那麼熱衷,有些失落。
隨著路繁反胃的況越來越嚴重,臨更加擔憂,暫時停止了馬隊的前進速度,去附近的城池瞧病。
結果大夫一號脈,迎著臨和路繁嚴肅而擔憂的神,對們樂呵呵地說:
“恭喜二位夫人,這是有喜了。”
“有喜?”倆同時回道,一臉困。
最近實在是經歷了太多大事兒,已然忘記雨丸之事的二人,在得知路繁已經有了一個月孕的時候,同時深呼吸。
這?!
全然沒有準備!
自從解開了心里最重要的心結,明白彼此是今生摯后,兩人比從前更為恩,幾乎是形影不離。
路繁將心上的霾一掃而,頗有些因禍得福的滋味。
如今曾經未能完的夙愿突然在倆本不知道的時候實現了,整整一晚二人都沒能睡好覺,討論著這個孩子的模樣、名字,討論著們這個家的將來。辦完了事之后立即返程,想要讓耶娘和兄弟姐妹們共這個好消息。
還在歸家半道的時候,幫派兄弟就跑來告訴他們,夫人生了,是位千金!
臨著路繁還未有什麼明顯變化的小腹說:“沒想到咱們的寶貝還沒有出生就多了個姐姐。”
.
家里的四個姐妹和一個兒子已經有兩個有了靜,原本對孩子們的生育意向并不給力的宋橋和長廷,想到已經降臨以及即將誕生的孫輩,心里還是滋滋的。
對于大嫂終于懷孕一事,唐見微原本也很開心,可一想到大嫂有了孕之后,們幫派的擴展重任就得落在唐見微一個人的肩頭,讓唐見微這壯了不的肩膀還未開始承重擔,就已經有了酸痛。
一家人其樂融融坐在前廳,一邊豪飲一邊高談闊論至深夜。
長廷直接喝醉了,被宋橋和博夷往屋子里扛的時候,他還醉醺醺地回頭,對著唐見微和路繁的方向提高了聲音道:
“你們這兩個媳婦啊……能嫁咱們家,是咱們家的福氣!我和你們阿娘啊,真的欣喜。我們會用此生疼你們……”
說著剛才還在笑得滿面紅的長廷哭了起來,不是小聲斂地哭,而是放聲嚎啕大哭。
估計這會兒頭外面路過的街坊鄰里們都能聽見他那慘無人道的嚎哭。
知道的是家里有喜事,長廷喜極而泣,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出了什麼無法挽回的大慘事……
宋橋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可是一萬個嫌棄,拍著他的背一邊罵一邊把他推進了房門里。
確定長廷被兒子丟到床上不會再爬起來丟人之后,宋橋回頭將唐見微和路繁拉了過來,一只手握一個人:
“你們阿耶瘋瘋癲癲的沒個正形,剛才讓你們見笑了。不過別看他這個樣子,其實他說的話我也是贊同的。”
宋橋看著眼前的孩子們,也有些激,眼里閃著淚,聲音帶著:
“能和你們倆為一家人,是阿耶阿娘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兒。”
……
阿難在懸的懷里睡著了,懸抱著回屋去,輕輕拍著的后背,將的夢捋順。
而唐見微則是拿著團扇在周圍扇著,幫妻將蚊蟲驅趕開。
“阿耶啊,以前特別擔心哥哥姐姐。”
懸和唐見微一塊兒往臥房去的時候,說起以前的事:
“因為他們不會讀書也不讀書,全家就我一個對著書卷不犯困,們都避之不及。那時阿耶就跟阿娘說,恐怕這家一兒四,往后唯有幺有出息,其他幾個都得幺扶持。這事兒是阿耶私下說的,沒想到被我三姐聽到,覺得耶娘不了,哭得稀里嘩啦。我二姐看哭得這麼慘,還以為誰欺負了呢,給堵在后門那兒問,非要讓說是誰欺負咱們家人,立即家伙上門復仇去。”
唐見微聽得津津有味:“然后呢?聽到是阿耶有立馬變慫嗎?”
潛跟在們后面一路,想要去找紫檀說一下盤賬的細節,沒想到會聽到懸提及這件早就被忘在記憶角落中的事兒。
懸這麼一說,潛立即想起來了,的確有這麼一出。
但是后續如何發展,已然不記得了。
潛來了興致,悄悄地跟在二人后。
懸接著說:“這二姐啊從小就喜歡摁著三姐欺負。那天二姐將三姐堵在那兒問了半天,原本三姐就很害怕很傷心,哭得梨花帶雨的,被二姐這麼一拷問差點嚇傻了,憋著淚意半天沒敢吭聲。那場面要是不知道們倆是親姐妹,估計能以為是哪家的山匪來搶劫良家娘子。”
唐見微一個笑:“說實話,以前要是你說這件事的話,我估計還沒有辦法想象是個什麼樣的場面,可如今見過二姐逮三姐的樣子,你剛才說的這一幕簡直栩栩如生!”
“倆呀從小就是冤家。別看我三姐那麼會欺負我,其實就是只紙老虎,只能對我兇,在二姐面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跟在倆后越聽越沉默的潛:“……”
懸!你媳婦問什麼,你在這兒說什麼呢?!快點說重點!二姐聽到幕后黑手是阿耶之后,有沒有變慫?!?
唐見微和懸兩人肩膀挨在一塊兒,流抱著阿難,八卦的事兒也越說越開心,時不時低笑一聲。
潛原本還想上前去跟們一塊兒走,如今看這景是不好上去了。
不上前去的話,只是被們在背地里嘲笑。要是上前去的話,指不定這從小就人小鬼大的四妹會當著媳婦的面說出更多讓潛深以為恥的舊事。
偏偏這些舊事很多都已經不記得,或者只記得某些事大概的廓,可是們家這神所有的細節都給記得呢……
你說你想說我的壞話,你就大聲點說,讓我也聽聽,說這麼小聲,偶爾才能順著風飄過來幾個字,存心讓人著急不是!
懸說的話間歇飄潛的耳朵里:“……不過這冤家啊估計是單方面的冤家,就我三姐一遇到二姐就怕。而二姐呢,就算三姐再怕,也還是非常護著咱們家的兄弟姐妹,就連大哥在外面和誰干架都一定要維護大哥到底。那時候二姐可是我們坊里一霸,跟同輩的無論男,那都是的小跟班。大哥一要揪人攢伙打架,震臂一呼,一呼百應!”
唐見微:“嚯!從小就特有將軍氣質啊。”
“那可不。那時夙縣西角有個野湖,也是夙縣年輕人干仗、解決私下仇怨的地方。二姐常帶一大幫子人去野湖約架,別人子的,拎掃帚的,我二姐什麼都不帶,就帶一雙小拳頭,赤手空拳憑真本事揍人。在那野湖,二姐用拳頭給無數人留下了終難忘的記憶。我記得那時二姐有個綽號……對了,野湖二姐。”
潛:“……”
這麼一說也想起來了,這倒霉的綽號也不知道最先起來的,著著灼就了野二,就變野二妹,野三,姓都給改了。
后來有位還喜歡的郎君,上來就野娘子,夸這姓氏特別,潛都沒地說理去。
想到這段回憶潛就渾不自在,卻有一手臂搭在肩頭。
“阿念記可真好啊,這麼久以前的事兒都記得。”
潛迅速回頭。
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后,跟在后面多久了。
“你怎麼還施展輕功!”
“我哪有施展輕功?我就正常走路。”
“走路沒聲,你是鬼嗎?”
灼納悶:“我走路有聲啊,你耳朵不好使吧?”
潛:“……”
我懷疑你在用跟蹤敵人的方法跟蹤家人!
灼這麼一開口,懸和唐見微自然聽見,回頭瞧倆:
“二姐,三姐,你倆什麼時候來的?”
灼實話實說:“我剛看見阿深就過來了。”
潛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沒來得及阻止,果然接了一句:
“阿深一直跟你們后面。”
懸和唐見微暗暗對視一眼之后,用“三姐你怎麼還聽”的眼神向。
潛:“……”
合理懷疑灼是故意在這兒挖坑給跳!
特生氣地瞪灼一眼,灼卻是沒心沒肺地看著笑:“阿深可真生氣。”
沒你在我還真不生氣!
潛實在不想跟二姐說話,繼續問懸:“你怎麼說話說一半改說別的就回不來了呢?后來到底怎麼樣了?”
懸:“嗯?”
“后來慫了嗎?!”
懸:“三姐,你到底跟了我們多久啊?這麼早的對話都聽見了?敢跟蹤人的是你啊。”
潛:“……”
好了,這回是我自己朝著大坑一頭栽下去,誰也沒攔得住我……,,網址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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