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命的地方便有爭斗,只不過爭斗的方式一直在變,從最早用石頭木棒互扔,到后來的銅鐵騎,冷兵
的時代,持續了極為漫長的時間。
即便熱武出現,也要循序漸進的慢慢替代冷兵,最起碼在如今的元昭五年,冷兵所占的比重,要遠遠高于新生的火。
就拿西南軍來說,西南軍里的寧州軍以及漢州軍,雖然各自都有了火營,但是火營將士的人數遠遠遜于常規兵種,而不管是沐英還是李朔,都是能夠披甲沖陣的將軍!
敵人沖到陣前,寧州軍自然沒有回避的理由,李朔直接就帶人沖殺了出去,雙方廝殺在一起之后,京畿軍的陣型如果再松散下去,就會被抱團的寧州軍以多打,因此軍的指揮也很快調整陣型,按照近廝殺的戰陣,與寧州軍在了一起。
相對于軍的陣型,寧州軍的陣型就要實很多,寧州軍將士三個人為一個小隊,沖陣的時候互相照應,在陣型穿之間經常可以尋到以多打的機會,三人互為依仗,進退一,一時間在與軍正面的撞之中,竟然略占了上風!
這三人小隊的陣型,自然也是出自李信的手筆,他上輩子雖然沒有當過兵,但是多了解過一些關于戰爭的知識,知道這種三人小隊,是效率最高的作戰陣型之一。
李朔騎在一匹馬上,也沖在了廝殺陣之中,這位皮略顯白皙的將軍,見軍陣型已經集開來,當機立斷,立刻下令道:“全軍聽令,朝本陣后退!”
這個時候戰場之上,還是寧州軍略占上風的,不過這些寧州軍將士很快就現了他們的軍事素質,李朔一聲令下之后,這些人立刻開始有組織的往后退去,而且分出了人殿后,后退的陣型不,并沒有給己方造大量傷亡。
他們廝殺的陣地,距離寧州軍陣型不過幾百步的距離,只一會兒功夫,便撤回了本陣,軍的人如同附骨之蛆一般追了上來,當他們距離寧州軍只有五十步左右的時候,李朔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投擲天雷,投擲天雷!”
此時軍的陣型已經不再松散,一直在本陣之中等候的投擲兵,終于等到了機會,立刻甩開膀子,朝軍的陣型之中,投擲點燃的天雷。大風小說
西南的天雷,比起朝廷的天雷威力要大上不,幾十上百顆天雷扔下來,讓稍微集中一些的軍陣型立刻大,幾天雷投擲下來,追到寧州軍陣營之中的軍,頓時知道有些不妙,很快下令后撤。
這時候,李朔哪里肯放他們離開,幾天雷下來,等軍狼狽后撤的時候,這位寧州將軍又親自帶人追了上去,銜尾追殺這些軍銳!
不過這些京畿軍,一旦撤出天雷的籠罩范圍之后,就又開始回頭反擊,與寧州軍正面撞,刨開火之外,這些軍并不畏懼寧州軍。
雙方就這麼你來我往,戰況異常膠著!
同時,在兩翼清理完軍騎兵的李信,也帶著幾百火銃兵到達正面戰場,李信很快吩咐這些火銃兵,站在了投擲兵的前面,幾百個火銃的方向,統統對準軍方向。
李朔在前線帶人沖陣,后方的指揮權便被李信接掌,他帶領數百火銃兵以及近千投擲兵,開始在盾兵的護衛之下,不再固守陣地,而是緩緩向前推進。
一旦被西南軍的火籠罩,這些京畿軍便要慢慢后撤,然而只要一撤,就會被李朔等人尋到機會,狠狠啃上一口。
幾個回合下來,京畿軍的陣型,慢慢就有些散了。
終于,到了下午的時候,京畿軍那邊就有些支撐不住了,負責這一次帶兵的將軍大手一揮,軍開始鳴金。
這時候,寧州在戰場上的局勢已經完全大好,軍的陣型散,短時間不可能再對寧州軍大營有什麼威脅,戰場之上的西南軍全面于優勢,甚至一些弓箭手,都開始慢慢向前推進,追擊后撤的軍。
數萬人級別的戰事,是極為壯觀的,就是其中一方想撤,因為數量太過龐大,也不可能說撤就撤,軍在其將軍的指揮之下,留下數千人斷后,其他人慢慢撤回京城之中。
李朔得理不饒人,滿臉是的他帶人咬住軍的尾不放,一個多時辰下來,軍又有兩三千人,死在了寧州軍手中。
即便如此,這場戰事還是從早上,一直打到了傍晚時分,等到太差不多已經落地之后,西南軍才放棄了追擊,也開始慢慢后撤。
太西斜,照在了一片狼藉的戰場上,放眼去,除了煙塵焦土之外,能夠看到的就只有尸。
渾都是鮮的李朔,戰了整整一日,雖然中途休息過幾次,但是還是有些力,等雙方將士徹底離接之后,這位寧州軍的將軍,猛烈的呼吸空氣,有些無力的癱在地上。
穿著黑甲的李信,邁步走了過來,他彎蹲在李朔邊,先是檢查了一番李朔上的傷勢,沒有發現特別大的傷口之后,開口問道:“沒有大礙罷?”
“沒事。”
李朔坐在地上,大口氣:“大……大多都是敵人的。”
沒有經過訓練的常人,與人生死搏斗一刻鐘,腎上腺素迸發之下,也許就要力,更不要說像李朔這樣幾乎是打了一整天了,除非是葉茂那種天生的猛將兄,否則能夠做到李朔這樣,已經十分難得。
就連練了十多年家拳的李信,帶兵沖陣,多半也不會比李朔強上多。
“你是寧州將軍,在后方坐鎮指揮就是了,沒必要這麼……拼命。”
李朔坐在地上,已經緩過來了一些,他因為水,聲音有些嘶啞:“兄長說了,寧州軍要打的漂亮一些,不能讓漢州軍說閑話……”
“寧州軍的將領…多半是當年平南軍的舊部,我不帶頭沖,他們……不肯出死力。”
李信皺了皺眉頭,從自己的腰里解下水囊,遞在李朔手里,開口道:“你既然知道這些,那就不能全用平南軍的人做將,平南侯府已經煙消云散了,你李朔又不是要重建平南軍,該用的用,不該用的便不要用,你是寧州將軍,應該是你制人,而不是制于人。”
李朔長飲了一大口水,然后蓋上水囊,呼呼氣。
“兄長…教訓的是。”
他這個時候,才左右看了看戰場,苦笑道:“軍的銳程度,遠超我的想象,他們可以生生頂著火不退,仍然往前沖,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至于帶人出去跟他們拼命。”
說到這里,他抬頭看了看李信,開口問道:“兄長,這一仗……打的如何?”
李大將軍看了看京城方向,喃喃低語。
“或許……已經足夠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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