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半仙眼見紙人沒了靜,手捂著肩膀的傷口,磁呲牙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走近紙人跟前用腳踢了兩下,等現紙人並沒什麼反應,終於長舒了口氣,接著開始罵罵咧咧起來:“他滴,這死玩意兒終於滾犢子了,我這條老命差點讓它給折騰完了!”
罵完過後餘半仙還不解氣,呸的一聲,又向紙人吐了口吐沫,隨即擡起腳踩了上去,直到把紙人踩得碎這才善罷甘休。
等他泄完,我拿出一張止符按在他的肩膀上,裡默唸幾句咒語,符紙靈一閃之下傷口頓時止住了。
“老餘,你覺傷口咋樣?還疼不疼,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再去醫院幾針。”我看了他肩膀的傷口一眼,詢問道。
餘半仙手了傷口,擺了擺手道:“不礙事,都是小傷,不過雙喜,你明晚真的打算給它送去一個?”
“送,必須送,而且還要多給它送去幾個,它不是要吃人麼?我讓它一次吃個飽,非撐死它不可!”我斬釘截鐵道。
餘半仙聽我這麼一說,頓時眼睛瞪得老大,急道:“雙喜你糊塗哇,拐賣兒那是犯法的勾當,被抓住了可是要蹲大牢的,這種犯罪違法的事咱們堅決不能幹!”
“我當然知道拐賣兒是犯法的,不過,咱們可以這樣嘛……”我嘿嘿一笑,湊近餘半仙的耳旁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
餘半仙聽我說完,當即一拍大,喜上眉梢道:“哎呀雙喜,你出的這損招真是絕了,就算整不死它,至也得它一層皮不可。”
“靠!這咋是損招呢?明明是高招好不好。”我面一板,糾正道。
餘半仙向我豎起大拇指,笑道:“嘿嘿,好一個整死人不償命的高招。”
“錯!是整死“鬼”不償命的高招。”我再次糾正道。
餘半仙深有同,連忙小啄米般不停地點頭。
經過紙人深夜裡這一鬧騰,不知不覺中,這天也已經大亮了起來。
簡單的吃過早飯,又洗了把臉,我跟餘半仙便開始熱火朝天的忙活起來。
我二人沒有幹別的,而是坐在地上,手裡擺弄著一大堆竹條和彩紙,在那兒紮起了紙人。
時間一轉又到了下午,在我倆手腳不停地忙活下,6個用彩紙糊裱型的終於完活了。
等餘半仙用水彩給紙人畫上了眼睛,眉和鼻子,打老遠兒往那一看,嘿,還真就跟個活人似的。
接下來,由我用桃葉水跟鍋灰把6個紙人全部塗抹了一遍,如此一來,總算大功告了。
看到這裡大家一定都明白了,沒錯,我就是要用這6個紙人去降服將軍廟裡的那個東西。
至於怎麼降服它,還請聽我慢慢道來……
話說到了晚上,餘半仙我倆扛著紙人,手裡提著盞燈籠,踩著月亮,就去了五十里外的將軍廟。
白天餘半仙還特意跟別人打聽過將軍廟的位置,據那個人說,將軍廟就在郊外松樹林裡。
所以我倆一路上也沒耽誤多時間,直奔那片松樹林子而去。
等來到那片松樹林子,我倆深一腳淺一腳,順著林子又往深走了大約十分鐘,前方幾十米開外終於出現了一大片空地。
藉著大月亮地兒,我倆看見了一座青的古廟坐落在那裡。
古廟青磚黑瓦砌,廟頂生滿了雜草,由於年久失修的緣故導致殘破不堪,顯得搖搖墜,好像隨時快要倒塌的樣子。
這大半夜的,月黑風高,風嗖嗖的颳著,遠的樹林裡,不時有幾聲呱呱的烏聲響起,我倆手中的燈籠也是忽明忽暗,眼看著隨時可能熄滅架勢。
餘半仙手從懷裡拿出半瓶燒酒,先喝了一口,隨後又遞給了我。
喝完酒,我倆膽也壯了起來,擡大步進了古廟裡面。
廟裡面顯得十分的破舊,正中央是一個兩米多高的石像,掛滿了塵土,不過我看不清它的模樣,因爲已經被蜘蛛網給糊住了。
廟裡面除了這尊石像別無它,顯得空的。
就在這時,石像後面突然傳來吱嘎吱嘎的聲音,餘半仙我倆同時一激靈,壯著膽子繞過石像後面,提起燈籠定眼一看,豁然現一黑漆漆的大棺材擺在那裡。
只見棺材蓋子一點點的向側面挪著,每挪一下,就會出刺耳的吱嘎聲響。
“它在這棺材裡面?”餘半仙嚥了口吐沫,張兮兮的衝我問道。
“應該是。”說完,我拉著餘半仙后退了幾步,眼睛死死的盯著棺材。
一番響過後,棺材蓋終於完全打開,與此同時,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從棺材裡跳了出來,落在地上掀起了陣陣塵土。
等我一看清它的樣子頓時大吃一驚,因爲眼前的這個東西穿一件黃道服,前繡著一個八卦圖案,這他孃的竟然是一個活生生的道士,就差手裡拿著一柄桃木劍了。
不過等我仔細一看眼前的這個東西,又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爲這個道士並不是一個活人。
只見它全乾癟的沒有一點水分,皮包骨頭一般,腦袋上頂著幾枯,眼眶更是空的凹進去,裡面沒有眼珠仁,甚至我還看見幾條蟲子在眼眶裡面鑽來鑽去的。
看到這兒我哪還不明白呀,這活的是一乾啊。
“本座要的呢,快點拿來給我。”乾一看見我倆,便語氣急促的說道。
餘半仙我倆聞言不敢怠慢,趕上前一步,把6個紙人放在它的邊。
放紙人的時候我倆特意留了個心眼,所放的位置,正好將它圍了一圈,這樣一來,6個紙人正好把它給包在了裡面。
“我你倆找來一個,你倆怎麼給我找來了6個?”
乾轉頭看向四周的紙人,有些疑的問道,因爲紙人被桃葉水和鍋灰塗抹過,所以它看不出來異常,還以爲都是真人呢。
餘半仙皮笑不笑,了手說道:“買一贈五,這不趕上人販子搞優惠嘛,雙喜我倆一琢磨便宜,就都給買來了,你要是嫌多的話我再拿回去五個,只給您留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