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戲臺上刀劍影,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那老太太正自瞇著小眼,看得樂不可支,邊看戲邊捻起桌上的瓜子食用。
吃東西的樣子也十分詭異,兩腮上下飛快蠕著,出咯吱的嚼聲響,很快瓜子便被剝掉殼兒吐在了地上。
正當我打量灰老太的時候,在距離的位置不遠,坐著的四個青年男,也同時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爲他們四個太過於醒目了,著裝打扮與市的鬼魂大不相同,四個人全部清一的現代服飾,置於這羣古代鬼魂裡顯得有些格格不,鶴立羣的覺。
可是當我看清其中一名子的相貌時,瞬間臉上掛滿了不可置信之。
這名子大眼睛,瓜子臉,一頭秀麗的短,不是悉方微又是誰?
沒錯,我沒眼花,絕對是方微不假,我萬萬沒料到竟然會在這個市裡遇見人,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稍一愣神後,我就向走了過去,到了跟前拍了拍的肩膀問道:“方小姐,你不在連海市待著,黑燈瞎火的咋跑這兒來了?”
方微正津津有味的看戲呢,扭頭一看是我,滿臉驚喜道:“雙喜,你怎麼來了?也是來看大戲的嘛?你來的正好,快坐下,咱們看完戲一起回去吧。”
一邊說著,熱的從桌上給我拿了一些瓜果食,示意我趕坐下,跟著一齊看大戲。
我瞄了不遠的灰老太兩眼,見正一言不的自顧看戲,便手招呼了王麻子一聲,一人一鬼先後落了座。
“真巧,沒想到會在這荒山野嶺遇到你,不過,按理說你應該在連海市讀書的啊,怎麼突然跑進大黑山來了?”我看著方微,滿臉疑的問道。
方微解釋說:“其實我都進大黑山好幾天了,我一個朋友的母親犯了哮病,聽人說大黑山裡有一種草藥對治療這種病有奇效,所以我就專程陪朋友過來採藥了,本來是打算今天下午採完藥就回連海的,這會兒不是聽到市場裡有人唱戲,就過來瞧瞧熱鬧來了麼。”
講完這些後,方微還給我介紹了與同行而來的三位朋友。
經過簡單的認識過後,我清楚了另外兩男一的來歷。
其中一個穿著藍子的孩,材苗條,長得文靜秀氣的,名趙小穎,跟方微是同班同學,也就是的母親患了哮病。
另一個男生名劉,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皮黑黑的,材矮胖,外表看上去老實的,據方微介紹說,他是趙小穎的男朋友,因爲擔心友進山不安全,所以也就跟著一塊來了。
還有最後一個男生名宋,人長的帥氣,皮也白白的,但唯一中不足的是,一舉一中,眉宇間盡是高傲之態,顯然是從小生活在富貴家庭,養尊優慣了。
介紹到這個宋時,方微的臉上浮現出一甜之,好像於熱中的小人似得,我一看,就知道這個姓宋的十有是跟在電話裡打罵俏的那位小郎了。
我心裡雖然非常嫉妒這個宋,但是說實話,他和方微還真般配的,一個帥氣,一個貌絕倫,堪稱郎才貌,天生一對。
我自嘲的笑了笑,心知有宋這個小白臉在,自己這個農村土小夥子是一丁點的希也沒有了,一時間,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了起來。
我搖頭把這些思緒甩到腦外,對方微問道:“方小姐,樹林裡的那幾頂野營帳篷想必就是你們的吧?”
“嗯,是我們搭建的。”方微輕輕點頭。
我皺眉道:“既然這樣,那你們趕快回營地去吧,這裡可不怎麼安全,是一鬼市,你們生人不能長時間停留在這兒,另外鬼唱戲也沒啥好看的,看多了容易被迷住魂兒,永遠的把軀留在這裡。”
方微一聽我說又是鬼市,又是鬼唱戲的,不由的一愣,然後白了我兩眼道:“雙喜你竟嚇唬我,還鬼唱戲呢,說的跟真的似的,你瞅瞅這四周全是大活人,哪兒有一個鬼影呀。”
“小子,裝神弄鬼嚇唬誰呢?這裡明明是一個集市,偏偏被你說鬼市,真是可笑。”宋抱著胳膊滿臉譏諷的說道。
而劉和趙小穎這兩位,看向我的眼神則帶有幾分厭惡,不太友善的意思,或許認爲我是一個危言聳聽神經病吧。
我也沒理睬他們的惡劣態度,手指著四周看戲的人,不不慢道:“你們看戲也看了大半天了,就沒有現一個奇怪問題,爲什麼這些看戲的羣衆都穿古代的服裝?還有,一個集市突然出現在荒郊野外很正常麼?”
他們幾個聽我如此一說,面面相覷幾眼,臉紛紛變的有些不自然起來了。
“穿古代服裝說明不了什麼,也許是這裡的風俗習慣也說不定呢。”宋鬼鬼祟祟的往四周瞄了幾眼,轉過頭,嚥了口吐沫強說道。
劉好像找到了說詞,也連忙附和道:“宋說得對,如果他們都是鬼,爲什麼沒有害我們?反而還用水果食熱的招待我們?這有些不符合常理吧?”
“這些東西你們吃了?”我指著桌子上的一盤瓜果食問道。
衆人小啄米般的齊齊點頭:“吃了,怎麼了?”
我冷笑一聲,甩起袖子輕輕一揮,往桌面的果盤一掃而去,瞬間幻象破掉,香蕉變了蠟燭,瓜子變了蛆蟲,燒變了癩蛤蟆,一豬蹄,則是變了淋淋的人,出猙獰白骨。
所有的瓜果食被我用法力破除之後,全部顯出了醜陋的原形。
“怪不得我剛剛吃的香蕉有種嚼蠟的覺,原來是……”方微話剛說到一半,打了一冷,終於忍不住大口嘔吐起來,一塊塊碎蠟被從裡吐了出來。
而劉和趙小穎這一對,臉上已經慘無人,略一猶豫,趕用手猛掏自己的嗓子眼。
“呃呃呃”
隨著一陣陣嘔吐聲響起,二人從裡各自吐出了一隻沾滿黏稠的癩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