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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閑人》 第一千八百三十一章 無懈可擊

正如李治自己所言,這事肯定還不算完,只不過如今是封建社會,那李義府、許敬宗可都是宰相,除皇帝之外,沒有人有權力去審判他們,不審判他們,那就沒法著手調查,韋思謙那話說得非常好,皇后都沒有罪,我有什麼罪,我也沒有貪贓枉法,我跟皇后乾得是同一件事,同理而言,下面那些貪汙吏跟李義府乾得也是同一件事,李義府要是沒罪,那他們也沒有罪。

如今李治將他們兩個給審判了,這下面的事,就可以給狄仁傑他們去理,這就是封建制度,權力擁有著是第一位的,律法也是他們手中的權力。

其實下面那些員也都沒有想到這事會鬧得這麼大,當時是貪汙風,不貪的話,你就混不下去,有些員,就撈了這麼一回,結果就遇到這麼大的危機,可見,在場還是不要抱有僥幸的心裡。

不過由狄仁傑、長孫延、崔戢刃他他們來審理此案,對於這些涉事員而言,那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你小子究竟還瞞了多事?”

散朝之後,李績悄悄來韓藝旁,冷不丁問道。

其實滿朝文武,也唯有他老人家敢向韓藝這麼問。

韓藝瞧了眼李績,笑道:“當然還有很多事,不過這麼私的問題,司空問來幹嘛?”

李績神嚴肅道:“你休要顧左右而言他,你知道老夫指的是什麼。”

韓藝歎了口氣,道:“司空,我要說的,方才都已經說過了,如果我跟長孫無忌真的有什麼勾結,那況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

李績倒是不懷疑這句話,疑道:“可是你這麼謹慎的一個人,為何會在那種敏時期,跑去與長孫無忌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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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藝不答反問道:“如果當時長孫無忌約得是司空,司空會避而不見嗎?而且,我也知道他約我是為了什麼,所以我才去的。”

李績道:“也就是說你早就打算保住長孫延他們呢?”

韓藝嗯了一聲,道:“不過我也不想說什麼大義凜然之話,我只是覺得,為臣子,不應該希見到因一人之過,而牽扯邊那些無辜之人,這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制度,其實對於陛下,對於國家,對於臣子那都是不利的,因為這樣一來,只會將黨派越綁越,黨爭變得越發激烈。聖人曰,己所不,勿施於人。長孫無忌、李義府就是最好的例子,這只不過是在無限回,我是在保他們,其實也是在保自己呀。”

李績聞言,不良深,這也是他最為害怕的,想那房玄齡一代賢相,在世的時候,那是德高重,卻被他兒子一時之過,就弄得是家破人亡,這是很可怕的,你也顧到前,你顧不到後呀,誰希自己的子孫後代遭如此悲劇,所以在政治鬥爭中,他真不是在裝,而是他真的害怕牽涉其中,他不想得罪任何人,我前你們都怕我,但是死後呢?

最聰明的就是李靖、楊恭仁這些人,所以他們的子孫後代就活得很好,不會因為他們,而到打擊,自己實在是作死,那就沒有辦法。

韓藝突然又歎了口氣,道:“只不過我沒有想到,這事竟然會被皇后知道了,還造了這麼大的誤解。”

李績道:“你也認為皇后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你?”

韓藝點點頭道:“我想應該錯不了。”說到這裡,他苦笑道:“我原以為自己是立下大功勞,是力挽狂瀾的英雄,但是如今看來,我是有責任彌補這一切的啊,因為我也是病所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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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道:“既然你已經想到,為何方才還要替皇后求?”

韓藝道:“於公,如果將皇后牽扯進來,太子會面臨什麼,這就不用我多說了。於私,皇后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忘恩負義呀。”

李績瞇了瞇眼,道:“但是從事的結果來看,你才是最大的贏家。”

韓藝笑了。

李績道:“你笑什麼?”

韓藝苦笑道:“倘若不是我父親的墳墓出了事,可能我已經是宰相了,當時也是眾所歸,不過我也不會願意去當,等於轉了半天,我還是一個管財政的戶部尚書,而且今時今日的戶部還背著一千萬貫的債務,邊也就張大象一個算是黨羽的幫手吧。反之,我失信於妻兒,我自己虧了不錢,我除了接到一個爛攤子,我真不知道我究竟得到了什麼,能夠讓司空你認為我是一個大贏家?”

李績不呆愣住了,好像還真是如此。

你說的聲吧,當初韓藝又是滅高句麗,又是安西北,到救火,聲已經達到了頂峰,當然,這一回又將他的聲推向一個新的高度,這點也算不得什麼大贏家吧。

你說權力吧,他連左仆都不願意當,可見他對權力並沒有什麼企圖心,而且,他也沒有借此建立起自己的勢力,跟當初武娘、李義府他們不一樣,許敬宗、李義府在與無長孫無忌鬥爭的同時,就已經組建起自己的勢力,而崔戢刃、王玄道他們可都是山東士族的,與他的這個庶族不說死對頭,至也不在一條道上,所以在樞要大臣中,他還是桿司令一個。

政策方面,他走得時候,是那樣,最多也就是改回那樣,等於還什麼都沒有變。

這算來算去,他還真就是得到了一個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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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稍稍點頭,見韓藝還在好奇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回答,訕訕道:“老夫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何必當真。”

韓藝哼道:“我做賊心虛啊!”

李績呵呵道:“好好好,老夫不該懷疑你,老夫向你道歉。”

韓藝歎道:“這就是我不想回來的原因呀,我這麼有錢,有妻有兒,我在梅村那一畝三分地上,怎麼逍遙自在都行。回到朝中,我要碌碌無為的話,那我回來幹嘛,我要乾點事吧,又左右不是人,好比說那吏,得利是我嗎?我是大贏家嗎?不是的。是國家,是陛下,是天下百姓。但是人家罵的就是我這個人,而且留任也不會激我。所以,我總是說,司空你才是最聰明的人呀。”

李績越聽越發愧疚,因為韓藝說得是事實,什麼得罪人的事,都是他在背鍋,他們這些躺在的人,豈有資格去懷疑韓藝,苦笑道:“行了,行了,老夫都這把年紀,已經向你道歉,你還要怎樣?”

韓藝道:“我要是想怎樣就能怎樣,那便好了,我早就回去了,我如今不過是想發發牢而已。”

這不能再聊下去了,這小子一言不合就旅行,讓人到害怕。李績輕咳一聲,道:“老夫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韓藝看著李績的背影,暗自一笑,你這隻老狐貍,任憑你再狡猾,你也不不可能是獵人的對手,因為我們想得都不在一個層面上。至於我得到了什麼?呵呵,我最想要得到的,其實都還在醞釀之中。

.......

中宮!

“奴婢參見......!”

不等那宮娥行禮完,李治就如同一陣風一般刮了過去,就沒有看一眼,完全不像似那個病怏怏的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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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武娘正坐在屋傻傻發愣,見到李治來,微微到一驚,就連行禮都忘記了,或許本也不想起,畢竟李治這一回,將在外庭的勢力是連拔起,連渣都沒有給剩,可也是一個有骨氣的娘們啊!

李治也不稀罕行禮,沉著臉道:“朕如今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做這一切那都是為了要對付韓藝。”

這骨氣歸骨氣,武娘聽得這話,不猛地一驚,難道峰回路轉呢?倏然站起來,“陛下,你---!”

“朕為什麼會知道是吧?”李治怒極反笑,指著外面:“那李義府方才在大殿上已經全部都說出來了,你還想瞞朕到什麼時候。”

他可不傻,雖然在大殿上面,李義府、許敬宗都沒有直接將皇后給捅出來,但是袁公瑜都知道的事,那武娘豈會不知道,而李義府又是武娘的人,在聯想一下這幾年發生的事,以及武娘的新政,不難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韓藝呀。

娘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道:“陛下,李義府他說得句句屬實呀,這一切的一切那都是韓藝的謀,你可莫要被韓藝蒙蔽了。”

“你以前說謀,朕還真不相信,但是如今朕相信這是一個謀。”李治說到這裡,看了眼武娘,道:“而你就是這個謀家。”

娘吃驚道:“陛下既然已經知道,為何還要誤會臣妾?”

李治聽得都已經笑了,道:“你難道還要朕去查明,當初許州燒毀商船一事的幕後主謀是誰?又是誰慫恿那些地主、士紳反商的?”

娘一怔,眼中滿是心虛之

原本李治以為,這是商人與地主的矛盾導致的,但是如今一看,這顯然武娘蓄意縱的。

對此李治可是非常生氣,如果只是執行不當,或者用人不當,那也就罷了,反正都已經度過了危機,而如今看來,武本就在欺騙他,真是將他氣得夠嗆呀。

李治冷笑道:“沒話說了麼?你以為你可以瞞天過海,但可笑的是,如今滿朝的員誰都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後縱的。”

娘眼中含淚道:“是,這是我讓人去做的,但是陛下為何不想想,究竟事為什麼會變這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巧合。”

“什麼巧合?這分明就是你蓄意縱出來的。”李治冷笑一聲,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你跟李義府口口聲聲說這是韓藝從中作梗?也就是說,那些新政都是韓藝出的主意?是韓藝讓李義府從中貪贓枉法?是韓藝讓李義府強征稅收的?這些都是韓藝乾得?”

娘被懟的啞然無語。

問題就在於,韓藝什麼都沒有乾,所有導致這一場危機的因素,都跟韓藝沒有關系,其實韓藝也不是什麼都沒有乾,只不過韓藝是利用一些非常小的點,在影響著大局的變化,武娘再聰明,也沒有想到幾年前韓藝就放下了玄機道長這一枚棋子在等著李義府,這可是被人忽略,卻又非常關鍵的一枚棋子呀。

只能說韓藝太了解武娘了。

當然,武娘也非常了解韓藝,只不過韓藝反倒是利用武娘對於他的了解。

“沒有話說了嗎?”

李治氣得是直氣,“就算你當初猜忌韓藝,甚至於韓藝真的背叛了你,你也不需要這麼做得這麼狠吧。當時韓藝都已經回家守孝,你只要幫助朕管理好這個國家,他韓藝又怎能危及到你。朕看你是被權力蒙蔽了雙眼,你認為你可以做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可是,你也不想想,你憑什麼?大唐是朕的大唐,江山是朕的江山,百姓是朕的百姓,可不是你武家的。”

當初因為王萱之事,李治與武娘也吵過,但那隻限於夫妻之間,可是沒有隔夜仇的,但如今這可是君臣之間,這質就完全變了。

如今雖不說是鐵證如山,但是李治真要查下去,絕對可以查到武娘頭上,而且一定是鐵證如山,武娘是百口莫辯,眼淚的嘩啦嘩啦的往下掉。

問題很簡單,你要不這麼做,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你如果承認這麼做,那你就是為了打擊政敵,不惜一切代價,不管韓藝做了什麼,你都沒有資格拿著我李家的江山和子民去對付你的敵人,你要朝中鬥鬥,那也就罷了,你煽百姓來鬧事,這後果就可大可小,事實也證明如此。

不過武娘就這格,那是心狠手辣呀,不然的話,也當不了皇帝,一個人在男權社會下,想要上位,除了殺出一條路,沒有別的選擇。

可是武娘覺得委屈,李治還都覺得委屈,敢這事弄了半天,這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是他在幫武娘背鍋,這李治哪裡想得通,肯定是非常生氣啊!

娘是咬著牙道:“陛下為何不去查查韓藝,他為何要跟長孫無忌會?”

李治道:“韓藝已經全部告訴朕了,舅舅之所以約見韓藝,是希他保住長孫延、趙持滿、裴行儉、王方翼四人。”

娘激道:“這只是他一面之詞,陛下怎能輕信。”

李治道:“因為他當時就是那麼做的,除此之外,你說他與舅舅會,圖得是什麼?”

“當然是為了對付臣妾。”武娘可沒有李義府那麼蠢,會說韓藝跟長孫無忌謀謀反,這個說出來那就是一個笑話,是自欺欺人。

李治道:“對付你?呵呵,你知不知道,方才在大殿上,有大臣要拿你問罪,若非韓藝出面,朕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為你開。”

娘驚愕道:“韓藝為我求?”

原以為韓藝肯定要弄死,這是場的定律,這真的令到非常吃驚。

“沒有想到吧!”

李治點點頭,道:“韓藝不過就是跟舅舅見了一面而已,你就視他如眼中釘,可是你也不想想,韓藝幫了我們多大的忙,當初在萬年宮,若非韓藝,我們還能否活到現在,都不一定。還有,你之所以能夠為皇后,韓藝那是厥功至偉吧。如果韓藝真是舅舅的人,他當時本就不會這麼盡心盡力幫你,他應該是破壞才是。倘若韓藝是後來變節,選擇投靠舅舅,那也一定是你不得人心,就當時那況,但凡貪圖名利之輩,都不會在你跟舅舅中間,選擇站在舅舅那邊的。”

這最後一句話,李治是站在第三者的位置上去說的,可見他心裡也不是將武娘完全與自己綁在一塊的,哪怕韓藝真得要跟長孫無忌謀劃要對付武娘,那也不能說明韓藝對他不忠心呀!

韓藝一直以來對他都是為忠心耿耿的,他也是將韓藝完全視作自己的人,跟李義府、許敬宗都不同。

當然,他也始終不相信韓藝要對付武娘,因為韓藝一直以來都盡心盡力都在幫助武娘,幫助太子,除了保住長孫延他們之外,真得找不出任何一個證據,證明韓藝要對付武娘的機,憑這一點,就肯定韓藝的機,李治都覺得這對韓藝不公平呀。

娘被懟的是啞口無言,呆呆不語。

李治深呼吸一口氣,道:“你放心,有朕,有韓藝,有司空出面保你,這事牽扯不到你頭上來,但這是最後一回,若有再下次,朕寧可不再立皇后。”

這話的意思就非常明確,如果你再乾這些事,那朕說什麼也得廢你,大不了朕為保太子,不立皇后。

說完,李治就便打算離開。

娘忽然道:“陛下,臣妾有一個請求。”

李治停了下來,但也沒有開口說話。

娘眼中充滿著不甘道:“臣妾希能夠見韓藝一面,臣妾要當面問個明白。”

李治沉片刻,沒有做聲,徑直離開了。

PS:呼呼...又多了一個盟主,非常非常謝“快捷金融”的大賞,中午盡量加一更,但就會如果沒有加更,那就會放在下午一塊發。因為我一直都是今天碼明天,這樣才能保證不斷更,可是這兩天節奏有些,因為盟主是穩定在漲,搞得我這穩定的一個男人,都有一些不太穩定了,飄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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