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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紅妝》 第19章 聚散匆匆

“大皇兄,你在說什麼啊?呵呵,我今天腦袋有點暈,大概是昨夜涼,染了風寒,靠太近會傳染你的……”

此時此刻,除了裝傻,顧左右而言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秦湛霆毫不理會的喃喃自語,一把抓住的胳膊,急急道:“老二子冷,心眼多,疑心重,以後他登基稱制,還不知會怎樣,與其如此,我們不如聯合起來,趁早改變!三弟我知道你對此也不甘心,雲島上我們還曾經並肩退敵,而老二他什麼都沒做,還曾爲別人的階下囚,憑什麼就能如此順利得到皇位?我是皇長子,長有序,理應上位,所以你要幫我,這回一定要幫我,我日後繼承大統,你來做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給你最廣闊的土地,最富麗的府邸,你想要什麼就是什麼,你說好不好?”

秦驚羽被他抓得生疼,低:“大皇兄,你理智些,那日二皇兄拔出神劍,你也在場親見,連父皇都說了,他纔是真命天子!你別再爭了,順應天意吧!”

“順應天意?!”秦湛霆冷哼一聲,甩開的手,目恨恨,“單憑一把破劍,妖言衆,就說是天意,定下我們的命運,我不認這個理!”

“大皇兄!”秦驚羽定下心神,極力勸解,“其實做皇帝也沒什麼好的,又勞累又不自由,與其如此,還不如做一名親王,你是皇長子,得到的封地采邑一定是最多最好的,所謂順其自然,知足常樂……”

“那是你的志向,可不是我的!”

秦湛霆一掌拍在牆上,打斷道:“你可知我的理想,絕非固守一隅,安於現狀,而是要讓大夏軍隊的鐵騎踏遍赤天大陸,收服四國,一統江山!大夏曆史上最英明偉大的帝王,不是別人,是我!是我……”他眸底佈滿,面略顯憔悴,整張臉上卻洋溢著狂熱的芒,那是……十足膨脹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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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驚羽搖頭低道:“大皇兄你將來當上親王,一樣可以輔佐二皇兄,實現你的理想……”

“不一樣的!你不明白,制,約束,那樣的生活,絕非我所想!”秦湛霆的聲調愈發高激昂,目炯炯閃亮。

“大皇兄,如今大局已定,冊封在即,舉國上下誰人不知,沒法改變了!”

“不能改變……”秦湛霆忽然斂了怒容,帶著一莫名而來的笑意,意味深長看,“三皇弟你真這樣認爲?”

秦驚羽被他盯得心裡發怵,點頭道:“是啊。”

秦湛霆冷哼一聲道:“天底下沒有不可改變的事……”他臉微變,眸底的笑容漸漸散盡,轉變一種倨傲的神,“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到底幫不幫我?”

秦驚羽張了張,苦笑:“恕我無能爲力,大皇兄你也別……”

“好,很好!”秦湛霆脣角勾起,不屑冷笑,“我算是明白了,我終是對你期太高,誰知卻仍是畏畏,如此窩囊,哼,爛泥,始終糊不上牆!”

“大皇兄說的極是。”秦驚羽好脾氣地賠笑。

頭烏,窩囊廢……”秦湛霆猶在恨恨低念。

“大皇兄,現在其實也好的,太平盛世,四海昇平,我們兄弟和睦相,你有雄心壯志,將來正好助二皇兄一臂之力……”以往總說雷牧歌羅嗦,其實自己也頗有婆的潛質。

“不必多言,你就好好當你的閒散王爺吧,到時候別怪我沒給你機會!”秦湛霆語氣中帶著些許惱恨,拉開門,大踏步走了出去,甫一出門,就被一干僕從圍合上來,簇擁著去遠了。

“大皇兄!”

秦驚羽追出兩步,喚了一聲,回頭坐回座位,雙手托腮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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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過了一會,燕兒閃進來,三步並作兩步湊近,含笑低問。

秦驚羽擡頭看他:“大皇兄回去了?”

“嗯,大殿下一行朝西,往宮門方向去了。”

秦驚羽應了一聲,無奈一笑:“也許是去將軍府,商量對策去了。”

燕兒一邊倒茶,一邊遲疑道:“大殿下……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

秦驚羽聳肩笑道:“那是當然,沒當上太子,心裡憋屈著呢!”瞥見他眉眼間閃現的一抹憂,不由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只是……”燕兒垂眸低嘆,“我以爲,殿下會支持大殿下做儲君。”

“哦。”秦驚羽笑了笑,明白他的意思。這大皇兄就是個思想表面化,什麼事都掛在臉上的人,開心時暢懷大笑,憤懣時怒氣沖天,可謂直率,不須費心揣測,與沉穩斂的二皇兄形鮮明的對比,這樣的人,日後不說控制,至是更易相

可是,這不是在選盟友,而是在選儲君,選大夏未來的皇帝,必須放棄私利,顧全大局。相較而言,二皇兄不論是在心智還是,都更勝一籌。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不用擔心,他們都是我的兄長,不管誰做皇帝,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話是如此,可真是一樣的嗎,恐怕連自己心底都不那麼確定。

一時緘默不語,只聽得燕兒聲音低,嘆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殿下還是小心爲好。”

秦驚羽微微點頭:“我會的。”

會有防備,也就是一句話而已,接下來的一日,仍是好吃好睡,等待著儲君冊封的儀式來臨。

因爲近來又開始時不時犯困,加上閒暇無事,午睡時間也有所延長,燕兒也沒來喚醒,整個下午都在榻上躺著,裹著被褥昏昏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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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之際,一些久遠的片段出現在腦海中,似夢似真。

那是在聞香樓的夢羽軒,爲了給楊崢母親補過生辰,三張八仙桌將房間擺得滿滿當當,一屋子人吃菜喝酒,行令猜拳,好不熱鬧。酒過三巡,一名年姍姍而來,清秀的臉上滿是歉意微笑:“我是小四,對不起,我來遲了……”

場景忽而一變,卻是到得楊崢家的院落,滿院都是自家弟兄,三三兩兩圍坐一起,曬著太閒話家常,風塵僕僕的年輕男子推門進來,帶著一臉的欣喜,迎頭拜倒:“劉吉見過門主!”

小四……劉吉……

一直沒有他的消息,當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臉容,那形居然如此清晰,就好像近在眼前一般。

“劉吉,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覺自己努力朝他走去,對他招手,卻怎麼也是徒勞,那場景竟是離自己越來越遠,人聲仍在繼續,卻始終隔著一層阻礙,無法靠近。

半夢半醒間,耳邊似乎聽到刀劍撞擊聲,駿馬奔馳,兵刃相接……眼皮直直跳,明知是夢,想要強迫自己醒來,費盡全力也還是仰躺在牀,頭腦迷糊,手腳乏力。

“我是小四,對不起,我來遲了……”

“劉吉見過門主!”

……

反反覆覆的夢靨,反反覆覆的掙扎,反反覆覆的聲音迴響。

直至滿頭大汗,疲力竭。

“不要!”

也不知自己高喊了句什麼,猛然睜眼坐起,對上一雙澄澈如水的眼眸,眸間氤氳,似有心疼,有憐惜,有自責。

“殿下做噩夢了?”

“不是。”秦驚羽著氣搖頭,靠進他過來的臂彎,由他給自己穿上外,拭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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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能算是噩夢,只是那場景好生悉,猶如電影片段徐緩播放出來,不覺是夢,倒像是真實景再現。

怎麼會這樣?

秦驚羽悶著頭想,眼角餘不經意間捕捉到他眼中流出些許哀傷,不由得微怔發問:“出了什麼事嗎?”

“殿下……”

燕兒微微低頭,面沉靜,說得極慢:“去往北涼的影士回來了。”

“真的?!”秦驚羽一拍案幾,喜道,“他們怎麼說?見到劉吉沒有?都有些什麼消息傳回來?”

燕兒擡眸,眸底深不可測,半晌才輕嘆:“劉吉,也跟著他們回來了。”

秦驚羽聽得一愣,腦袋沒能轉過彎來:“什麼?”

“劉吉……也回來了。”他垂首,面悲慼,低道,“這是劉吉留給殿下的,殿下自己看吧。”說罷,從袖裡取出只漆盒,推到跟前。

秦驚羽盯著那盒子,眼睛發直,手指按在盒蓋上,慢慢打開。

盒子裡,靜靜躺著一束髮的青綠竹簪,已經失了最初的澤,尖端更有一抹暗紅。

“這是……是……”脣嚅囁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還是燕兒清了下嗓子,目黯然,幫接下去,“這是劉吉的。”

秦驚羽心裡已有猜想,聞言仍是一震:“……”

“是,影士搜尋數月,最後在北涼邊境之城慶的一口廢棄枯井中找到他……”

“枯井?”

“是,不僅是他,還有數十人,均是統一著裝的年輕男子,首異染四壁,場景十分慘烈,死前想必是經歷了一場可怕至極的大屠殺……”

砰然一聲,秦驚羽推倒了面前的案幾,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備車,我要出宮去!”

燕兒手攔住:“靈柩今晨運回天京,我已經讓楊崢在山莊附近擇地厚葬,家人也予以優厚卹,並無異議。棺木裡並不完整,殿下去看了也是徒增傷悲,還是別去了。”

秦驚羽用力揮開他的手:“我怎麼可能不去?!劉吉會有今天,完全是因爲我,要不是我當初派他去北涼,他怎麼會遭遇不測,是我,都是因爲我!”腦子裡浮現的皆是當初相識與重逢的景,年意氣風發,忠心耿耿,而今那名容貌清秀的年輕男子,卻已經永遠長眠,無知無覺,再也不能回來。

“殿下!”燕兒跳起來,一把抱住,“這不能怪你,劉吉當時已經應徵進得向氏商行,就算沒有你的派駐,他還是會去北涼;再說影部在北涼始終會安人手,不是劉吉,也會是別人,甚至更多!”

秦驚羽抿脣,一滴滾燙的眼淚落下,正好落在他的手背上:“倘若我能想到今日,我當初便絕不會……不會……”

不會創立暗夜門,不會擴充勢力,不會衝鋒冒險,即使是安於現狀,碌碌無爲,也總好過,面對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流犧牲。

來此異世,若只能給人帶來傷悲與苦痛,願,自己從來沒有在這裡存在過!

口彷彿有一把火在燃燒,一直綿延,燒到了心深,如果不是被那堅韌的手臂環繞按幾乎制不住狂緒,想尖,想發泄,歇斯底里,不顧一切:“怪我,怪我,都怪我……”

“殿下——”

燕兒的聲音像是漂浮在空中,而,卻是溺在水裡,無力迴天。

忽覺腰間一麻,倒下,昏迷的前一瞬,在前方妝臺的銅鏡裡看見自己的面容,長髮散,下尖尖,如雪,眼瞳佈滿,整個人已若癲狂。

醒來時已經是燭火點燃,起,卻仍覺得手腳癱,只得忍住悲痛,閉眼輕喚:“燕兒……”

話音未落,他人已欺而至榻前:“殿下醒了?這會覺得如何?”

“我沒事。”秦驚羽心裡已經接這一事實,定下神,勉強打起神,“我母妃可有來過?”

“來過。娘娘以爲是殿下貪睡,沒有在意,到偏殿看五皇子去了。”燕兒微微嘆氣,溫潤的臉上起了一波瀾,“死者已矣,殿下要顧惜,節哀順變。”

秦驚羽惻然,生生將頭擰開,轉眸間,忽然瞥見枕邊的竹簪,不由手握在掌中,瞅著尖端那點暗紅,怔怔出神。

燕兒再次開口:“影士們找到劉吉的時候,這枚竹簪,不是在他髮髻裡,而是在他的左眼裡,因此才引起注意,呈獻上來。據我們分析推斷,當時他應當是重傷垂危,自知不治,於是簪自毀眼目,或許是臨死警示,想要給殿下留下線索……”

秦驚羽聽得一驚:“什麼線索?”

燕兒不答,只是看著手中的竹簪,蹙眉沉思。

順著他的目,秦驚羽將竹簪湊到眼前,上下挲,一點一點,忽而心頭一,手指握住兩端,從中掰斷。

一點白從竹簪斷開掉落,秦驚羽一瞥之際,已經看清,是一個小小的紙卷。

紙卷展開,不過寸許大小,上面歪歪扭扭寫了一行字:向乃風……

後面的字已經被鮮染紅,暗紅一片,辨識不出。

向乃風……

劉吉啊劉吉,他拼死提醒,到底要告訴什麼?

——

(依然是請朋友幫我更的,老家上網不便,請大家諒解下,我辦完事就會立即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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