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聽得院外人聲嘈雜,似乎有什麼喜事,聽到什麼大人小孩的,興許是誰家媳婦有了孕,到了吃飯的時候,侍疏離的臉和了許多,帶著喜上眉梢的笑意,不僅有酒,還加了菜,比往日盛許多。
秦驚羽看在眼裡,不問道:“敢問這位姐姐,外面有什麼喜事嗎?”
“確實是喜事,天大的喜事,不過殿下不準我們到去講。”侍含糊說著,掩住,卻止不住眼裡的喜悅,匆匆走開了。
吃過飯,侍收拾了離開,屋子裡只剩一人,空的。
捧著酒壺靜靜坐著,壺裡還是滿的,一口沒。
沒人在,也不需要裝樣,酒壺於,就是個演戲的道,如今更了一種藉之,陪度過這漫長歲月。
也不知坐了多久,忽而手中一空,酒壺被人奪了過去。
“你就這樣不顧惜自己嗎?”
年一副恨鐵不鋼的氣憤模樣,將酒壺狠狠甩去牆角,然後雙手環抱前,眼神複雜盯著看:“這才兩個月時間,你看看你,又瘦了那麼多!”
秦驚羽看著眼前英氣十足的男面孔,通過他,彷彿看到了他的同胞姐姐,兩人氣質全然不同,但眉眼總有幾分相似:“葉霽風,我是胖是瘦,不關你的事。”
“是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想過再來管你的破事!”葉霽風生氣低喝,他本來是進宮面聖,完畢後本該徑直出宮回府,天知道走著走著,怎麼就走到這裡來了,大門不敢走,只得翻牆而,這臉都丟到東海里去了!
秦驚羽淡淡一笑,隨手一指道:“地方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門在那邊,恕不遠送,你走吧。”
葉霽風一聽這話就來氣,非但不走,反而更近一步:“你就那麼不待見我?一見面就趕人?”
秦驚羽懶得理會,坐在原一不。
“你是不是還想著他?還想著阿焰?他已經跟我姐姐親了,他不喜歡你,他從來的都是我姐姐,整個蒼岐都知道……”
“我也知道。”
“知道你還這樣,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你在借酒消愁,你看你這垂頭喪氣的鬼樣子,你這是做給誰看,阿焰他看不到,也不會理你的!”他抓住的肩,不住搖晃,“你醒醒吧,別白費力氣了!醒醒吧……”
“放開我!”秦驚羽氣急,掙扎不,直接給了他一腳,正中下要害,“你看出來什麼,你個白癡,神經病,你什麼都不懂!”
葉霽風大一聲,痛得鬆開手,捂住那部位,蜷在地上直打:“你……你竟然踢我……踢那裡……瘋子……”
秦驚羽冷冷看著他:“知道我是個瘋子,你就不該來惹我。”
“該死……你想讓我斷子絕孫嗎……”葉霽風不住吸氣氣,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好不容易纔緩過勁來,踉蹌走到面前,手掌高高舉起,“你以爲我不敢揍你嗎?”
秦驚羽笑了笑:“你自然敢的。”
閉上眼,時間一秒一秒過著,卻沒有預想中的痛楚來臨。
“算你狠!”葉霽風頹然放下手,一屁挨著坐下,心裡打死也不肯承認,對著那張白玉般的臉龐,他竟然下不了手。
瘋了,他纔是真的瘋了……
秦驚羽看他一眼,眸底閃過一瞭然,低低地喚:“葉霽風。”
“什麼?”
“你是不是上我了?”
“胡說!我纔不會上你,我的是人,你這男不男不的鬼人,瘦得沒幾兩,我怎麼會上你,我呸,我就是上乞丐,上老嫗,都不會你……”
看著他暴跳如雷,聽得他詛咒否認,秦驚羽也不生氣,只是著他淡淡地笑,細語溫:“這麼大的人了,有膽子來看我,沒膽子承認。”
“我……沒有……”葉霽風一時語塞,被那樣一雙漆黑晶亮的目凝視著,他忽然沒了底氣,這一陣忙姐姐的婚事,忙孃親的生辰,忙朝爲的前程,他是將自己折騰得連飯都顧不上吃,可是每晚睡前,老是漂浮在眼前揮之不散的人影,爲何總是他……
秦驚羽低下頭,心中暗歎,能夠加以利用幫助自己的人,會是他麼?
怪不得卑鄙,只能怪他是南越人,還有那樣的份地位,還有在皇宮裡任意來去的自由。
爲了迴歸,爲了報仇,什麼都不顧了……
一邊想著,一邊慢慢將頭靠在他肩上,脣邊扯出一個欣的笑容。
“其實我是歡喜你來瞧我的,因爲……我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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