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了一陣雨,暑熱大大消退,夜裡一行人在別院倒也睡得安穩,只是到了半夜,遠遠地,傳來些許嘈雜聲。
“殿下醒了麼,可有聽到聲響?”房門被人輕叩,是雷牧歌的聲音。
秦驚羽了眼,撇應道:“沒事,好像是幾個宮掐架拌,人家宮裡的事不用理會,你去睡吧。”這軒轅老頭,怕是被自己撥那幾句弄得心神難定,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距離太遠,任雷牧歌武功再高也聽不太清,見毫不在意,只得退回房去,進門時又忍不住往聲響來得一,正是王宮的中心位置,君王寢宮所在地。
次日一早用了早膳,正說出去走走,外間有人來報,說是二王子軒轅麟登門來訪。
這東二王子年方二十,長得倒是面白脣紅,相貌俊秀,眼神也是很正,上並無王族驕縱之氣,秦驚羽對其也是心生好,基於禮數,大步出門相迎。
“原說今日宮中設宴款待殿下,不想父王昨夜舊疾發作,無法起,特命我前來告知殿下,殿下初來乍到,該由我這東道主作陪一道逛逛沁城。”軒轅麟如是說。
秦驚羽心如明鏡,面上卻是立時換上一副擔憂神:“國主昨日見面還好好的,怎麼就……唉,找太醫看了麼,不要吧?”
軒轅麟搖頭道:“多謝殿下關心,父王這是老病了,太醫已經開了方子,王兄在跟前侍候,想來應當無事。”
秦驚羽點點頭,也不再多問,頭一回來東國都,怎麼說也得去瞧瞧與中原迥異的風土人,於是應道:“那好,我上雷將軍一起。”
軒轅麟話道:“李副將也一同去吧。”
秦驚羽原是想讓李一舟留守宮中看護神劍,順帶也找機會與軒轅清薇聯絡聯絡,沒想到他如此一說,想想倒也釋然,這軒轅兄弟看起來對妹子也是疼到心裡去的,藉此機會與妹夫搞好關係也無可厚非,便按他意思一併上了,四人同行出宮。
走在沁城的大街上,軒轅麟名爲陪同秦驚羽,實際上大半心思都在李一舟上,拉著他問長問短,事無鉅細,不得將其世家人打聽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眼見李一舟無可奈何強打神應對的表,秦驚羽心裡樂,臉上更是笑開了花。
雷牧歌與並肩而行,將一顰一笑看在眼中,不失笑:“看你那幸災樂禍的樣子,一舟這些日子已經快被瘋了,連睡著了做夢都是連聲抱怨,你就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是麼?”秦驚羽不以爲然笑道,“我可沒他,沒見他自己著那鸞玉鑰不鬆手嗎,天上掉下個俏公主,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沒委屈他半分!”
雷牧歌好笑嘆道:“追因溯源,還不是你拿他的玉鐲來討人歡心……”
“停!我平日怎麼跟你們說的來著,穀子是拿來曬的,被子是拿來蓋的,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秦驚羽小一撇,“再說了,我可記得當時人家公主回敬了只金釵的,他不也揣進懷裡,並沒說充公什麼的,所以這私定終之事是他倆你我願,跟我可沒關係。還有,那玉鐲一看就是地攤上淘來的便宜貨,假玉換真金,這樁買賣他可不虧!”
雷牧歌簡直無語:“看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要是被一舟聽到,還不給氣暈過去,他沒當場拒絕這婚事,可謂忍辱負重,用心良苦,還不是爲了……”
“爲了什麼?”秦驚羽也很好奇,這毒舌男最近很安靜啊,不氣不鬧,逆來順的,難不轉了麼?
雷牧歌瞅一眼:“爲了……顧全大局。”他又不是傻子,話說到這份上也就是了,沒理由在面前過多褒揚別人,所以,一舟啊一舟,自求多福吧。
四人漫步而行,不知不覺已是晌午,軒轅麟指著前方一座酒樓道:“我與一舟一見如故,不自覺多聊了幾句,現時趕回王宮用午膳已經來不及,這是沁城最好的酒樓,要不我們就在這裡將就用餐,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王子客氣了,我也想嚐嚐地道的東食。”
軒轅麟先前與李一舟談得了不訊息,此時又見這大夏太子沒有半分架子,不由得心中歡喜,帶著人等直往酒樓大門走去。
正巧一羣人從門裡出來,這一進一出,堪堪打了個照面,只聽得有人驚呼:“啊,是你!”
秦驚羽循聲去,也是微怔一下,笑道:“好巧!”
此時軒轅麟看清那爲首之人,倒不意外,只行禮道:“原來是王叔。”
沒錯,這從酒樓昂首出門之人,正是東王爺,軒轅祈。
軒轅祈呵呵一笑,與衆人見了禮,然後拍著軒轅麟的肩膀道:“真是不巧,我連飯都來不及吃就被你父王急召進宮,商議回鄉祭祖之事,太子殿下遠道而來,你得好好招呼,這酒錢都算在我王府賬上!”
軒轅麟只道他前次去過大夏,與秦驚羽相,連聲應道:“殿下是我東貴賓,侄兒自當省得。”
“知道就好,我這就去了,怠慢之,殿下莫怪!”軒轅祈說完,帶著隨從一陣風似的去了。
軒轅麟瞧著他的背影有詫異,不覺低喃出聲:“以往父王召見,也沒見王叔去得這般急……”
秦驚羽笑呵呵道:“他鄉遇債主,哪能不急著溜號!”若非他那樣匆忙退場,都還一時沒想起,在天京之時爲了拿回金印,這東王爺可是親口答應,如若有天自己來到東,需要幫助,他必定馬首是瞻,費心盡力。
嘿嘿,不過是隨口之言,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真的來了!
話說這山高水長,坑深路遠的,來趟東也不容易,這個天大的人,還真得好好思量,怎麼個用法?
軒轅麟並不知兩人在天京的一番糾葛,只道是這殿下開個玩笑,也沒往心裡去,找來小二引路,直酒樓最好的廂房。
酒席上菜式擺得滿滿當當,幾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軒轅麟已經把李一舟當了自家人,不僅相鄰而坐,還時不時低聲音說些軒轅清薇的喜好樂事,直把後者聽得呵欠連連,苦不堪言。
秦驚羽一邊由著雷牧歌給添湯佈菜,一邊豎著耳朵聆聽,不知不覺吃了個半飽,見人家小舅子說得口乾舌燥,而這準妹夫一臉清淡,場面有些冷,不由得轉了話題,隨意問道:“對了,祈王爺先前說什麼回鄉祭祖?”
“殿下有所不知,父王原本是定在明日返鄉,祭祀祖墳宗廟,誰知突然病倒,父王急召王叔宮,我想多半是將這差事與王叔,畢竟父王抱恙,王兄與我須得服侍榻前,也是走不開的。”
“原來如此。”秦驚羽想了想,不經意又問,“東國大地廣,除了沁城,我也只知道魚鳧,不知國主老家卻在哪裡,離沁城遠不?”
軒轅麟搖頭道:“倒也不遠,車馬代步,頂多三天就到。”
秦驚羽拍手笑道:“那就最好,我這幾日就在沁城四走走,等著王爺回來再聚。”
“殿下與王叔好,著實令人羨慕。”
秦驚羽聽他說得真誠,哈哈笑道:“哪裡,哪裡,我不過是與祈王爺有那麼點共同好,呵呵,這個登不了大雅之堂,不說也罷!”
那軒轅祈是出了名的閒散王爺,他那點喜好這沁城誰人不知,軒轅麟心裡自然清楚,陪著笑了一陣,又聽得秦驚羽道:“既然國主抱恙,我們就早早散了罷,接下來二王子也不必作陪,侍奉國主要,我帶著雷將軍在城裡到逛逛就行。”
猜想這東兩位王子就算關係再好,彼此也當存個競爭之心,昨夜靜鬧得那麼大,想必軒轅敖病得不輕,做兒子的怎麼也該守在病榻前,即使不爭王位,在天下人面前也能討個孝順的名聲吧。
再者,若是這國主突發疾病之事真如自己想的那樣,那麼宮裡也是不得兩位王子調人手,安排事務的,短短幾日要想促大事,可別說,軒轅墨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
軒轅麟對這位大夏太子的種種劣跡也略有耳聞,聽得這話,便猜想他可能是要去花街青樓之類,自己跟著難免不便,於是爽聲應允,沒過一會就喚了店家結賬,四人步出酒樓,他一人返回王宮,而秦驚羽則是帶著兩人沿之前的方向信步朝前走。
“這二王子倒真放心,就這樣把我們丟在大街上哪?”李一舟左看右看,眼見街巷錯,也不知該往哪兒走,忍不住發句牢。
“有大夏第一勇士在,還怕什麼?”秦驚羽瞟他一眼,笑道,“放心啦,我不會把你拉去賣了換錢的。”
李一舟聽得扁嘟囔:“早都賣了,當然沒法再賣。”
秦驚羽挑了挑眉,正要說話,忽聽得旁邊巷子裡遠遠傳來一聲微響,側頭看去,就見一點青芒朝自己所方位激過來!
“小心!”雷牧歌眼疾手快,一掌將那擊飛,啪嗒落在地上。
秦驚羽低頭一看,卻是一塊青的小木片,也不知是從附近哪座房頂上揭下來的,已經被雷牧歌的掌風打得四分五裂,用這個做暗,顯然沒有什麼攻擊。
雷牧歌皺了皺眉,朝李一舟使個眼,兩人多年相,早已養無言的默契,只在瞬間,李一舟便朝那巷子深掠了過去。
過了一會,巷子裡傳來李一舟的冷笑聲:“好大的膽子,竟然跟到沁城來了!說,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我等並無惡意,只想見見太子殿下。”那人的聲音倒也氣,不卑不。
李一舟哼了一聲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詭計嗎,引我們進這無人的巷子來,必定是早有埋伏!這裡是沁城,不是蒼岐,還想害人?我勸你們死了這條心!”
“太子殿下願不願見,不是你說了算,讓開。”那人跟他主子一般,說話吐字,氣質淡然。
“如果我不讓呢?”李一舟的聲音愈發清冷。
秦驚羽早聽出是蕭焰邊那名黑首領,不由微微一驚,這甩不掉的跟屁蟲,難道沒回南越,又跟著自己來了東都城?
思忖間腳步不停,朝著巷子走進去,雷牧歌也沒阻攔,只一路跟,寸步不離。
巷子里門戶閉,走到盡頭卻是一死角,涼僻靜,李一舟默然獨立,在他對面三尺開外,數名黑人正神肅穆,嚴陣以待。
聽得腳步聲,那黑首領轉頭過來,抱拳道:“太子殿下。”
秦驚羽點頭輕笑:“又見面了,真是魂不散哪!說吧,你們找我做甚?”
那黑首領也不理會話中的諷刺之意,只嘆道:“我等確無惡意,只是想找殿下問問,自那黑龍幫一別,這段時日殿下是否見過我家主子?”
他家主子?蕭焰?
秦驚羽樂呵呵笑道:“怎麼,你家主子不見了?”
那黑首領面上出一子苦意來,迴應道:“主子趁我們不備,跑掉了,我們一直追到沁城,也沒追上。”
秦驚羽眼神一凜:“怎麼,懷疑是我私藏了你家主子,找我要人來了?”
“在下不敢,殿下莫要誤會。”那黑首領急道,話音微頓,朝李一舟仇視瞪了一眼,這才低嘆道,“主子疾未愈,上又有新傷,我等也是擔心主子安危,走投無路才斗膽來找殿下詢問,既然殿下不知,那就算了,告辭!”
說罷一揮手,帶著衆人跳上牆頭,飛馳而去。
雷牧歌看著一行人的背影,眉頭攏起,眼裡芒閃,鬥志猶生。
“那人背上背個大包袱,那是什麼?”李一舟忍不住問。
“應當是那名小世子。”雷牧歌淡淡道。
“這蕭焰自顧自躲起來,連親生兒子都丟下不管了,這又在搞什麼謀詭計?!”
“誰知道呢,反正謹慎行事,小心爲妙。”
聽得那兩人一問一答,秦驚羽心裡也是存了頂大一個疑問。
——蕭焰,真的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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