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芯這一走,到早上快六點才回來,仍是悄悄地刷卡進房,躡手躡腳爬上床前還不忘往看看許意濃,確定還睡著,才放心地一頭鑽進了被窩裏。
許意濃自然是佯裝睡著,之後的幾培訓該配合的演出都選擇視而不見。
其實照原計劃,隻要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這事完全是可以隨著培訓的漸尾聲而結束的,況且也並不好奇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準備一個人永遠把這事吞爛在肚子裏,可大抵是造化弄人,偏偏還是在最後一出了意外。
那照常在酒店的綜合會議室裏培訓,忘帶了筆記本頭,這電腦跟著也有幾個年頭了,蓄電量不比新電腦,兩節課下來電量急轉驟降,多次提示趕充電,用的充電接口又是日本原裝的,跟國的還不大一樣,所以即便是同個型號的電腦也無法將充電借過來救急,無奈之下隻得在課間回趟房間特地去拿充電。
正常刷卡推門,腳還沒邁進去就看到散落在地的兩隻男士皮鞋,還有房傳來的本無從躲避的男織驚聲。
許意濃臉乍變,腦中霎時空白一片,顯然雙方都第一時間發現了對方的存在,幾乎是下意識地猛地退出去關上了房門。
他們課間是有十五分鍾休息時間的,大多數人都不在位置上待著,哪裏知道杜芯也回了房,還帶了男人。
明明幹壞事的人不是,可當真正撞見這一幕,的心還是像大學裏打掃宿舍衛生時無意打翻了室友的熱水瓶一樣,砰啪作響,此起彼伏。
接著一路跑回培訓室,筆記本已經沒電到自關機了,鄰座還奇怪地問,“咦,你不是回去拿充電去了?東西呢?”
口起伏不定,呼吸急促,隨口扯了句,“哦,昨整理東西不知道塞哪兒去了,沒找到,算了,我看大屏幕吧。”
鄰座把自己的筆記本移放到們倆中間,“我們個高坐那麽靠後,前麵那塊屏幕才多大,PP看不清的,你看我的好了。”
許意濃跟了笑,“謝謝啊。”
“沒事。”
第三節課上了十分鍾後,杜芯姍姍來遲,但無人在意,神如常地從後經過每排座位,穩穩落座,在講師聲並茂時忽而回頭朝許意濃所在的方向投來一眼。
在看屏幕的許意濃與無對視,距離雖遠,卻能應到,各自晦暗至深的眼底皆蘊有而不揭。
培訓結束後跟杜芯各自回到該在的崗位,對那的事都閉口不提,偶爾在公司麵,也一如既往地肩而過,但許意濃總覺得這事不會那麽簡單。
事實證明,人的第六總是準的,在回到A市的一周後,的A再次收到一封意料之外的郵件,這次的收件人不再是上次通知參加培訓的長長一串,而是隻有單獨一個。
無比醒目的標題讓的瞳孔焦距驟然。
【關於委派我司人員前往英國分公司提供業務支持的通知】
那一瞬間,許意濃如當頭棒喝,覺得自己被一張巨網籠罩,仿佛人為刀俎我為魚,困在其中再也無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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