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隻是怎麽了?”
南宮信猶豫了好一陣子,才輕輕吐出兩個字,“害怕……”
已經不隻是擔心,而是徹徹底底的害怕了。
一個無權無勢小子連個招呼也不跟他打就單獨去麵對兩個一句話就能要了命的男人,還沒往深裏想就已經讓他的心髒負荷不了了,以至於一時間急起來連緒都沒控製得住。
他已經撐到了極限,再出哪怕一丁點兒計劃外的況都能讓他全線崩潰。
而這個人打出現起就注定是在計劃外的。
這人又在計劃外地俯吻他,不自覺發抖的子在的輕吻輕裏慢慢平靜下來,才聽到伏在耳邊輕道,“我也怕,所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南宮信輕輕點頭。
他願意相信這個要為自己爭麵子的人。
“我還有個疑問……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去廚房了?”
“下回記得……找個說謊的時候能把氣勻的人騙我……”
妹兒的,那丫頭還是沒修煉到家啊……
好在整個九月下來那哥兒倆都沒再登門,他也沒再追問他們來訪的細節。
事實上,從九月下旬開始他就已經忙得連吃飯睡覺都顧不上了,本沒有任何力去管任何除了兩國議和之外的事兒。
和那次出征一樣,皇帝給了他全權負責的權力,下麵員就事無巨細全扔給他一個人負責到底了。
從賀仲子說下床活活對傷恢複有好之後,這人幾乎就不在床上待了。白天坐在案前見一個個不知道幹嘛吃的各級員,晚上就靠在榻上整理白天那堆七八糟的留問題,四個侍衛班倒,他自己就連軸轉,每天能合眼的時間除了撐不住昏倒就是晚上毒發的時候,一連半個月愣是沒出書房的門。
四個侍衛本來是從淩辰軍裏調出來的,來的時候就對南宮信沒多待見,但陪他熬了這半個月也就徹底死心塌地了。
彥卿知道北堂墨一行人就在這府裏落腳之後就跟他把使團食宿安排的事兒搶了過來,但比起那堆數不清的事務,為他減輕的這點兒工作量實在是微乎其微的。
來的公文說北堂墨一行人十月初一到,但熬到九月最後幾天他已經明顯熬不住了,接見員也得靠在榻上,所有公文從由他親筆批複,變了由他口述侍衛代筆再加蓋印。
九月二十八,南宮信一上午暈倒第三回的時候彥卿果斷做主讓當班的侍衛把那群拿錢不幹事兒還找茬幫倒忙的當兒的全轟出去了。
論品級,南宮信的近侍衛都掛的是將軍銜,本不到一個奴籍的婢使喚,但當這奴籍婢使喚他們的事兒和他們早就想幹的事兒正好湊到一塊兒的時候,他們也不介意聽聽的使喚了。
當南宮信醒來發現自己是在臥房床上的時候就知道一準兒跟這個人不了關係。
“醒了?”
這人的聲音毫無意外地在他耳邊響起來。
南宮信剛想撐著子起來,就被結結實實按了回去。
不是用手按,而是整個人伏在了他懷裏。
不是坐在他邊,是躺在他邊的。
這樣往他上一靠,他才覺到這會兒他們倆上什麽服都沒有。
被這人從側頸慢慢吮到耳,南宮信啼笑皆非,“別鬧……還有一堆事兒沒做完……”
彥卿在他耳邊用自己聽著都覺得幽怨的聲音道,“你都快半個月沒陪我睡了。”
南宮信輕摟住的腰,低頭在額上淺吻了一下,“這段忙過去就好了……”
“不管,”彥卿瞅準他沒力氣趕,就在他懷裏賴著不,“來之前要忙著安排,來之後要忙著作陪,來完了還得忙著跟故意找茬的周旋,你要我等到什麽時候啊?”
南宮信苦笑,以為對朝堂上的事兒是一塌糊塗,沒想到倒還有看得清楚的時候,“好歹等我有點兒力氣……”
或許是從小就大小傷不斷習慣了,傷口在他上愈合起來並不算慢,脊杖的傷隻要不太使力氣也不會疼得厲害了,倒是這些日子累過了頭,加上毒對他的傷害越來越深,難起來一點兒也不亞於剛被打完二十脊杖的時候。
湊在他耳邊輕道,“你躺著,我來。”
不等他答不答應,這人溫潤的已經不講理地剝奪了他表達任何意見的機會,還迫不及待把纖巧的舌尖探進來逗引他。南宮信輕咬了下的舌尖表示抗議,但那小舌尖兒一點兒安分的意@
☆、和談的真相
等南宮信吃飽睡醒去見不知道怎麽就突然冒出來的北堂墨的時候,外麵是真的天黑了。
床尾合的仇彥卿還記著,是不會浪費這回作為東道主欺負人的便利條件的,議和使團的食宿都是一手安排的,打著辦公的旗號要去見使團的頭頭兒,南宮信也沒理由攔。
北堂墨被安排在東苑碧水閣,和靜安殿隔湖相,從靜安殿後院湖麵九曲橋穿過就碧水閣前門了,就是南宮信這麽病著,往來之間也不覺得太吃力。
彥卿本來以為北堂墨是一個人溜過來的,到了才知道,不是一個是三個。
北堂墨。
那個把他倆在牢裏關了一夜的灼華國將軍趙權。
還有一個人。
看著略眼,死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剛進門,誰都沒張,趙權就一步上前實實在在地衝南宮信跪拜下來,趕著背臺詞一樣道,“趙權拜見三殿下。末將無知,先前對三殿下不敬,請三殿下海涵。”
北堂墨懷擁著那既且的人,慵慵懶懶似笑非笑地看著南宮信。
南宮信看不見北堂墨那張臉也知道一準兒是這人對趙權使了什麽缺德招,得這向來火脾氣的資深大將不得不向他屈膝低頭認錯。
既然北堂墨已經讓他吃苦頭了,南宮信也沒有再計較的意思,“是我唐突在先,不怪趙將軍,請起吧。”
“謝三殿下!”
趙權像得了特赦令一樣趕磕了個頭站起來,到那人在北堂墨懷裏掙出來,在南宮信麵前盈盈一拜。
“奴婢如沐拜見三殿下。”
如沐……
如沐?!
是那個彈琵琶跳豔舞玩行刺最後服毒自盡的如沐!
上次是一直蒙著臉的,怪不得看了半天也想不起來。
這是……鬧鬼了嗎?!
是不信鬼神,但看著個曾經明明死在自己麵前的人現在容煥發地冒出來,那種骨悚然的覺跟半夜走墳場完全是兩碼事啊!
彥卿差點兒把眼珠子瞪出來,南宮信卻淡定得好像從來不知道這人死過似的,微笑道,“來者是客,不必多禮了。”
如沐仍頷首道,“先時如沐拿失準,誤傷了三殿下,還三殿下恕罪。”
“你是冒險助我,哪有怪你的道理。”
尼瑪,又一個影後,又是一幫人就蒙一個……
如沐還沒來得及回話,倒是北堂墨先舒了口氣,“就為這事兒非鬧著跟我來,有你這句話我耳子可算能清淨了。”
南宮信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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