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你該死

今日前院熱鬧無比，倒是襯得這後院別樣安靜。

前廳里嘈雜的聲音隔得老遠都能聽到，往書房走的地方卻寂靜得呼吸聲都無比清晰。

沒人守著，葉綰綰喊了一聲『父親』，裏面傳來葉兆儒的聲音：「進來。」

悶悶的聲音，聽著似乎心不太好。

葉綰綰推開門就聞到一子酒氣，今日作為主家,葉兆儒被敬酒也是免不了的。

葉綰綰走進去，葉兆儒坐在書桌後面，整個人被一層鬱的氣息籠罩，低著頭，手裏拿著東西，一手輕輕的在上面拭。

葉綰綰看了眼廓，肯定那就是娘親的牌位。

想來是因為今日大哥親，讓葉兆儒想起娘親了。

雖然是怨恨這個親爹，重生歸來之後幾乎就沒有,但娘親是心底的，而且娘親在世時和父親的還算不錯。

「父親這是想娘親了？」提到娘親，葉綰綰難得聲音和的跟葉兆儒說話，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

葉兆儒沒有回答，依舊著那塊牌位，神著哀傷。

葉綰綰坐下，等了好一會兒沒聽到他說話才再次開口：「父親喚我過來有什麼事？」

葉兆儒終於抬頭看，神複雜難辨，將手中的牌位立起來放好，雙手撐著桌子緩緩站起，看起來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他繞過書桌朝葉綰綰走來，渾濁的眼中帶著難得一見的慈和懷。

「你娘走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姑娘，扎著兩個小包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為父那時候太過傷心沒能顧到你,還是你姑母抱著你一直哄，還陪你睡了好幾個晚上安你。」

「你姑母沒有兒,一直就把你當兒重,比你娘也不差。」

這些事都過去太久了，雖然對葉綰綰心裏有，但並不深。

葉兆儒提起娘親就算了，還把姑母也提出來，難免讓葉綰綰多想，莫非是因為今日太皇太后沒能來，所以他有些不滿？

葉綰綰多看了葉兆儒幾眼，等他繼續說下去。

葉兆儒卻彷彿被葉綰綰看破了心思一般，表不自在，看起來有些心虛，眼睛都不敢看。

「你」他猶豫著開口，正要說什麼，管家急匆匆的跑來：「小姐，不好了！」

葉綰綰被他這聲音喊得連忙轉頭，『怎麼了』詢問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只聽得『噗呲』一聲，劇痛遍佈全。

後一把長劍穿前，看著那因為染更加鋒利銀亮的劍尖，瞳孔放大,神渙散，葉綰綰臉上難以置信的表定格。

因為太痛，痛到全戰慄，心口像是被碎一般，張了張，連喊痛都喊不出來。

長劍被出去，彷彿心口再被攪碎了一次。

「噗嗤！」飛濺出來，葉綰綰清楚的聽到了口鮮流淌的咕嚕聲。

葉綰綰踉蹌撲倒在柱子上，鮮潑水般砸在地上，痛意遍佈四肢百骸，也失去了掌控，撐著最後的力量，到落地的時候轉過來，終於，看清了那拿劍的人。

的父親。

葉兆儒臉上的猙獰和狠絕還沒退去，眼裏是滿滿的恨和殺意，但是他的手在抖，劇烈的抖，心虛、恐懼，但沒有後悔。

「噠噠.噠.」下很快形了一灘跡，那滴落在裏面的聲音清晰可聞。

葉綰綰幾張口，想問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殺？

可發不出聲音，彷彿嚨被人掐住，窒息到呼吸快要被全部奪走，能清楚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這樣的覺不是第一次了，要死了。

「哐當！」葉兆儒手裏的劍落地，聲音驚醒了他，猛然回神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一臉驚懼，猛然後退。

「我我.不是我.不是我，你該死，對，你該死！」

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他死死的瞪著葉綰綰，一雙眼睛像是要凸出來一般：「你該死！你殺了先帝，背棄你姑母，讓葉家淪落至此，都是你！」

「要不是你我葉家怎會被削爵，你姑母怎會被囚？我堂堂葉家都是敗在你的手裏，你這不孝！」

「你不知廉恥，不守婦道，簡直丟盡了我葉家面，今日我就清理門戶！」

一聲比一聲大，一句比一句堅定，彷彿這樣他的道理就能站住腳。

看著近乎癲狂的葉兆儒，葉綰綰模糊了眼，痛到極致，卻笑了。

可悲，真是可悲啊。

明明都已經死過一次了，明明知道他只會一次一次的捨棄，為何還要顧忌那脈之？明明是來報仇的，為何卻總是留著他們。

活該！誰讓心慈手，活該死在他們手裏。

痛到極致，笑到極致，心裏也冷到了極致。

心也彷彿被那一劍刺穿，破碎空，寒風肆。

管家將這一幕幕都看在眼裏，震驚、忐忑，但是沒有意外。

他不忍看地上睜著眼不願死去的葉綰綰，拉住快要瘋魔的葉兆儒：「老爺，現在該如何置？」

葉兆儒神志也不是那麼清楚，整個人於一個癲狂的狀態，哪兒有心思想怎麼收尾。

就在這時，一道恐怖的氣息來襲，眨眼間出現在門口，在看到屋景那一刻，殺意澎湃，猶如地獄走來的索命惡鬼。

冬雨本來是跟著葉綰綰來的，管家在門口攔著，讓回去幫忙拿東西，結果一轉就被人刺殺，重傷闖出去，直接撲到了前廳去。

前廳的人正喝得高興，一群人灌葉揚酒，林霄他們幫著擋，作為準妹夫的燕沉被拉著一起。

因為吳玉不準林霄喝酒，燕沉就了大家的目標。

此刻的燕沉在他們眼裏是個沒什麼後臺的人，可就是這樣的人竟然求娶到了安國夫人，要知道那安國夫人可是無數人做夢都想靠近的大人兒，皇帝他們搶不過就算了，憑什麼這個窮小子還有機會？

羨慕、嫉妒、眼紅，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一個個恨意都被挑起，發誓今天一定要把燕沉喝趴下出口惡氣，最好喝死他。

燕沉可不怕這些人，那嫉妒的眼神在他看來簡直可笑，他倒要看看最後出醜的是誰。

一群人起鬨，喝得正起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