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帝著眉心,要是平時他倒是樂意看著這群人被秦偃收拾,可現在小皇子就是厄住他咽的刀,讓他投鼠忌。
「夠了。」
他疲憊的開口,目掃了宋宸一眼,見他微微點頭,這才有了決斷。
「婚事準奏,退朝!」
說完立刻離開,不敢多看秦偃一眼,那步伐像是有洪水猛在後面追一般。
這分明是不敢直面秦偃。
皇帝一錘定音還不給人反駁的機會,不意外看到秦侯爺瞬間變臉,那一的殺氣猶如實質,周圍的員連連後退,生怕被遷怒誤傷。
突然,秦侯爺高大的軀猛然竄出去,都沒看清他怎麼出手的,就見攝政王被打飛了出去。
「嘶!」沒打到自己上,但靈魂覺得痛啊。
這裏是金鑾殿,那可是攝政王啊!
看著殺氣凜然的秦侯爺,眾人瞬間全汗豎起,腳發卻還是堅持往外跑。
他們可承不住秦侯爺一拳啊。
朝臣還沒跑出去,秦侯爺就走了,大步流星的出來,順便拎走了剛剛上摺子的戶部尚書。
一眾人手攔,最後全都憋住沒出聲,戶部尚書大人,保重!
不是他們不道義,而是他們全部上也干不過一個秦殺神啊。
金鑾殿裏,攝政王扶著柱子站起來,一手捂著心口,用力咽下間的腥味。
秦侯爺這一掌可沒留,肯定不是演戲,而是蓄意報復呢。
估計想打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誰讓他理虧呢,不管是對他還是對秦姑娘,都理虧,所以這一拳挨得不委屈。
追著宋昊去了書房,宋宸坐下端起茶杯喝水,結果這吞水都痛。
「傳太醫!」宋昊立刻喊人。
宋宸抬手:「不用,還好。」
區區一拳,他還是承得起的,尤其是秦偃還當眾說扛不住他一拳的張家父子是廢,不配娶秦姑娘,這一拳只要不要命,他必須抗住。
宋昊扯了扯眼角:「隨你。」
宋宸哪兒看不出宋昊眼裏的嫌棄,懶得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深吸兩口氣平復一下疼痛,把昨夜和秦偃商量的事說給他聽,這麼大的事自然不能瞞著皇帝,就算皇帝放權給攝政王,可他才是這江山真正的主人。
宋昊沒有意見,這些安排都是為了他的天下江山,他自然沒什麼好說的,而且人員調配早就給宋宸了。
「辛苦你了。」
宋昊說完沉默片刻,不甚在意的問了句:「賜婚之事,那秦姑娘是何反應?」
宋宸神一頓:「沒見到,秦偃也也沒有說,不過大概沒什麼反應吧。」
宋昊疑的看向他,被賜婚還沒反應?
宋宸垂眸斂下眼中的緒:「小時候過刺激,變得冷漠寡言,只要不願意,什麼都不被看在眼裏,見過幾次面,我就沒從臉上看到其他的表,想必賜婚對來說也沒什麼可在意的。」
宋宸說得忐忑,實際上心裏已經肯定是不在乎的。
秦偃那麼在乎自己的妹妹,只要秦綰綰生氣或是鬧一鬧,昨晚他就不可能那麼理智的跟他商量那些事,指不定連夜提著刀把張家父子給砍了。
宋昊此刻滿心煩躁,聽到他這麼說都不免多了兩分在意:「這秦姑娘與常人不同?」
雖然得到了容貌畫像,但格什麼的還真不清楚,頂多就是深居簡出、不說話,可據宋宸這麼一說,那明顯有些奇怪的。
宋宸不願多言,只點了點頭:「皇兄有機會見到就明白了。」
另一邊,秦偃拎著戶部尚書出去,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友好的問候了一番。
等他走後,戶部尚書躺在角落裏,雙目失神,魂歸天外,如果不是那一臉的青紫太過顯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人奪了清白呢。
慘,就一個字。
秦偃一戾氣,一副神當殺神、佛當殺佛的氣勢,一路出去愣是沒人敢攔他。
至於幫戶部尚書說話?那你得看看你的還是秦侯爺的拳頭。
秦偃回自己的府邸,老遠就看到門口躺了一地的人。
一個個被繩子捆得跟粽子一樣丟在地上,旁邊還散落了不東西。
周圍的角落裏不圍觀的人,但愣是沒人敢靠近。
「怎麼回事?」
守門的侍衛連忙上前:「侯爺,這些人自稱是公主府上的,說是要來教小姐規矩,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就要往裏面沖,我們給攔下了,全給捆起來,可現在還沒人來領。」
秦偃聽完冷笑一聲,眼裏凝聚著駭人的風暴:「把他們丟到城門口去。」
「想娶秦家的姑娘就得守秦家的規矩,侯府的大門不是誰都可以進的。」
他們用皇子威脅皇帝,皇帝得忍,所以下旨賜婚,所以同意婚期。
可這皇子威脅不到秦偃,頂多被聖旨著不能反抗,難不還不準他發脾氣?
也許秦偃越是發脾氣越是不滿,他們才會滿意,這就是他們想要看到的局面啊。
可惜,秦偃就是在一個即將發又不發的邊緣,氣死個人。
「咚!」
金碧輝煌的寢宮,四都是金玉堆砌的裝飾,一眼去,無一不緻奢華。
十幾個形姣好,著輕薄的男男恭敬的跪在地上,手中托著鞭子、子、羽、鏈子之類奇奇怪怪的東西。
聽著上面傳來的咚咚之聲,一個個嚇得不斷低頭,一副恨不得能鑽進土裏去的樣子。
大殿正中間的雕花金椅上,坐著一位著大紅華麗宮裝的人,正是當朝的長公主宋瑛。
四十多歲的長公主不顯老態,相反保養得極好,風韻猶存,容貌稱得上妖,因為常年沉迷慾,看著總有一種讓人噁心的覺,因此暗地裏被人稱老妖婆。
姿態懶散的靠在迎枕上,一腳曲起,踩在地上跪趴的男子背上。
手裏拿著飛鏢往前一甩,正中屏風的畫像。
那赫然是秦綰綰的畫像,不是醜化那個,而是真容。
此刻畫像被扎了十幾支飛鏢,已經破得不樣子,但長公主明顯還不解氣,一雙翳邪惡的眼睛裏燃燒著怒火:「不識好歹的小賤蹄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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