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獨自一人來的,家條件在玩得比較好的幾個老姐妹里是最好的,家里生意做得非常大,在當地都數得上。
家里的日子過得和和,夫妻和睦,兒子兒媳孝順,按說沒有什麼煩惱才對,可他們家也有普通人沒有的憂愁。
兒子結婚多年兒媳婦一直懷不上孩子,去醫院檢查也都說夫妻倆健康,但就是懷不上。
這下子可把老兩口給愁壞了,家里產業做得非常大,要是在兒子這一代斷了,他們可怎麼向祖宗們代。
后來好不容易兒媳婦終于懷上了,懷孕期間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著兒媳婦,生怕出點什麼意外,該做得孕檢一次都沒落下過。
每次去醫院檢查,醫生都說寶寶很正常很健康,結果生出來的孩子竟然是侏儒。
老兩口心中大駭,覺上天在懲罰他們,不敢再揮霍奢侈家財,把家里賺來的錢拿出去大部分用來積德行善。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兩年后兒媳婦又懷孕了,他們老兩口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了上天。
他們歡天喜地迎接小孫的到來,之前醫生暗示過二胎是孩,不過他們老兩口沒有重男輕的思想,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是男是都不重要。
當他們滿含期待著小孫的到來時,沒想到生出來的孩子又是個殘疾的,生下來天生就沒有四肢。
明明檢查的時候所有影像報告都顯示很正常,但生下來的就是個殘疾孩子。
兒媳婦看到生下來的孩子后嚇得當場就昏倒過去,兒子看了一眼再也不愿看第二眼,夫妻倆的急轉直下,越來越冷淡,平時都不說話,就差離婚了。
兒媳婦月子也沒坐好,盡管小心地伺候著,兒媳婦就是整天哭天抹淚的。
盛芳知道這事不怪兒媳婦,是他們家造孽太深,影響了子孫后代。
想到當年公爹小叔子和大伯一家的下場,對兒媳婦越來越愧疚,私下里警告過兒子好幾次不許他離婚。
這是他們趙家做下的孽,跟兒媳婦沒關系。
剛開始兒子還不以為然,鐵了心地要跟兒媳婦離婚,盛芳老兩口實在沒辦法,將瞞了多年的事告訴了兒子。
這事還要從年輕當姑娘的時候說起。
盛芳年輕的時候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貌,為人能與之匹敵,人稱“一枝花”,人都快把家的門檻兒踩爛了,就是沒遇到合心意的男人。
上門說親的人越來越,的年齡也越剩越大,慢慢地就了老姑娘,了十里八村的笑話。
盛家老兩口看著閨剩下整天發愁,盛芳的兩個嫂子整天指桑罵槐罵嫁不出去賴在娘家吃白飯,盛芳憤難耐。
那段時間最煎熬,娘心疼閨被兒媳婦罵,給一塊錢去趕廟會,讓散散心,看看廟會上能遇到合適的小伙子不。
可能是緣分終于到了,也可能是巧合,趕廟會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同樣去趕廟會的趙老二。
兩個人看對了眼,盛芳給趙老二留了家里的地址就含帶怯地回家等著他上門。
趙老二言出必行,隔了兩天就帶著人上門相親。
那個年代民風淳樸,年輕人自己談是被人看不起的,年輕人如果看對眼都會請個人去說親。
趙家在當地是非常有名的萬元戶,家里條件極好,沒想到被盛家那老閨給撿到這麼大的便宜,村里謠言四起。
其實盛芳當時并不了解趙家的條件,稀里糊涂地就定了親,結果定親的時候趙家足足給了一千塊錢的彩禮和四轉一響,可讓找回來不面子。
兩個嫂子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爭相開始結,不過盛芳心已經被傷得太狠,只是好好孝順父母,對哥哥家的日子從來沒過問過。
好日子也就過了那麼幾年,婆家是殺豬宰羊的,生意火,每天百上千頭豬羊被拉到他們家的大院子里屠宰。
那時候殺豬宰羊沒有政府部門管,想在哪兒殺就在哪兒殺,也沒有查環保這種說法。
院子的泥土每天都浸泡在水里,從來沒有干過。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被宰殺的豬羊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起來非常恐怖,有種死不瞑目的驚悚。
那時不知道殺豬宰羊也造業,在八十年代初期婆家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日進斗金不說,在那個家家戶戶吃不飽飯的年代,他們家還有吃不完的,可把那些村民們羨慕壞了。
好日子也就過了幾年,后來家里就開始接二連三地出事。
先是公公在殺豬的過程中被掙扎而起的豬撞翻倒地,那把又鋒又利的殺豬刀好巧不巧地直接反進他的心臟。
那一刀用力十足,刀子劃破了大脈,流了一院子,人當場就不行了。
盛芳現在還記得公公臨去世時那雙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雙眼,就跟當時被宰殺堆積在院子里的豬羊一樣,眼睛瞪得大大的,特別驚悚。
后來家里的生意就被趙家三兄弟接手,因為那時候賺錢真的太容易了,方圓百公里除了國家的殺豬場,就他們一家殺豬的,幾乎沒有競爭對手。
買的客戶都是趕集的散戶,他們家供應著方圓上百公里的集市攤上的豬羊,本就供不應求,大家搶著來他們家買。
趙老大負責殺豬,趙老三負責宰羊,趙老二腦子最靈活,上學的年數最多,負責記賬。
三家合在一起,賺了錢平分,誰都沒有意見,三兄弟一直都是兄友弟恭的和諧狀態。
但好日子沒過幾年,大伯又出事了。
趙老大在開著拖拉機去外面的村子里收豬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車子直接栽到河里淹死了。
當時淹死的除了趙老大,還有跟著他一塊兒去收豬打算接管自家老爹生意的趙大海,趙老大的大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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