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換上隔離,戴上口罩和帽子,一前一後進了ICU。
“主任,您來了。”
崔主任點點頭,看了看病牀上的患者,氣管上都著管,正連著呼吸機輔助呼吸,知道況並未好轉。
他皺著眉頭問道:“最新況如何?”
“1號牀患者52歲,下午剛做的常規,白細胞,C反應蛋白和降鈣素原指標下降不明顯,肺部CT也無好轉跡象,仍然有39度發熱,而且他咳痰能力差,導致痰積累在肺部,半個小時前,剛吸出20毫升左右的黃濃痰。”
“2號牀患者65,況差不多,相關炎癥指標依然維持在較高水準,顯示出比較嚴重的肺部染,但他更差一點,已經出現營養不良現象,病也更加難以控制。”
崔主任看向薛坤,苦笑著攤了攤手,道:“患者就是這麼個況,看來相當不容樂觀啊。”
薛坤仔細觀察著兩位患者,在病痛的折磨下,全都是一副形銷骨立的樣子,瘦得可怕,讓人一看就心生不忍。
他將箱子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催促道:“既然這麼嚴重了,那就趕用藥吧。”
崔主任來護士,吩咐一通後,笑道:“行吧,先從一號病人開始吧。”
“他本肺部就有慢病,因爲長期菸,有十餘年的慢阻肺病史,對很多抗生素都產生了抗。現在他肺部CT已經比臉還白了,沒法排出二氧化碳,出現了二氧化碳瀦留,所以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昏迷不醒,做什麼都要靠儀。”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冷藏箱裡拿出一隻注。
這隻注是專門用於腔注的,所以沒有針頭,裡面的淡綠藥溶大約有10ml左右,並不算太多。
由於人和有兩層,層包裹著肺,外層形腔,保護著腔。
像肺部嚴重染這種況,在腔會形積,腔注的時候一般只需要刺破外層,就能達到注藥的目的,如果把層刺破就容易發生氣。
此時,護士已經準備好械,包括無菌腔穿刺包,無菌手套,消毒用品,麻醉藥品,膠布等,隨後將患者服掀起,仔細清潔了整個腔部位。
另一名主治醫生則使用便攜彩超進行定位,選定了部的穿刺點。
崔主任看了看彩超圖像,點頭道:“還好,腔積不算多,可以直接進行腔藥注。否則的話,還要把水都分次引流出來。”
“患者目前於昏迷狀態,看來不需要用麻醉藥品了。”
他小心地戴上手套,打開無菌腔穿刺包,裡面是一大的尖銳針頭,套著兩橡膠導管,隨後在彩超的引導下,小心翼翼地將針頭斜著穿刺進腔。
幾乎是瞬間,就有一縷水從雙腔靜脈導管中緩緩流了出來。
不過患者的腔積並不多,兩三秒後就沒有再流出。
崔主任將中心靜脈導管套在注上,緩慢注其中的藥。
推進了3毫升藥後,他又回水,然後再次推進,回,推進,如此反覆2-3次,便將導管殘留藥全都注了患者的腔。
整個過程,崔主任的手一直都很穩定,沒有一晃。
患者也於昏迷之中,沒有任何抖。
藥注完畢後,崔主任取下針頭和導管,走到2號牀前。
彩超定位,消毒,穿刺,引流水,注藥,又重複作了一遍。
總算是完了兩位患者的腔注用藥。
崔主任做完這一切,叮囑護士道:“2小時,至每半個小時給患者變換一下位,以便藥在腔均勻分佈。”
護士點頭答應,帶著使用過的械離開,去進行消毒和廢棄理。
旁邊的主治醫生一邊收起便攜彩超,一邊笑呵呵問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納米藥丸?好像跟普通的藥差不多啊,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薛坤圍觀了整個過程,對崔主任乾脆利落的手藝也是讚歎不已。
此刻聽得有醫生提問,連忙說道:“還是有不一樣的,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普通的藥溶都是白,納米藥丸是綠的。”
“這是因爲納米藥丸是由一種綠藻類和納米顆粒結合而,如果你在顯微鏡下仔細觀察,就能看到它的真正模樣了。”
崔主任突然道:“這個藥對患者的刺激大嗎?會不會痛?”
薛坤攤了攤手,無奈道:“這還是第一次用在嚴重肺部染病人上,所以得觀察病人的表現才能知道,我只能說,用在普通人上的話,刺激是很低的,不會引起疼痛,但患者本就有疼痛的話,就不好說了。”
崔主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好,我們就看這兩個患者的表現了。”
薛坤補充道:“納米藥丸直接腔注,很快就會進肺之中,大約10分鐘後會逐步釋放抗生素,而替考拉寧的分佈也非常迅速,很快就會在肺部達到很高的濃度。”
“總的來說,半個小時後,抗生素就應該會起到作用了。”
“先觀察24小時,看看患者的病是否有所好轉,明天同樣時刻,我還會送來第二批納米藥丸,繼續用藥,一直到患者的炎癥指標恢復正常爲止。”
“行,我會讓護士切關注患者的況。”崔主任一邊說一邊往門外走去:“今天差不多就這樣了。”
“對了,薛博士,現在都七點半了,正好是飯點,要不一起去吃個便飯?”
薛坤搖搖頭:“沒事,這個點我也該下班了,回去吃就行。”
崔主任立即拉住他,笑容滿面道:“你是因爲我們醫院的事,才搞得這麼晚還沒吃上飯的,這要不一起吃個飯,我怎麼好意思呢,咱們就隨便在後門的小館子裡吃點家常菜得了。”
薛坤想了想,也不好堅持,便跟著兩人一起去吃飯。
崔主任隨便找了家常去的飯館,點了一桌的菜,笑著說道:“我比伱年紀大一點,就你一聲小薛吧。你來三清多久了?之前在哪家企業幹啊?”
“去年纔來的三清,其實我之前是在高校的科研機構,後來看到納米實驗室立要招人就過來了。”
薛坤坐在空調口下,吹著暖風,喝著熱茶,一天的疲憊頓時消失不見,整個人又滿復活了。
崔主任有些意外:“哪家高校重點實驗室?按理說,在高校呆著的人,是很願意轉換到企業來的,多都有些不習慣。”
薛坤呵呵一笑道:“如果是別的企業,可能是這樣,但三清不太一樣,它的工作氛圍更偏向科研一點,沒有那麼急功近利,反而會更純粹一些,我還是比較適應的。”
“我是華清的理學博士,畢業後在國家納米科學中心做博後方面的工作,因爲跟三清的盤古研究院有合作項目,就被派過來做一些納米材料方面的研究。”
“總覺還是適應的,因此博後結束後,正好三清有機會,我就沒有回去納米中心,而是直接進了納米實驗室。”
說到這裡,他突然長嘆了一口氣:“其實國學界,普通人想要做出點果來,也很困難,各方面的約束都很大,經費也是個問題,不如企業自在,再說三清這些年的績有目共睹,要做出點果來,也沒那麼難。”
崔主任頓時秒懂,他估計薛坤在原本的實驗室也屬於邊緣人士,不重視的那種,所以纔會被派到三清來做合作項目。
他會心地笑了笑:“看來這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搞學的圈子,要出頭也不容易,你來三清纔是正確的選擇。而且三清在薪水方面,向來大方,這個納米藥丸做出來,獎金估計得不吧。”
“搞科研不就是經費問題嘛,三清又不缺錢,那科研果必然是嘩啦啦地出啊,不比在別強多了。”
薛坤贊同地點點頭:“確實,我也沒想到,剛來納米實驗室,就上了納米藥丸這個大項目,做出來後,連我們自己人都不相信呢,呵呵,等臨牀試驗功之後,這消息肯定會震驚整個學圈。”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神中一揚眉吐氣之意卻掩飾不住,彷彿多年鬱結之氣,一朝得志之後,盡數化作眉宇間的喜悅噴薄而出。
崔主任哈哈大笑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了。”
旁邊的主治醫生也識趣地笑道:“那看來今晚得喝點啤酒慶祝一下了。”
崔主任拍著大道:“必須的,老闆,來三瓶啤酒。”
說完,衝著薛坤一笑,解釋道:“吃完我還得回去盯著,等患者的病徹底好了,咱們再好好喝一頓,到時候一定不醉不歸。”
說笑間,老闆端上啤酒和飯菜,三人立馬大快朵頤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崔主任一邊剔著牙,一邊揮手道:“老闆,買單。”
話音剛落,桌上的手機就瘋狂地震起來。
崔主任一把抓起手機,頓時大驚失:“居然是ICU的李護士,不會捅出什麼簍子吧。”
“喂,什麼事?是患者有什麼況嗎?”
電話裡傳來護士驚喜的聲:“主任,1號牀和2號牀的患者高燒在開始消退,病已經在好轉了,這應該是新注的藥起了作用吧。”
“什麼?”崔主任猛地站了起來:“這麼快就退燒了?”
“是啊,溫降到了37.8,按這個趨勢來看,估計明早就能徹底退燒。”
崔主任瞬間震驚了,口中喃喃自語道:“這也太快了吧,才吃個飯的功夫。”
他彷彿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9點了,離病人注完藥,正好是一個半小時。
“我這邊剛吃完飯,我馬上就來ICU,你先看著點,可千萬別讓患者的病反彈。”
崔主任匆匆叮囑了一番,就掛斷了電話。
他揣著手機就往櫃檯走,飛速結完賬才跑了回來。
“趕走,患者已經退燒了,我得馬上趕回去看看才心安。”崔主任一臉喜氣地說道。
薛坤臉上表還保持著平靜,因爲他之前已經見識過納米藥丸的效果,這次也沒有出乎意料之外。
主治醫生卻是大吃一驚,站了起來:“主任,病人退燒了?這是那個納米藥丸的效果嗎?也太快了吧,按道理替考拉寧沒這麼快起效啊。”
薛坤解釋說道:“你忘記納米藥丸是直接注腔,直達病竈起作用的啦?替考拉寧以往都是靜脈滴注,往往要分佈到全,才能發揮效果,自然沒有這麼快。”
“這也說明,你們選擇替考拉寧的抗生素方案非常有效。”
主治醫師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道:“沒錯,這樣看來,納米藥丸的效果確實很不錯。”
崔主任此刻卻有些急了:“先別扯這些了,有什麼話路上說,我們直接回去看病人的況比什麼都強。”
“小薛啊,那我們就先回醫院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薛坤趕忙說道:“崔主任,既然病人效果這麼好,那我肯定要去看看,同去吧。”
三人當下急急忙忙趕回醫院,換上隔離服再次進了ICU。
護士看到他們,立即驚喜地迎了上來。
“主任,病人溫已經恢復正常了。”
崔主任看了看病人的生命參數,各項指標都非常平穩,連連點頭道:“沒錯,你再給病人做個常規,我看看炎癥指標有沒有下降。”
護士面爲難之:“主任,都這麼晚了,檢驗科的人早就下班了。”
崔主任揮了揮手,有些恨鐵不鋼地說道:“哎呀,你腦子靈活一點嘛,急診室不是有便攜急救箱,裡面有便攜生化分析儀,拿來檢查一下常規不就行了。”
“行,那我馬上就去。”護士頓時恍然大悟,趕往急診跑去。
五分鐘後,護士拿著一個便攜生化分析儀回來了。
衆人一通作,給兩名患者驗了常規。
當咔嚓聲不斷響起,檢驗單從生化分析儀上慢慢吐出的時候,崔主任猛地揮手,一把抓了過來。
“白細胞和中粒細胞百分比有所下降,C反應蛋白也降低了,雖然還是顯示有炎癥表現,但比起之前的參數降低了許多。”
崔主任一目十行地掃過,瞬間歡呼起來。
“謝天謝地,超級細菌總算被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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