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天下為棋局，眾生為棋子！

傳火教派的發展是階段的。

從素宣四宣揚教義開始，直到現如今井噴式發，傳火教派僅僅隻用了五年。

以往的時候，大周沒有外患，因此對傳火教派的打擊和製非常嚴苛。

可現如今隨著北冰河鎮的進攻，大周憂還沒解決，又迎來了一波新的外患，國諸多郡縣和諸侯王們的正規軍兵力大多都調去了西北邊疆的正面戰場。

大周後方的力量也就理所當然空虛起來了。

也正是在這種況下，再加上部員對百姓的殘酷法令，傳火教派的發展簡直比烈火噴油還要恐怖十倍百倍！

僅僅三個多月的時間而已。

原本只有三五萬教眾，席卷縱橫五六個郡縣的傳火教派力量暴漲。

員數量直接翻了數十倍，直接達到了一百多萬，教眾分布范圍也直接從五六個郡縣擴充到了三十二個之數，幾乎囊括了大半個周王朝國土。

如果不是因為發展太過迅猛，傳火教派的核心教眾數量不夠，以至於很多區域就算有潛在教眾也無力去傳播宣揚的話，這會兒傳火教派員的數量恐怕只會更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這其實並不是什麼值得吃驚的事。

畢竟前幾年府雖然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對傳火教派的打，可傳火教派也一直都沒有放棄對大周各地郡縣的滲。

之所以以往不能事，僅僅只是礙於大周的軍事實力而已。

現如今各地的軍隊大多調前往戰場同北冰河鎮開戰去了，各地人心自然再也鎮不住。

當然，就算傳火教派鬧出的陣仗再怎麼龐大，也改變不了是由一群泥子組建而這個客觀事實。

可正所謂三人狼，六人虎。

一個人的力量或許不足為據，可十個人，一百個人，一千個人所代表的就不僅僅只是一個人了。

而是一個群的共同利益訴求。

人心是最可畏的東西。

傳火教派的迅猛發展並不在於瓦解大周的軍隊的作戰能力。

而是徹底從部瓦解大周的統治基礎。

失去了對民眾的統治力，不管大周再怎麼龐大，傳承的歷史再怎麼悠久。

也難逃從下往上徹底崩塌的命運。

現如今就是看上層先回過神來搞定下層的泥子，還是下層的這群泥子先搞翻上層了。

……

…0…

大周，南郡，春水湖傳火中心島。

李月明盤坐在一個由艾草和香茅填充而的團之上，默默睜開眼睛吐出了一口濁氣。

這段時間，傳火教派的發展非常迅猛，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子。

無論是教徒增多，影響范圍增大。

對李月明來說都是非常直觀的天地氣運之力。

原本在李月明的估計中，想要從天劫境界晉升寂滅，應該還需要至十年的不懈努力。

可現如今，隨著來源不明的天地氣運之力源源不絕灌，李月明覺自己對靈氣的吸收速度直接像是坐了火箭一樣。

真的掌控了數量十分恐怖的天地氣運之力後。

李月明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每個世界的氣運之子都會較之常人妖孽無數倍了。

屬實是天地氣運之力的效果太逆天啊！

打個不太好聽的比方，就算一頭豬承了這麼多天地氣運之力，修行個幾十年估計也能稱霸天下舉世無敵。

沒錯，就是這麼恐怖。

如果說沒有氣運之力的人吸納天地靈氣的效率是10的話，那麼擁有一天地氣運之力的眷顧之人就是20或者50。

而所謂承載天地氣運的命運之子，吸收靈氣的效率就能夠達到500！！！

當然，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竊取了天地氣運之力的李月明，上的氣運閥值此時此刻已經突破了1000！！！

這是什麼概念？

已經相較於兩個普通命運之子的所有氣運總和了！

現如今，李月明在春水湖當中打坐，整個春水湖的靈氣都會自發向他匯聚而來，就算他自己不主修行，每天灌進去的靈氣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也因此，現如今的李月明已經達到了天劫境界能夠到達的巔峰。距離那傳說中的寂滅之境，已經只剩相對應的悟和天地靈氣的累積。

確定自己目前已經修行到能夠到達的最巔峰狀態後。

李月明再次停下修行。

默默了一下自己浩渺如煙，隨手一揮便可以天滅地的靈氣，李月明心當中不僅沒有太多的欣喜，反倒覺一片沉重。

按照正常況，世界意識本不可能將這麼多數量的氣運之力全都灌注給某個人。

更不可能將這玩意灌注給無法無天不控制的轉生者。

可現如今，李月明卻真真切切收到了這麼多氣運。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狀態肯定有古怪。不然的話，世界意識應該早就察覺到了問題，已經出面製止了才對。

世界意識、或者說世界本會死亡麼？

這個問題很難得出絕對的答案。

可在李月明看來，宇宙中就不應該存在絕對的永生，畢竟但凡質形態能夠觀察到的東西，相較於永恆的時間來說都太過渺小。

因此，就算再久遠的生命，在任何生都無法觀測到的時間之外，總會迎來終結的一天。

可不管怎麼說，相較於渺小且短暫的人類生命。

一個世界的生命周期已經可以稱得上‘永生’的存在。

也正因如此。

李月明很難想象究竟是出現了什麼意外，才會讓世界意識出這麼大的問題……

當然，不管怎麼樣。

該做的事還是一件都不能。

上次殺死姬擬之後，大周朝廷罕見的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表面上看，大周似乎是放棄了想要在短時間消滅傳火教派的打算。

就好像姬擬的死亡了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整個大周朝堂上下都對此毫不關心。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月明知道問題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因此，為了防止出現不必要的風險，李月明殺了姬擬之後僅僅隻給北冰河鎮寫了一封信，然後便安安靜靜在春水湖等了小半年。

這小半年裡，他一方面是在等待北冰河鎮的消息。

一方面則是在等待大周的反應。

現如今，他的境十分尷尬，本沒辦法大張旗鼓面。

在沒有外力干擾的況下，時間過得很快。

李月明一直等到北冰河鎮接連突破大周四道防線，且傳火教派連續攻佔了大周十余個郡縣，憂外患全都在同一時間發，大周就快要作一團的時候。

這才終於在冥冥中到了一悚然的氣息在嘗試鎖定他的位置。

這個人能夠遠程鎖定李月明的氣息，毫無疑問，境界絕對在李月明之上。

不過李月明雖然沒辦法用這種超出常人想象的手段，卻也有他自己的鎖敵之法。

所謂天地氣運之子，不僅擁有尋常人無法想象的天賦和運氣，還能夠通過和天地氣運融為一知未來。

如果需要形容的更玄學一點的話，那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

……

這一天，春水湖仍舊是一片煙雨朦朧的景象。

隔岸的春風吹拂而過，湖面上朦朧而又寡淡的雲霧悄然飄散。

遠遠看去，一道匿在灰褐蓑當中的人影在飄散的雲霧當中躍然而出。

人影腳下踩著一隨波逐流的枯木，一如湖面的薄霧般，朦朦朧朧的。

等靠的更近了，這才能發現他藏在蓑下面的眼睛正默默注視著春水湖中心島所在的方向！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

原本還在鞏固修為的李月明也心有所，猛然朝人影看來的方向睜開了眼睛——仿佛過重重迷霧看了虛妄，李月明眸子當中閃過一。

原本還在大殿當中打掃衛生的幾名傳火教派的核心員隻覺眼前一花。

下意識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再次抬頭看去，這才發現剛才還盤坐在屏風後面的教主大人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消失在了神觀當中。

……

高空之上。

李月明和褐蓑的影遙遙對立，兩人都沒有多說話，只不過上的氣息卻是沒有任何停滯，一直都在節節攀升，雙方之間誰也不讓誰。

最終，褐蓑的影歎了口氣。

他默默下了蓑，出了一個皮松弛、發雪白的老人。

看著面前發晶瑩剔，渾氣滔天的李月明。

老人神閃爍，片刻後才開口道：“本座一直以為是大秦和大明在暗中削弱我大周，沒想到本座拖著一道殘軀跑過來，結果卻看見了一個預想之外的年輕人？”

說到這裡。

老者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思索該怎麼形容。

良久後才認真道：“當真是……不可思議！”

老者開口說話的時候。

李月明也在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渾長滿了老年斑的古董。

聞言毫不留譏諷道：“是嗎？你們縱這個棋局千上萬年，這上萬年的時間裡，天下所有人都是你們腳下的螻蟻、圈中的豬狗，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你們的位置……”

“可你們不謀求發展，心甘願的把自己當做一條老狗，對著背後的主人點頭哈腰……”

“就這樣還想世世代代騎在所有人脖子上作威作福？”

“現如今突然出現了我這個意料之外的變數，很吃驚對吧？不過我倒是早就已經猜到了會出現老東西，只是沒想到會出來你這種半死不活的老古董而已！”

他的聲音很冷淡。

語氣不像是往日那般的溫和從容，略微顯得有些咄咄人。

倒不是李月明想要如此。

而是這群家夥的所作所為屬實是罄竹難書。

天下為棋局，眾生為棋子。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境。

可如果六國或者老者本是棋手也就罷了。

問題是無論老者還是六國，都只是幕後之人的棋子而已，幾顆骯髒的棋子。

……

聽到他的嘲諷，老者臉上的緒倒是沒有一點波。

只有李月明在提到‘充當一條狗’的時候，老者臉上的神這才怔了怔，片刻後回過神來開口道：“看來你都知道了？倒也對，能走到這一步，世間百分之九十的對你而言都不再是什麼……”

李月明沒有說話，眸當中卻依舊殺意凌然。

老者仍舊不惱，緩緩開口道：“按照約定，我應該除掉你；可就像我剛才說的那般，能夠走到你這一步，這天下埋藏的理應有你知道的那一份。”

“大周可以不計較你之前的所作所為，並且還可以承認北冰河鎮和其他五個國家擁有相同的地位，你將得到你應該擁有的地位和權勢，以及獲得為至高神族信徒的機會！”

說到這裡，老者瞇了瞇眼睛，老年斑抖道：“這個條件已經是我能夠開出的極限，年輕人修行不易，好好考慮考慮吧！”

李月明沉默片刻沒有立刻說話。

老者似乎也不沒有急著讓他回答的意思，後退一步，陡然消失在了春水湖寥廓的雲霧裡，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知中徹底失去老人的蹤跡後。

李月明這才松了口氣。

老人雖然看起來很老，好像風一吹就會死去。

可他上的節節攀升的氣勢卻仍舊如同一座熾熱的火山。

洶湧澎湃、勢不可擋。

如果真的打起來，李月明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至在剛才的氣勢較量中，李月明並沒有佔到一點便宜。

這些年。

李月明修煉之余也通過各種渠道收集了相當多的信息。

畢竟當初在十萬大山當中出現的所謂神葬之地，以及上古大乾的毀滅之謎……應該都是解藏任務的關鍵信息。

在明知其中有貓膩的況下，李月明自然不可能毫無作。

比較可惜的是，這些年收集到的各種信息當中有相當多的一部分都沒有辦法確定是否真實。

只不過李月明不著急。

一段又一段不知真假的歷史還有遍布天下的民眾們口耳相傳的故事，單獨一個兩個的時候可能還看不出什麼問題。

可一旦如同李月明現在這般，收集到了一個海量的時候，一切就全都截然不同了。

通過海量的殘破文獻和神鬼傳說互相印證。

很多被有心人刻意藏的真相就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大致判斷其真假和虛實。

畢竟對人類而言，只要族群還沒有被滅絕，歷史就必然不可能被完全沒，它只是變得不那麼容易被人發現了而已。

比如隻言片語的神鬼傳說……

比如青石板上的銘文石刻……

又比如跡當中各種的花鳥魚蟲……

都是歷史曾經存在的另一種形式。

當文獻和資料無法傳承下來的時候，理論上只要能夠將這些東西解析出來，同樣可以還原相當一部分的歷史。

一般人本無法完這麼多資料的收集，更別提計算量龐大無比的對照部分了。

可李月明顯然不是一般人。

他不僅有北冰河鎮，還有傳火教派。

論收集資料這方面，估計也只有其他六國能夠比他強一點。

最重要的是，李月明還有無限推演這個天賦。

通過各地零碎歷史組合排列，再加上十萬大山當中素氏的一些文獻相結合，李月明已經大致還原了這個世界的真實歷史。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