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生氣了，知道。

 這個時候最理智也最聰明的選擇應該是繞過這個話題，打著哈哈過去，或者找個理由狡辯一下，反正不能承認自己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可還是沒有退，是咬著牙，就著目前說的話繼續往下走。

 “盛霽……如果我們分開了，你以后會和其他人在一起嗎？”

 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在問些什麼。

 問完之后自己就有答案了，肯定會的呀。

 他會重新找一個朋友，培養，步婚姻。他們舉辦婚禮的時候，八還會收到盛家送來的請帖，邀請去參加他和另一個人的婚禮。

 可以不去，如果去了的話，就會親眼目睹他和另一個人走紅毯，宣告誓言，步婚姻。

 心口堵得難，眼圈也已經紅了。

 以為自己會很大方磊落，原來，并不能……

 盛霽咬牙。他覺得他可能哪天就會被這個人給玩死。

 先說了這麼一通話，他還沒說什麼，倒是自己先把自己給說哭了。哭得這麼可憐，怎麼？都說了這種話，到頭來還要他先來哄？！

 他額角著青筋，直接走過去，將人拉起來，要看著自己，“你什麼意思？”

 蘇棠因也不想這麼沒出息，努力地憋了憋，試圖冷靜下來，將自己的考慮和他說清。

 “我可能沒法跟你結婚。”的聲音跟頭一起往下低。

 不能結，可他需要結。

 眼下是有困境，可是與他無關呀，不能因為自己而非要拖著他下水。不能因為自己不能結，就也不讓他結，就這樣無止境地拖著他。

 皺著眉，說出來以后，卻沒有如自己所想象的那麼輕松。

 “……盛霽，要不，我們就到此為止吧。”輕聲說。

 盛霽握住的手越來越，目如鷹隼那般銳利強勢，只不過，聲音倒是尚算平靜:“原因。”

 “我現在結不了，真的結不了。”

 他聲音沉沉:“就這個？”

 “我這邊可能往后很長一段時間，都還會是這樣，我沒有辦法。”

 低著眉，全都與他說清，“所以……”

 今天的事是意外，但也給了思考。真的有去想結婚的事，然而所面臨的卻是重重的阻礙。眼前看似開闊，有很多條路，可是那些路上全都堆滿了不可翻越的大石。所以最終只能給出這樣的決定與答復。

 盛霽扣過后頸，將來吻上。

 “蘇棠因，你很出息。”他腔里怒火在翻滾。

 他不是不能接的理由，也不是不能給時間。

 但他不能接給他們的未來下這樣的決定。

 輕而易舉的，就抹殺了一切，竟然還敢想著他去和別人……？

 他快被氣瘋了。

 他發泄在了這個吻上，來勢洶洶，連連后退，沒多久功夫就連站也站不住。他完全扯開了紳士的面，像一頭野發起了攻擊。

 “盛霽……”仰了仰頭，試圖阻止一下，或者打斷一下。

 但是本毫無可能。

 今晚他沒準備再給說這些的機會。

 知道，他很不高興。

 而他所有的不高興全都融在了作里。

 一開始是想咬著牙忍忍，但很快就崩潰，一聲又一聲地喚著他的名字。

 “盛霽、盛霽……”

 他終于慢下來，也輕下來，最終很無力地靠在的肩上。

 他扶著的臉注視著，“真舍得讓我和別人在一起？”

 不說話。

 “嗯？”他手指用力。

 又哭了，眼角無聲地垂下淚。

 “蘇棠因，明明狠心的是你，到頭來哭的也是你。”所以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他的語氣里是很深的無奈，帶著譴責，又帶著恨而難解。

 好像終于良心發現，到了野心上被劃開的一刀，挽住他脖子，主親上去。

 他閉了閉眼，深呼吸了幾下。

 他大抵是要被氣得活好幾年罷。

 “別生氣了。”的聲音就跟貓兒一樣在他心口上撓。

 還知道服。

 這倒是有長進。

 他稍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