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還準備起,見他腳步一偏直接往反方向去了。
便又接著坐下了。
“帥哥晚上好。”唐季帶著一貫的笑容走到喬珩那邊。
喬珩往旁邊坐了坐。
唐季順勢就坐下了,“這麼晚的還在外面呢?”
喬珩輕飄飄的從嚨里發出“嗯”的音節。
嚴恒往楚逸那個方向看了眼,又收回了目。
繼而,唐季看了眼時間,朝著他們道了句:“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謝謝今晚請的酒,下次還,拜~”
說完,他起,走回原來的卡座拉起楚逸,一同出了門。
“剛剛坐那邊的是楚逸嗎?”嚴恒問了句。
“嗯,是他。”
嚴恒突然想起第一次和景見面的時候,跟自己說前任的事。
突然問道:“說起來,景跟第一次見面的人,應該不會說關于前任的事吧,第一次倒是跟我說過一些。”
喬珩微微抬眸,“除非是試探你。”
“那倒是聰明。”嚴恒角輕扯,“做兩手準備。”
或許景當時的心跟他也差不多,找個人結婚得了。
喬珩掃了眼時間,“明早你要去學校嗎?”
“要。”
“快十二點了,早點回去吧。”喬珩了褶皺的袖,站起來。
嚴恒應了聲。
兩人在清吧門口分了別。
喬珩回去的時候,在地下車庫正好見了早他一步回來的唐季。
“你還沒回去?”喬珩隨口問了句。
“等你呢。”唐季掐掉手里的煙,丟進垃圾桶里。
喬珩側過來看他。
“景那事兒,我抱歉的,還沒跟你說。”他說。
喬珩道了聲“沒事”。
“所以……”唐季單手進口袋里,倚在車門上,眉頭輕挑,“你沒跟景吵架吧?”
喬珩:“……”
為什麼都這麼說?
“沒有。”
“那行,沒事了。”唐季了脖子,喬珩大晚上就算出現在清吧,也是反常。
關鍵記憶里喬珩就不會出現在那種地方。
所以他才會覺得可能是白天景跟他說的吵架什麼的。
喬珩和他并排走,幽幽說了句話,“別人對你評價,跟你不符合。”
唐季聽完他的話,覺得好笑,笑了好幾聲,玩味道:“你覺得呢?”
喬珩看了眼他,沒回應。
唐季笑個不停,揮了揮手:“好了,我回去了。”
他從電梯上去,和喬珩分別后,才想著他剛剛說的話。
喬珩的意思他明白,為什麼會因為這種事道歉。
其實沒人知道,他看景,就好像是在看自己沒經歷過的那段悲劇。
只不過別不同罷了,除了別之外,本無區別。
如果他選擇像景那樣無畏一切去追一個人,結局必然跟景是一樣的,甚至對方都不會像楚逸一樣猛然驚覺,清醒后的深。
偶爾會覺得景很勇敢,但又覺得笨。
景就是他的反例教材,他沒去經歷的故事,在景上看到了。
因為看過,所以他不會沖的做任何事。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很在意景的是不是完,要是上天再不給一段甜甜的,他都看不下去了,如果沒上喬珩,他甚至特別想給景找個靠譜的男朋友。
他有時候嘲諷楚逸,除了覺得好玩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代了自己沒經歷但已經看到悲劇的那段故事,譴責辜負真心的行為。
現在景和楚逸的故事,看的他很爽,得到的時候,你不珍惜,現在沒了要死要活。
想到這,唐季的心算是平靜了。
景的故事雖然很慘,但現在結局算是不錯,或許他的未來也是如此呢。
-
喬珩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半了。
景在被子里沒,不知道有沒有醒來過。
他從浴室出來,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剛躺下沒一會,旁的景了上來。
“你出去過嗎?”可能是剛醒的緣故,聲音還有點沙啞。
喬珩側過抱住,“吵醒你了?”
景沒回他,突然問了句:“你出去找人了嗎?”
喬珩笑了聲:“我出去找男人了。”
“嗯?”景腦袋從被子里鉆出來,不太清醒的看著他。
“找嚴恒出來坐坐,沒找人,睡吧。”
景:“為什麼要夜里找他?”
“因為等你睡著,我才有時間。”多有點卑微。
景嘀咕了句:“時間管理的真好。”
說完,松了手,轉了個,背對著他。
“這就不理我了?”喬珩手,直接將抱了過來。
“你干嘛,我要睡覺。”景嗔的聲音,喬珩聽了,心里有些好笑。
不在漆黑的大半夜,低聲模仿說話:“你干嘛,我要睡覺。”
景哽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翻過來,“再說句聽聽。”
喬珩低沉的聲音,“嗯”了聲,又放低聲音問道:“想聽什麼?”
“都行。”這是喬珩的夜晚限定語音嗎?
有點喜歡。
喬珩著,靠在耳邊,正在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景說了句:“等等。”
“嗯?”
景手出枕下的手機,搜索土味霸道總裁語錄。
早就想聽聽低沉的聲音說土狗語錄到底是種什麼了,今個機會不就來了嗎。
景搜了一段出來,這些臺詞很尬,尬的手指彎曲。
連忙遞給了喬珩,“你讀吧。”
喬珩接過手機,看的直皺眉。
景見他表,暗道不好,粘著他,著嗓子,“好哥哥好哥哥,你就給我讀兩句嘛。”
喬珩側目看向,面平復了下來,“想讓我讀這些,那我可得收點好的,好妹妹?”
景了,有點想笑。
“那我可不要了。”景拿過手機,又翻背對著他了。
擒故縱這套拿的穩穩的。
喬珩確實被吃死了,晃了晃的胳膊,“我給你說。”
喬珩立即翻過,把手機遞給他,嗲里嗲氣的道:“就知道老哥最好了。”
一副得逞的樣子。
喬珩心里默默嘆了聲氣,明知道是裝的,還忍不住。
他拿過手機,挑了句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