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心都涼了。
因為長子看不起、看不慣的人也太多了,他不是嫌這個人險,就是嫌那個人惡毒,不是道人沽名釣譽,就是覺得人為虎作倡,便就是他這個父親,他也覺得他懦弱無能,在他眼裏,也沒幾個讓他看得起的人。
這個大兒子,看來是不了,想及此,奉先承也是大嘆了口氣,長子都不,奉家本的基眼看就要不穩,他哪還有什麼心思放在太子上,這下慌忙在膝下兒子和族中子弟上下功夫去了,想找出幾個能頂家的人來。
奉家因此顯得冷淡了下來,奉先承甚至在朝中有意對宣仲安跟肖寶絡示好,他在朝廷上左右逢源四面討好,奉家的人,尤其是年輕一輩卻是有點不以為然,也是覺得他太阿諛奉承了一些,所以這奉相夫人都沒放出來的奉景司,被他們聯手放出來了。
這放出來不算,奉家兄弟上族人,打把回敬過去,為奉家出了這口惡氣!
那人就是聖上的私生子又如何?他們大哥還是太子的好友,跟太子稱兄道弟的人!以後的太子妃也是他們奉家的人,他們奉家比誰差哪去了?
奉家這些年在奉先承的一手扶持下,各方都有人,家族不算富貴滔天,但也是枝茂盛,族中子弟無數,遂這些人一把傷養好了大半的奉景司救出來,那邊一打聽好肖寶絡下朝回府的路,這些人就吆喝著幾個族中公子,帶著十幾個打手,半路就把肖寶絡劫了。
肖寶絡失蹤了。
消息很快傳進了皇宮,歸德侯府這邊,許雙婉到晚上才收到消息,長公子不回來,讓人傳話告訴寶絡在路上被人劫走了。
現在全城已戒嚴,兵挨家挨戶在搜查。
此時宮裏,老皇帝因聽到消息震怒不已,昏了過去,這時他慢慢地清醒了過來,竟發現自己不能了。
這一次,他清楚地覺得自己來日無多了,可能還等不到藥王谷的人來。
他大意了,他不應該把人放回去。
「寶……寶絡?」等要時間商量辦法的太醫退下后,他張了口。
侍候他的老桂子抹著眼淚,道:「您放心,戚統領已經帶軍出去找了。」
「奉,奉家?」
「已經去圍住了。」
老皇帝安心地閉了閉眼,好一會後,他道:「先宣仲安進來,一定要讓他進來,你知道要怎麼辦吧?太醫們做好準備。」
「是,奴婢知道,您慢點說。」
「還有,給朕換之前,於春華,把皇太孫藏起來,還有太子關起來,」老皇帝小聲地說著,他氣息很弱,但每一個字他都著自己了出來,老桂子耳朵也必須著他的,才能分辨出他在說什麼,「還有蕭后的餘黨,易后的娘家都看起來,那幾個不老實的王爺,也一樣,別讓他們進宮,老規矩,這宮裏有人說半個字的閑話,斬頭赦,一定要捂實了朕的事。」
「聖上!」
「去。」
「是,聖上。」老掛子抹著眼淚,躬著去了。
他走後,老皇帝發現自己的手還是不能,太醫說他是中風了。
中風了?是中風嗎?不是,他是要死了,老皇帝心想他現在絕不能死,一定不能死,宣仲安是個葯人,換了他的,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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