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如何？”張順小聲說道。

“他這會想必不會手，到四更出江，定會手。”戴宗開口說道。

“不如把他們直接干了，我把船劃過去。”

“急什麼，萬一我猜錯了呢？”

張順氣惱說道；“實在惱恨得很，居然被人盯上。”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他又不知道你是個殺星。”戴宗解釋說道。

“你說的也對，便等等看看，若是他們想要手，那就直接干掉他們！”張順這才強忍殺意。

“我們流休息，盯著他，也不現實。”戴宗又說道。

“都聽哥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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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也不多話，閉目養神。

過了一個時辰，那艄公坐在船頭，燒火的瘦子后生悄咪咪走來，瞥一眼船，確認兩人睡著，低聲數道：“那兩個人上有金銀之，怕是數量不小。”

艄公眉眼一，干咳一聲：“言！”

說完這話，他故意裝作查探，走到船艙，順勢在包裹輕輕一扭，心中登時了然，轉回到船頭，低聲音道：“你去開船，開到江中心，這兩個人是羊，一會結果了，咱們好分錢。”

那瘦子一聽這話，登時狂喜，趕忙跑到岸邊，解開繩索，上船把竹篙點開，放在櫓上，咿咿呀呀劃出蘆葦。

今日好在風不大，這一前一后，很快便到江水中心。

艄公抬頭天，月明星稀，也是一個殺人夜啊。

“大哥，該手了。”那瘦子后生目中滿是貪婪，輕聲說著，可是因太激，聲音都有些發。

“嘿嘿，這次怕是要發財了。”艄公角咧著，一臉愜意之，“你在這里守著，我去殺人！殺了人，把船艙好好洗干凈。到時候金銀給你平分，咱們尋個好地方，買田買地，好不快活。”

瘦子后生大喜：“有大哥在，小弟都聽大哥的。”

艄公點點頭：“你在這里呆著，聽我的號令。”

瘦子后生連連點頭，艄公從船舷一旁出一把大刀，徑直走到船。

戴宗、張順兩個人順在一起，他將長刀一橫，直接架在兩個人脖頸。

這長刀冰寒，一皮，張順率先蘇醒，驚呼道：“好漢，你饒我命！何故要殺人？”

艄公嘿嘿一笑道：“你們兩個，著實沒有眼里勁，我都說了，最近水賊甚多，都提醒過你們，你們還敢坐船，豈不是該死？”

張順趕忙道：“好漢饒命，我們銀錢都在包袱當中，全部給好漢，只求饒恕一條命。”

“這深更半夜，你我都是相，遠是建康，如何饒恕你的命？今日我錢也要，便是你的命，我也要拿走。”艄公獰笑說道，“你們兩個，莫要怪我！只怪你們兩個太蠢，我已提醒過你們，可惜你們聽不懂啊！”

張順痛苦說道：“既是如此，還請留下全尸，我與兄長不想落下殘缺，還是讓我們淹死吧！若是落水中，好歹是個全尸！我便是做鬼了，也不來纏你！”

艄公沉一陣，像是在思索什麼東西，半晌過后，抬手道：“既是死前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勉強，便是算老子發善心！你們兩個起來，只管走到船尾！”

張順、戴宗趕忙起，不敢怠慢。

“你們兩個把手舉起來，若有差池，定讓你們麻煩。”艄公惡狠狠說道，好似要把兩人砍上幾刀。

張順趕忙道：“事已至此，我與兄長都認命了，合該命中有此劫數，還請不要加長刀傷害，我們投水而死便是！”

艄公聽得這話，當即滿意點頭：“那速速去船尾！”

張順、戴宗好乖乖走向船尾，此刻天氣昏沉，江面波粼粼，月照耀大地，好似一切都很好。

張順仰天道：“老天爺，何故如此？”

戴宗也道：“我先走一步！”

“等一下！”那艄公覺哪里不對，突然喊道。

張順、戴宗面面相覷，還以為這艄公看出哪里端倪，登時不再出聲。

“小五！”艄公喊了一聲。

那瘦子后生一竄而來，趕忙道：“大哥，有什麼吩咐？”

“這兩個人邪乎得很，你去把他們兩個綁起來。”艄公冷冷說道。

“好嘞！”

小五當即從船艙取出兩卷草繩，將兩人五花大綁起來。

艄公見此，終于滿意一下來，指著張順說道：“下輩子投胎做人，眼睛看清楚一點。”

話音剛落，艄公抬起一腳，將張順踢到江中，又將戴宗也踢下去。

噗通~~~噗通~~~~”

聽到兩人水，竄出一團水泡，不見人影，艄公指著后生道：“你去劃船，離他們遠一點，省得他們船底！”

瘦子后生連連點頭，只覺得發財在即，歡喜不已，直接去了船頭，咿咿呀呀晃起船槳。

至于艄公則一臉冷漠，將那長刀別在腰間，徑直走到船，他抬手解開包裹，只見里面黃金、白銀到都是，簡直要晃瞎他的眼睛！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藏著這麼多金銀？太....有錢了！”艄公面狂喜之！

好多金銀啊！

這些金銀，若是他一人所得，到尋一個縣城，便是做一個地主，那兒也是綽綽有余，到時候娶兩個婆娘，簡直是作威作福，小日子快活無比啊！

艄公不想還好，越想越是貪婪，最后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若是三五十兩，我與那小五分了，這幾百兩金銀，那小子分了，一定不住這個！”

艄公上說得好聽至極，心中不想分錢，這黑夜當中，獨吞這些錢財，豈不是哉？

這麼一想，艄公彎下腰，深深吸一口氣，反手了腰間匕首，又從包裹中取出一金條，聲呼喚道：“小五，你快些過來，袋子里面有金條哩！”

這句話簡直是人的蜂，那小五歡喜不已，直接撲進屋子。

“大哥，哪里哪里？讓我見見這金子？我還沒見過金條什麼樣子呢？”小五歡喜不已，眼地等著。

艄公藏在濃厚的影中，出遞出一金條，塞到小五手中。

小五順勢接過，轉過迎著月，細細欣賞，大聲說道：“大哥，真好啊！這次真的發財了啊！”

艄公仄仄說道：“是啊！這次發大財了！可惜啊......”

“可惜什麼？”小五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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