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隨著劍意不斷凝練，秦風不由得發出凄厲痛，那聲音，比之先前星辰煉時還要令人心悸。

到最后，他的聲音變得越發微弱，直至難以聽到，似乎已經沒了力氣痛。

但他的劍意，卻凝練到只剩十丈。

而就是這十丈，仿佛了一道天塹，再難凝練。

“逍遙兒……我……我到極限了……”秦風虛弱的聲音像是從虛無的空間中傳出，因為他的靈魂已經虛幻的眼難見。

他雖然相信逍遙兒，也努力堅持，沒有放棄，但沒有的力量，真的無法承自己劍意的發。

他的靈魂都在飄散，意識都在模糊流逝，仿佛下一刻，就會飛灰湮滅了。

他是真的到了極限。

除非，逍遙兒允許他發的力量，讓他塑造來承，方能繼續凝練下去。

“如果這就是你的極限，那麼從此以后，你還是不要修劍的好，因為你的劍道，真的很垃圾。”逍遙兒道。

這一次，沒有要求秦風繼續，而是將選擇權給秦風。

想要修劍，那就繼續。

若是不愿，那麼以后，就別再修煉。

劍道太垃圾，本不適合修劍。

放棄修劍？

秦風沒有回應，似陷了沉默。

劍道曾是他的最強底牌，要他就這樣放棄，他確實不甘，哪怕修煉了無量葬拳，他也不想放棄劍道。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承認他的劍道太垃圾。

“來吧，我倒想看看，是否真會湮滅在自己的劍意下！”沉默一瞬，秦風再度喝一聲，不顧一切的瘋狂凝練。

很痛苦。

這種痛苦絕對遠超之前的星辰淬，而且還不能借助的力量，就這樣承自己的劍意發。

其間痛苦，讓人生不如死。

事實上，秦風也真的在湮滅的邊緣徘徊。

他的靈魂早已明，幾近于無。

饒是如此，逍遙兒的臉上也沒有半點波瀾，就那麼安靜的看著秦風凝練劍意，一旁的小黑看了眼秦風，又看了眼逍遙兒，只覺心。

就這樣，秦風的劍意以緩慢的速度凝練收，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劍意竟只有丈余。

一丈劍意！

那一刻，小黑看著那一丈范圍的劍意，那雙狗眼波瀾更甚，因為他再度覺到秦風的變化，而且這一次，他捕捉到了那種變化。

那是一種層次的變化。

簡單點說，就是秦風給小黑的覺，仿佛已經不再屬于這片時空，那一丈劍意，像是獨立于一種時空，與外界不再一個世界。

而且那時空，不是塑造出來的簡單時空，而是一種宇宙時空的覺。

很奇妙！

但小黑可以肯定的是，秦風的劍道，正在質變。

“最后一丈，也是最關鍵的一丈，撐過去，你便是劍修，撐不過，你就放棄修劍。”逍遙兒道，聲音無比平淡，不帶半點。

秦風沒有回應，仿佛已經沒了自己的意識，無法做出回應，只是最后殘存的意識，在潛意識的凝練劍意。

時間不斷流逝，劍意一點點的凝練收，又不知多久過去，似乎只是幾個時辰，又像是過了好幾個世紀般。

那丈余劍意終于凝練到極限，全部凝練到秦風，或許更準確的說，是凝練到秦風剛才站立的位置。

因為此刻，那里本沒有秦風，只有凝練的劍意，甚至連靈魂都知不到，似已不復存在。

“轟隆！”

當劍意凝練到極致的剎那，那劍意徹底裂開來，頃刻間，那點空間直接湮滅，似乎連帶秦風，也一同飛灰湮滅，什麼也沒有留下。

不過旋即，一點劍意從虛無中顯現，劍意緩緩流淌，逐漸化作秦風的靈魂模樣，同時，再生，不多時，秦風便恢復如常。

他的上沒有劍意流淌，但整個人卻似有了質的變化，更像是一柄劍。

沒錯，此刻的秦風，似與劍無異，蘊藏著極致鋒芒。

而那里，也只有這柄劍，像是超于外。

“咚！”

這時，逍遙兒踏出步伐，一步來到秦風面前，手中鐵劍順勢一掃，筆直的朝著秦風橫斬過去。

此刻的秦風，似乎并沒有恢復意識，并沒有知到逍遙兒對他出劍，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任由那一劍橫斬而來。

“轟！”

當那一劍斬在秦風上時，一恐怖的劍意，徒然從秦風上震出來，剎那間，逍遙兒的鐵劍為之震，隨即被反彈回去，連帶逍遙兒的腳下，都不由得退了兩步。

雖然只是兩步，并沒有給逍遙兒帶來什麼沖擊，但依舊讓不遠的小黑，到強烈的震驚。

“不愧是你，竟然真的撐過來了。”逍遙兒看著秦風，不由得贊嘆一聲，似乎這種速之法，也沒有把握，但秦風卻做到了。

不愧是知天命。

而這世間，能讓稱贊佩服的，恐怕也只有知天命一人了。

不過秦風雖然恢復如常，但意識似乎還未恢復，依舊沒有任何回應，片刻后，他才睜開眼來，但隨即卻是仰面倒下。

支！

剛才凝練劍意，真的支到了極限，是生是死，他自己都不敢確定，只是任由局勢不控制般的演變下去。

雖然最終撐過來了，但他也到了真正的極限。

“極限后的蛻變，對你極有裨益，好好吧。”逍遙兒并沒有喚醒秦風，只站在秦風旁，靜待秦風醒來。

數個時辰后。

秦風再度睜開眼來，這一次，他的眼中不再空，而是恢復了神采，他第一時間知自己的況。

確認自己無恙后，這才徹底放松下來。

“恭喜你。”

見秦風醒來，逍遙兒開口道:“從今以后，你便是真正的劍修了，普天之下，同境劍修能勝你者，怕是難尋。”

“真正的劍修，我的劍道蛻變了嗎，達到你所謂的人劍道？”秦風看向逍遙兒問道。

逍遙兒點頭道:“人即劍，劍即人，自宇宙，獨立于外，如今的你，可稱劍修，而且，是最頂尖的劍修。”

“人即劍，劍即人。”秦風喃喃低語，隨即看向逍遙兒問道:“人劍道，就是所謂的劍嗎？”

世間質無數，其中不乏一些適合修劍的質，比如那劍傾宇，就擁有無敵劍，其質開啟，整個人就如劍。

這是否就是人劍道。

“劍只是一種質，而劍道才是劍修最終的道，一切劍的最終形態，都是人劍道，所以，人劍道凌駕在所有劍之上。”逍遙兒搖頭道。

話語間對所有劍都有種輕蔑不屑的味道。

劍修，修的是劍，而不是劍。

一切劍，最終都是為劍，而不是劍，去契合什麼劍，不悟人劍道，終究只是下乘，在眼中，不配稱劍修。

“凌駕在所有劍之上！”秦風聞言，不由得面震撼。

他記得劍傾宇曾說過，他的無敵劍共有三重，而此刻他得到的人劍道，卻能凌駕在所有劍之上，豈非意味著，直接遠超了劍傾宇的無敵劍。

即便是無敵劍三重全開，也不及他的人劍道？

“多謝了。”震撼之余，秦風看著逍遙兒，由衷的激道。

前有救命之恩，此刻又讓他蛻變，還助他領悟了無量葬拳和人劍道，這般質變，恩深重。

然逍遙兒卻是淡然笑道:“你若愿，遲早也能做到這一步，只是差一個指引罷了，當然，你若真要謝，就記住你曾經的承諾。”

“曾經的承諾？”秦風看著逍遙兒。

他知道逍遙兒說的是知天命的承諾，但此刻的他，倒是想知道一些關于知天命的況，以及和逍遙兒的關系。

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逍遙兒知道秦風想探的話，當下搖頭笑道:“當你回歸來，想起曾經的一切，自然便明白了。”

聞言，秦風輕輕搖頭，不再問什麼。

他知道，逍遙兒不會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