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府仔細的審閱完了東西兩臺送來的文書,分門別類的準備好之後就加了籤封,他原是中書舍人,乃是太子府的清貴,如今來到門下省做籤判這樣一個不是很重要的職看似是被輕賤了,但是李義府自己清楚,太子爲何會派他過來,籤判這個職位雖然無關要,但是他卻能最大限度的看到東西兩府的奏章,因爲這些奏章都需要籤判檢查是否有逾制的文字在裡面,只有經過他們檢查之後,奏章纔會被送達許敬宗那裡做初步的篩選,只有一些重要的文書需要送到皇帝的案頭,無關要的文書許敬宗自己批覆之後就可以執行了。
沒人喜歡探子,李義府就是太子放在門下省的探子,大家都清楚,原本這樣的人一定會到大家排的,但是李義府的人緣卻非常的好,和每個人都相的和睦,其實手段非常的簡單,就是一鍋粥。
工作到半夜,正是飢腸轆轆之時,這時候面前多了一碗熱騰騰散發着甜香的白粥確實再好不過了,這樣的好意很難讓人拒絕。
白米溫,粥裡面加了一點草藥提升一下氣這就再好不過了,更何況李義府本來就是妙人兒,說起話來妙語連珠,雖然總是在拍馬,卻總能撓到你心底的。
“名規兄總是這樣淡泊,剛纔那道驚雷幾乎就是在後腦勺上響起的,小弟嚇得手裡的筆都掉地了,回頭到名規兄的後一看,人家正在寫字,滿篇的飛白小弟想從中看出點不妥來,依小弟看來。剛纔的驚雷怎麼也會造一點混纔是,這樣小弟心裡纔會舒坦一些。
沒想到整篇文字居然是一氣呵,看不出半點的瑕疵,佩服,佩服。”
“寶樹老弟過獎了。愚兄只是一介字癡,寫字的時候就忘乎所以,見笑了,見笑了”
“唉,怎麼能這麼說,小弟正準備向我兄請教這們鎮定功夫。休沐之日得月樓我等大醉一場,好好地休息放鬆一下。
諸位也知道,小弟唯一的優點就是有個好記,所以纔會被弄到這裡做這個不彩的籤判,和諸位明磊落的君子相比,實在是到慚愧。爲了讓小弟稍減愧疚,諸位兄長一定要來啊。”
話說的坦誠,事實也大抵如此,來做籤判就是將有些重要的奏摺的容記憶下來,稟告給太子好提前做些應對,籤判房裡的四五個人,其實都有這方面的任務。只是沒有李義府來的明顯就是了,既然李義府說明了,大家也就接着裝裝高尚有何不可。
幾個人正在說笑的時候,就聽見窗外一聲低咳,衆人臉頓時大變,紛紛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始低頭辦公。
長孫無忌那張毫無表的面孔出現在窗口,朝裡面看了一眼說:“李義府,兵部左侍郎長孫衝明日要去檢校太子六率,那裡你人頭,門下省就你過去吧。”
李義府連忙躬道:“喏!”
長孫無忌看了李義府一會說:“你又不是出自軍旅怎麼這麼說話。”
李義府尷尬的笑了一下說:“僕見笑了。卑職從書院畢業之後,乾的第一件差事就是跟着雲帥去泉州平賊,僕也是帶過兵的,知曉軍中的規矩,下是文。可是進了軍中,誰拿下當文看啊,這個字要是喊得稍微慢了,回頭就是一頓軍,下這是生生的被打這樣的,只要一張,就改不過來。”
長孫無忌的臉上浮現出一神往之意,很快就消失的無蹤,笑着問道:“見了我會讓你張?你是太子府裡的清貴,不該如此纔是。”
李義府幹笑着不吱聲,長孫無忌哈哈一笑,說了聲好好辦差,就轉離去。
長孫無忌一走,籤判房裡立馬又熱鬧了起來。
“寶樹兄,你真的捱過軍?我們是文,怎麼會挨軍?真是俗。”一個瘦猴一樣的籤判好奇的看着李義府問。
李義府苦笑着朝四周做了一個羅圈揖說道:“諸位哥哥,現在咱們都是,天知道那一天會不會被弄進軍伍裡,小弟當時坐着大帝號去的泉州,當時十萬火急,大帝號扯着風帆跑的比馬都快,長江裡還好說,可是到了大海上,老天爺啊,風高浪急的,雲帥還命令滿帆前進,整艘船就像是在飛,五六尺高的大浪大帝號本就不在乎,撞碎了浪頭就鑽過去了。”
說到這裡見這些人都非常的羨慕,就苦笑着接着往下說:“剛開始,能乘坐大帝號,小弟也是激地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可是自從大帝號到了海上,那就真的了海上的君王了,橫衝直撞的無所顧忌,見到敵船,本就不用作戰,直接就開過去,敵船立刻就了海上的碎木片了。
威風吧,小弟可就慘了,咱們都是在陸地上討生活的,誰會經歷這些,吐得昏天黑地,小弟當時只想讓人把小弟一棒子敲暈算了,這樣還舒坦些。
風浪越大,軍就越是急。雲帥就站在艦橋上,要我們幾個文立馬開始記錄航道,記錄數據,您想啊,大浪都砸到艦橋上來了,小弟還要作記錄,這不是要命麼,當時腦袋裡一片混,只記得看撲過來的大浪了,那裡有心思做記錄,所以,就被拖下去打了一頓。三天,三天沒起來牀!
雲帥是什麼人?我朝的不敗名將啊,軍律之嚴格天下罕見,後來聽軍伍裡的弟兄說,雲帥不敗的盛名那裡來的,就是用軍調教屬下,調教出來的,對了,後來聽說還多了閉,這東西就更加的恐怖了。”
講完了這些話,李義府眼見這幾個人都聽傻了,這才說:“諸位哥哥以後要是不幸進了軍營,千萬要記得進大帳之前要報名,否則會被衛士砍頭,砍了都白砍,不像我們冒失的進了僕的大堂,僕心善,最多被斥責一番,軍伍裡可真的會要命。”
滿屋子的人都齊齊的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軍中會嚴苛到如此地步。遂一起拱手,請李義府在大家休沐時候的酒宴上,多講講軍中的規矩,免得將來進了軍中莫名其妙的送命。
現在朝廷的風氣不好,好多的文被弄到軍營裡鍛鍊,說是要重振士大夫騎馭這三門學問,弄得文一個個苦連天,不過武將也不好過,識文斷字已經是一個將領最起碼的要求,一想到那些唸書的武將,文們就一個個幸災樂禍,教授的員也拿出十二分的力氣來折磨這些武將的靈魂,不過他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爲武將們以爲士大夫最好文武雙全,所以,也奏請皇帝命令文必須通武技,因爲帝國的邊緣地帶員不夠,很多時候都是文武一肩挑的。
於是,在大唐就出現了一個神奇的現象,文凌武將的靈魂,武將折磨文的,兩方都非常的狠毒,導致的後果就是武將認識字了,文會騎馬箭了。
皇帝見到效果非常的好,現在已經發展到了變態的地步,那就是將學習的頻率大大的加快了,參與學習的人羣也逐漸變得高級,現在已經威脅到五品這一個等級了。
李義府非常有禮貌的接了大家的邀請,這個休沐日他請大家,等到下一個休沐日,就到別人請自己了,這是一個好兆頭,說明自己已經獲得了大家的認可,一個多月的白米粥沒有白熬,至收穫了長孫無忌善意,其實只要李義府的期沒這麼高,只要長孫無忌不刻意的對付自己就阿彌陀佛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義府就去兵部迎接長孫衝,先去大堂拜見了雲燁,雲燁見李義府小心翼翼的進來,怯生生的給自己行禮,放下手裡的茶壺說:“不到十年的功夫能把職混到從五品,確實有手段,怎麼你的人還是那麼猥瑣?一點都沒改變。
燕來樓的那個人你欺負起來沒完了?現在傳的沸沸揚揚的,前兩天元章先生還問我是不是真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你真的打算讓那個人接一萬個客人?”
本來謹小慎微的李義府頓時就變得激起來大聲道:“那個賤婢當初爲了十兩金子就幫着別人陷害我,枉我對誠心一片,如果不是我赫然發現事不對頭,說不定早就被趕出書院了,既然膽敢出賣我,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李義府從來都不會發脾氣,也從來不會臉紅脖子的說話,但是到了雲燁的跟前,他實在是裝不下去,現在聽到先生提起這事,抑在心頭的怒火騰地一下就竄了起來,無論如何也制不住。
“喝口水,角都有白沫子了,噁心!斯斯文文的一個人,朝堂上讚譽有加,自己也算是滿腹經綸,人世故也不差,怎麼就敢這樣的傻事呢?
那個人是什麼人?是一個歌姬,就是靠騙人混飯的,其實依我看啊,這是你的錯,看長相了,沒看人,"se yu"薰心的被騙純屬活該。
把那個人的事趕扔遠,往你上攬,朝廷馬上就要開始編纂《隋書》,元章先生認爲你的學問火候夠了,推薦了你,學問大家欺負一個子,人家必須接滿一萬個客人,這樣的事恐怕不好寫進《隋書》裡面吧?”
PS:第二節作於長沙,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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