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程家知道走不掉,於是雲燁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洗漱一下就睡覺,正在洗臉的時候嬸嬸來了,伺候著雲燁洗了臉之後,就喜孜孜的拉著他去了後廳。
程咬金躺在榻上喚,腦袋上纏著一條巾,估計他的頭一定很疼。明知道這一批新酒的酒勁大,喝起來還是沒個節制嗎,這非常的讓人發愁。
程咬金見到雲燁進來,哼唧兩聲有氣無力的說:“花花嫁過去你打算怎麼個章程?過於寒酸了可不行,你大兒子二兒子親就寒酸的厲害,歡兒親你總要熱鬧一下吧?”
雲燁笑道:“看樣子您老已經有了章程,不如說說,小子聽著就是。”
程咬金裂開笑了,拍著扶手說:“老夫這一輩子顧著提拔後進了,真正起來的卻只有你一個人,別的都是棒槌,就拿今天這個盧照鄰來說,老夫的臉幾乎被丟盡了,好些人不是老夫推一把就能上去的,這得看本事,就像你輕輕地推一下,就直上青雲,盧照鄰白白長了一副文人的肝膽,偏偏是個在世俗上不開竅的,你以後不要在他上費力氣了。
至於花花的婚事你自己看著辦,哪怕不辦酒宴,一頂轎子過來把人擡走老夫也沒話說,雲家現在不招搖,老夫明白,陛下現在爲了活的輕生,特意把你推出來和長孫無忌打擂臺,推出來了還不幫著你,這就有些過了。”
程夫人怵然一驚,好好地說孩子的婚事怎麼就扯到皇帝上去了,連忙走出房門,擔心的朝外面看,萬一家裡面有都水監的人。還不知道這些話會被傳什麼樣子。
程咬金嘿嘿笑著對程夫人說:“沒必要害怕,朝堂已經形南北對峙的局面,長孫無忌在北,雲家在南,陛下居中,自古以來都是從北向南征戰才能統一這個國家。從來沒有南方戰勝北方的,陛下看得明白,我們也看得明白,所以只要陛下的力量往那一邊稍微傾斜一下,對手立刻就會迎來飛灰湮滅的下場。
所以啊,雲燁,你一定要記住,一旦長孫無忌敗亡,立刻就會是你末日的來臨。千萬千萬莫要貪什麼權勢,而走纔是最完的落幕。”
雲燁點點頭,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時候其實是最危險的,這一點知道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卻沒有幾個。
程咬金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又說:“你是一個聰明人,兩支艦隊出發去尋找新的世界。這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轉移到這件事上,誰都想從這次的壯舉中獲得好。至給你爭取了三年的時間,老夫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對付長孫無忌,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可是老夫總能從你上聞到一子謀的味道,你一定有後手。”
程咬金見雲燁準備向自己解釋,擺手說道:“不必告訴老夫。既然有把握在三年時間裡幹掉長孫無忌,老夫拭目以待就好,不必知道苗。”
雲燁笑到:“其實也沒有什麼法子,也不是見不得人,只不過是司馬懿的故智而已。諸葛亮一生勤勉,幾乎前無古人,但是司馬懿在得知他每天只睡很短世間的覺,進飯也只有一盅,就知道他命不久矣。
既然趙公喜歡理國家大事,小子就儘量的滿足他的這個嗜好就好,就算趙公自己知道這是計謀,他也只能接,生生的熬下去。”
程咬金長嘆了一口氣說:“人世間最難以堪破的就是名利二字,長孫無忌也是聰明人,卻看不破這個簡單的計謀,他會自以爲是的被你這架磨盤慢慢的磨一堆碎。這樣的死法對長孫無忌來說可能是最好的死法。”
雲燁笑著說:“您看著這一次大航海,長孫無忌斷然不會放過,小子估計他很可能會接手北面的那條航線,只有這樣他纔會更加的忙碌,一支艦隊從無到有會是一項非常複雜的工作,這件事還必須他親自出面組織才行,因爲水軍不是長孫家的長。”
程咬金和雲燁相視一笑,就不再提大航海的事,專門開始討論起雲歡和花花的婚事,擬定請帖,確定宴會嘉賓,就是一項非常麻煩的事。
皇后不請不行,現在最喜歡參加別人家的婚喪嫁娶了,尤其是喜歡看著晚輩親,今天送一朵宮花,明天送一支簪子,後天再賞賜給別人家小媳婦錦袍一襲,這對勳貴們來說都是大喜事,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長孫走到哪裡就會拖著大傻子李治走到哪裡,並且會大肆的宣揚自己贊助的尋花之旅,大力邀約諸位勳貴們一起投到這項妙的社會活中來,爲此不惜本的將皇家的在這兩支艦隊的份額減到最低程度。
大家都知道長孫這是代替李治變著法的給大傢伙道歉,所以,好多在兵變時期遭損失的人家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只好接長孫蠻橫的道歉,並且把自家的兒郎和錢財送去那倆支神莫測的艦隊。
如今這兩支艦隊一支停泊在登州,一支停泊在泉州,書院的先生和學生已經早早的上了船,開始對這兩支艦隊做最後的測試和評估,只要萬事俱備,就能立即。
然而事到底還是如同雲燁所預料的那樣,兩支艦隊的首領人選,在朝堂上起了極大的爭執,褚遂良竭盡全力的從雲燁手裡搶走了向北航行艦隊的指揮人選。
都說南船北馬,不知道關隴勳貴從哪裡找合格的水師統領人選,要知道最好的水師指揮幾乎都是出自雲燁一脈,即便是馮盎手裡有一點,他也不會把人給長孫無忌,因爲這些人才都是馮家在遭了無數打擊之後才用人命教出來英子弟。
不過,長孫無忌依然有辦法,他發現張亮在遼東手腳很不乾淨,縱兵搶劫,或者讓水師假冒海盜襲擊倭國商船,販賣人口,幾乎是惡事做盡,這樣的人存在朝堂中,乃是士大夫的恥辱,於是一封呵斥信就遠去了登州。
長孫無忌收到了張亮的回答,可以給長孫家調用一千四百名水軍兵卒,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得到陛下的首肯和兵部的批文,否則他寧願被押解回京,也不會有一兵一卒給他,這是預料之中的事,不過至說明張亮對長孫家沒有敵意,只想按照正常的程序走,至於高麗人,新羅人遭的那點苦難,長孫無忌從沒有放在心上。
誰家都需要有一個安全的環境用來發展壯大,如果爲了靶子,還說什麼發展,長孫無忌非常的清楚,整日裡沒完沒了的掐架,這本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雲燁看樣子沒有和自己一爭高下的打算,現在國事繁雜,安靜一些對誰都好,想到時間問題的時候,長孫無忌就一陣陣的傷心,每天看到雲燁那張年輕的面孔長孫無忌的心就像針扎一樣難,強大的無力有時候會瀰漫他的全。
年齡這一關,雲燁的優勢太大了……
探險啊,太隨心所了,遠去蠻荒尋找一棵樹,這都是幹什麼啊?
同樣的問題雲壽也在問皇帝,因爲今天皇帝的心很好,特意喊了給他在大門口站崗的雲壽一起散步。
李二聽到雲壽這麼問,嘆了口氣說:“到底還是不如你爹,這事你問錯人了,你該去問你爹和魏王,哪怕是問你皇后也比問朕強,這麼跟你說吧,這兩支艦隊其實就是大唐放出去的兩隻眼睛,通過他們來看清我們所的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咱們看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之後纔好下手切割。
你魏王舅舅研究的那個會自己跑的船,現在有了很大的進展,可就是因爲封不好到氣,用別的東西又堵不上,聽你爹爹說黃金之國有一種橡膠樹,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所以向北的艦隊需要尋找到這東西,至於向南的艦隊,不過是希帕亞想要風回家的一個大排場。”
“不是這樣的吧?聽說希帕亞舅母其實想證明我們住在一個大圓球上,所以纔會專門走南線。”雲壽小心的站在李二的側,免得李二說到得意之掉進太池。
“你懂個屁,都已經是當父親的人了,怎麼想事還是這麼簡單?你爹爹現在做事沒有大好從不肯輕易手,回去告訴你爹,不要把無忌欺負的太狠,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你爹爹絕對沒有安什麼好心。
一南一北兩支艦隊?讓無忌這樣一個只會騎馬的人去舟?簡直就是笑話,如果不是朕命張亮撥給他人手,他只能對著大海跳腳!”
雲壽連忙說:“皇爺爺,我爹也很可憐啊,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持國事,您只是看到我舅爺的可憐,卻看不到我爹的可憐之。”
李二呵呵笑著在雲壽的後腦勺上拍了一掌說:“別以爲朕不知道你爹爹耍的什麼把戲,不就是想把無忌生生的累死嗎?
知道爺爺是怎麼發現不對頭的嗎?”
雲壽呆滯的搖搖頭。
“因爲朕發現有八的大唐員的奏摺上有無忌的批閱和總結,朕讓人整理了一下半年來的奏摺,發現無忌幾乎在不眠不休的勞。而你爹爹最大的勞就是讓你小娘小苗的肚子大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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