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等人亦不與他們糾纏,雙方迅速撤退。
二當家命人抬著兩大箱銀子,約總覺那些人不太對勁。
旁一個盜匪著胳膊,抱怨道:“那幾人,下手忒狠了。”
腦海中靈一閃,二當家知曉是哪里不對勁了!
武藝!
被抓回來的那兩人,分明是懂些武藝的!
那個年不好確認,但是那個青年,定然不是什麼手無縛之力之人。
想到這,二當家臉鐵青,大聲喝道:“加快速度!盡快回到寨中!”
盜匪們不明所以,只好加快了腳步。
等回到山寨,眾人已經是氣吁吁。
二當家抬腳,大踏步朝大當家走去。
“大哥!”遠遠看見大當家,二當家便出聲喊道。
大當家瞇了瞇眼,問道:“銀子都弄回來了?”
“弄回來了。”
二當家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大當家。
對方眼睛瞇起,眼中閃爍,“不一定,你不是遣人跟蹤那個管家?對方確實是去了林家在云州城的府邸。”
此事,二當家亦知曉,但是心中卻有些不安。
“大哥,我們……”
大當家明白他們心中的顧慮,淺嘆一聲,“加聯系,由隔日前去,改每日前去,另外留下記號。”
“不過萬事小心,記號要做得晦些,哪怕沒有被北離的人發現,也不能被云州城府衙的發現。”
“好!”二當家長長吁出一口氣,“那我先把銀子給三弟送去,好讓三弟可以盡快采買米糧。”
另一邊。
僧帆與年跟著楊旭朝府衙走去。
中途,年被送回了院子中。
“大人。”
從楊旭等人離開開始,趙晉一直在等他們回來。
這會聽見聲音,停下不停踱步的腳,轉問道:“有沒有打聽到什麼?”
僧帆的神頗為凝重,“打聽到了,這些人是北離的探子!”
北離的探子?
眾人倏然一驚。
僧帆將聽到的容一一告訴他們。
趙晉眉頭鎖,“北離,忙著收拾云州城,倒是忘記了還有一個對云州城虎視眈眈的北離。”
“只怕這些人,不知道安在此多久了。”秦衡嘆了一口氣。
這麼一窩探子藏在云州城,竟然無人能發現。
趙晉忍不住低罵一聲,云州城原先的員,真是不辦實事!
“這些人,必須一窩端掉,一個都不能留!”
留下一個盜匪,相當于留下一個探子。
趙晉屈指敲了敲桌案,“我們之前的猜測沒有出錯,的確是因為瘟疫,那些人與背后的人失散。”
“這是我們的好時機。”
趙晉眸銳利,既然北離只有這麼一窩探子在這,直接端掉,反而也能確保,云州城不再有北離的探子。
“這些時日,他們一定會急著與那邊聯系,拖的時間越久,對他們越發不利。”
所以,他們必然會越來越著急,一旦急躁,就容易出破綻。
“梁仟,此事給你,你盯著那些匪盜,順藤瓜,找出云州城,他們以往聯系的據點在何!”
趙晉有條不紊地發號施令。
“楊旭,僧帆!”
“屬下在!”
鋒銳的視線掃過楊旭,最后落在僧帆上,“上山的路,大致位置,以及山寨的況,清楚了嗎?”
僧帆毫不猶豫地道:“清楚了。”
“好!”趙晉利落囑咐,“你較為清楚山寨的況,將相關的地圖畫出來,協助楊旭,準備剿匪!”
趙晉雙手按在桌案上,銳利的眸子,似乎有火焰在燃燒。
他最厭惡的,是叛徒。
這些探子,都是趙國人,卻為北離辦事,殘害自己同胞,與漢何異?
“待將他們聯系的據點悉數查清后,直接進攻日涼山!將他們,悉數擒下!”
“是!”
突然,趙晉目一閃,猛地看向門外!
“誰在外面!”
幾乎是趙晉話音剛剛響起,楊旭立刻朝門外跑去!
趙晉因為站在上首,慢了一步,隨其后。
但是待兩人都到門口時,已經是空無一人。
“有人聽?”
趙晉與楊旭這般反應,哪怕眾人此前沒有察覺到,卻也猜到是怎麼一回事。
“嗯。”趙晉點點頭,朝楊旭問道:“可有看到?”
雖然楊旭只比他快了半步,卻極有可能看見了。
“看到了一截服。”楊旭沉聲道。
他回想起,今日早上,他方見過這套服。
趙晉瞥了一眼楊旭的神,問道:“有人選了?”
“大人覺得,那人門口,郡丞的行為是為何?”楊旭不答反而問起另一件事。
自那日之后,郡丞李青因為厭惡豪紳與商戶,故意為難他們的事,傳遍了府衙。
正因此,郡丞李青這幾日,幾乎都是在躲著人走。
趙晉睫垂下,輕笑了一聲,“他不是這般沖的人。”
因為自己的喜惡,在府衙門口,一時沖做了傻事?
不可能。
“李青如果是這種人,早就不知死多回了。”
李青不是徐勇申一派的人,又與豪紳為敵,在云州城,幾乎只能靠自己,若是如此沖,豈能在那群人手中活下來?
所以,“里面一定有別的事,讓他失控了。”
此種時候提及郡丞,趙晉眼皮一掀,“方才的人,是李青?”
“服與李青今日所穿服花紋一致。”
那便是很有可能是了。
趙晉眸變深,轉頭向仍然在困的其余人。
“一行,你跟著李青。”
李青?
方才趙晉與楊旭的說話聲音極小,他們只能約聽見幾個字眼,似乎有聽見“李青”這個名字。
唐一行沒有多問,“是。”
“李青有問題,他可能與日涼山的土匪有關系,你們注意一些。”
眾人的猜測被證實,不由都有些心驚。
李青看起來,老老實實,不曾想,背后居然會與那群兇惡之徒有聯系?
唐一行離開后,直接去找李青。
對方正巧在附近。
唐一行眸閃了一下,悄然無聲地跟在李青后,著他慌張地四下張后,急急忙忙地往府衙外走去。
“郡丞大人。”
李青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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