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境,道上。
卻有著一支隊伍,正在迅速的趕路。
這支隊伍,人數約莫一千人,赫然是袁尚一行人。
袁尚帶著陳到、甘寧等一眾人終于回來了。實際上從汝南郡離開,一路上都比較輕松,畢竟曹都放棄了追擊,所以北上一路順利。在六月下旬,一行人回到鄴城境。
袁尚騎著馬,著一襲白袍,端的是俊朗不凡。
他心中,也頗為期待。
離開鄴城許久,如今,他也有些想家。而且幾個月沒見到甄宓,心中也怪想念的。在袁尚帶著隊伍趕路時,卻是有一名士兵,急匆匆來到袁尚的旁,稟報道:“公子,前方有個自稱許攸的人攔路,要求見公子。”
袁尚眉頭一挑,臉上出意外神。
許攸求見?
許攸在渡一戰時,就背叛袁紹,歸順曹,怎麼會在鄴城境求見。
這事兒讓人意外。
袁尚心中好奇,暫時下殺意,就吩咐道:“去,把人喊過來。”
“喏!”
士兵得令,迅速去通知。
不多時,許攸來到袁尚的前。只是如今的許攸,失去了昔日的雍容華貴,反倒是狼狽不堪,甚至一的袍都臟兮兮的,干裂,一副頹廢模樣。
袁尚笑了笑,問道:“許攸,你怎的是這幅模樣?”
許攸說道:“回世子,您這次在平輿縣一戰時,我恰恰也在平輿縣曹軍的營中。考慮到曹殘暴,且難大業。所以卑職舍棄曹,返回鄴城。只是我見罪于主公,在城后,還請世子,代為周旋。”
袁尚頓時明白了。
許攸的意思,是此前渡一戰,許攸背叛袁紹,導致許攸即便和袁紹是好友,可這般直接回去,肯定會到罰,甚至被殺。
所以,許攸先找袁尚,希袁尚收下他。有袁尚斡旋,即便袁紹心中憤怒,也不至于置許攸。
這是許攸的算計。
袁尚角勾起一抹笑容,道:“許攸,你曾背叛我袁家,轉投曹。如今,你想回到袁家。莫非,你認為袁家想走就走,想來就來嗎?”
許攸面頓時一肅,他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漬,鄭重道:“世子,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渡一戰不辭而別,不是我真要背叛,是審配故意針對我。”
“我的家人在鄴城,誠然有一些不妥的地方,可是審配直接拿人,更是針對我,一副要拿下我的樣子。再者,當時大將軍對我,也不信任,相信逢紀、郭圖的話。”
“無奈之下,我不得不自保離去,這才是離去的理由,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許攸鄭重道:“請世子明鑒。”
袁尚道:“幫你斡旋,其實很簡單。只是你許攸,你能付出什麼價值呢?”
許攸連忙道:“世子,我可以為你出謀劃策,甚至我了解曹的況,能悉局勢,幫助世子提前布局。有我在,世子對付袁譚、袁熙,輕而易舉。”
“哈哈哈……”
袁尚一聽到后,頓時大笑了起來。
許攸道:“世子何故發笑?”
袁尚道:“如今的田、沮授,已經為我效力。審配、逢紀,聽從我的安排。除此外,我自己的邊,還有李儒、龐統、徐庶。許攸,李儒你知道的,昔年董卓的謀士。”
嘶!
許攸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臉上,盡是震驚神。
李儒竟是為袁尚效力?
昔年董卓死,李儒就不知所蹤,如今竟為袁尚效力,讓人心下難以置信。
短短時間,袁尚更是收服田、沮授、審配和逢紀,要知道這幾人,都是袁紹邊的核心。如今全都尊奉袁尚,可見袁尚的地位,已經是固若金湯,不可能有任何的變故。
這太讓人震撼。
許攸看向了袁尚,一時間,竟是語塞。
相比于田、沮授、李儒等人,許攸的謀略,真是不占半點的優勢。
許攸心下不甘心,他再度道:“世子,雖說如此,但我許攸,是天下名士,有很大的影響力。更何況,我和大將軍是多年知己故友。我歸順世子,那麼對世子的幫助,必然是極大的。”
袁尚輕笑道:“許攸,你可知道之深責之切,父親對你越是重,越是信任。因為你的背叛,父親就越是憤怒。”
“另外,你許攸早些年謀造反,本就是大逆不道之徒,為天下士人所不齒。你說有影響力,能有什麼影響力?論及影響力,你能比得了我老師鄭玄嗎?”
刷!
許攸的面,一變再變。
袁尚的話,無拒絕,讓許攸的心,升起不妙的預。他原以為,找袁尚會很輕松,可如今看來,想通過袁尚,再回到袁紹的邊,很有難度。
袁尚不管許攸的神,再度道:“許攸,還是那句話。你許攸,能為我帶來什麼好和利益,如果沒有,一切就免談了。”
對許攸,袁尚沒有任何好,他也沒想留下許攸。
如今要榨一番,畢竟許攸是名多年的人,或許從許攸的上,能榨出什麼好。
許攸快速思忖,片刻后,說道:“世子,我許家在鄴城,有諸多的產業。我愿意把所有的產業,全部獻給世子。”
袁尚嗤笑道:“許攸,你認為,本世子會缺你這點錢。說起來,如果你今天,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好和利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許攸更是眼中瞳孔一。
袁尚要殺他?
許攸蹬蹬后退兩步,道:“袁尚,你如果殺了我,消息傳出,天下士人,必然人人唾棄你,都不會歸附你。你濫殺士人,會葬送名聲的。”
袁尚道:“殺一個背主之徒,誰敢置喙?如果有愿意為你張目的人,和你也是一丘之貉。本世子,不需要這樣的人。”
許攸心中開始懼怕起來。
這一刻,許攸慌了。
他掃了眼周圍,一個個士兵兇神惡煞的,他確信這一次,不可能逃走。真要沒有拿得出手的利益,他必死無疑。
關鍵是,他能拿什麼穩住袁尚呢?
許攸昔年在袁紹麾下,是有基。可都是一些財帛,袁尚本不心。
這一點,全無辦法。
許攸眼珠子一轉,忽然道:“世子,我已經背棄了曹,不可能再歸附曹。這一次,我愿意代表大將軍,出使朝廷,為大將軍換來一個王位。只要世子不殺我,我保證完任務。”
袁尚忍不住冷笑起來。
稱王?
大漢天下,非劉氏不得稱王,讓袁紹稱王,等于把袁紹架在火上烤。誠然,如今的大漢,經過李傕、郭汜的禍后,大漢的威權已經進一步崩塌,可大漢在天下士人的心中,依舊存在。
若非如此,劉備也沒必要頂著一個劉皇叔的份,到宣傳自己。
這是劉氏皇族的好。
袁尚沉聲道:“許攸,你這話,真是膽大包天。可惜,袁家不需要這樣的虛名。再者,你也是一個智者,焉能不知道大漢,異姓不得封王的道理。”
“你抵達許都后,我無法鉗制你。你自然又換一種份,再去求曹,希能茍活。這樣的手段,我不會相信的。你拿不出利益,那就上路吧。”
許攸一聽,頓時絕。
他沒辦法啊,袁尚半點不為所,太絕了。
許攸咬著呀,歇斯底里道:“袁尚,你真要是殺了我,你會后悔的。”
“殺你,我不后悔。”
袁尚眼中神,更是銳利起來。
他對于許攸,沒有任何好,先前只是看能否榨出什麼利益。更何況,殺了許攸,也能給袁紹一個驚喜。袁尚手一抹,巨闕劍出鞘。
在許攸尚未后退時,劍鋒掠過許攸的脖子。
噗!
鮮,自嚨噴濺出來。
許攸瞪大眼睛,蹬蹬后退兩步。他手捂著嚨,捂著鮮想要張說話。但到了邊的話,卻是被堵住了。
許攸撲通一聲,就跌倒在地上。
片刻后,已經沒了氣息。
袁尚大袖一拂,吩咐道:“把許攸的腦袋砍下來,用石灰理一番,裝盒子。這個人的腦袋,可以作為給父親的大禮。”
“喏!”
甘寧迅速安排了下去。
短短時間,一切理妥當,一行人繼續趕路,往鄴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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