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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第一奇兵》 第188章 發難

鄴城,鄭家府邸。

大廳中。

鄭玄穿一襲灰的寬松袍,坐在主位上。如今的鄭玄,氣紅潤,不似去年時,一副風燭殘年的模樣。

經過華佗的調理,鄭玄大好。如今鄭玄又有華佗教導五禽戲,加上鄭玄心也爽利,如今的鄭玄,即便已經七十開外,卻是健朗。

在大廳中,還坐著三個人。

此三人,是管寧、邴原和王烈,管寧和邴原都是四十開外的年紀,唯獨王烈的年紀更大,已經年滿六十。

論及關系,鄭玄、管寧、邴原和王烈,都是青州人。其中,鄭玄、管寧和邴原更是關系莫逆,都是北海國人,相互間是老早就認識的。

鄭玄蒼老的臉上,帶著淡淡笑容。他目掃過管寧、邴原和王烈,微笑道:“聽府上的人說,我那徒兒袁尚,已經返回鄴城。如今,去大將軍府了。估著不久后,袁尚會來拜訪。之所以把你們請來,就是讓你們見一見。”

王烈和鄭玄的年紀相差十多歲,算是晚輩,再者,鄭玄的名也遠超王烈。

平日里,王烈對鄭玄,很是尊敬。

只是涉及到袁尚,王烈的臉,一下垮了下來,神冷肅,說道:“康公,關于袁尚的戰績,我已經聽說了。袁尚荊州一行,殺了曹大將徐晃、呂虔,滅了曹一萬多人。”

“此子,殺太重。”

“一萬多人,一把火付之一炬,活生生的全部燒死。”

“過于兇厲了。”

“當然最關鍵的是,袁尚此子的品行,很是不端。”

王烈眼中投出濃濃的不滿,道:“袁尚昔年,在鄴城境,就是無惡不作的惡霸。他調戲民,當街和人起了爭斗打死過人,甚至遛狗斗,百姓一聽袁尚,人人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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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即便有才華,那也是有才無德。恰恰是這樣的人,危害甚大。如今,袁尚更是直接和甄家聯姻,對商人很是偏重。”

“袁尚為大將軍世子,未來要繼承河北基業,卻是重視商人,明顯是本末倒置。天下事,農為本。可是袁尚,一門心思賺錢,這不好。”

“康公,也就是因為你的書信,我才回來的。”

“若非如此,我不會自遼東回來。你讓我見一見袁尚,我的確要見一見,等袁尚到了,我自當問責一番,看他如何回答?”

“如果他仍然自以為是,秉乖張,甚至不思悔改。那麼我王烈,即便再度返回遼東,那也在所不惜。一切,看袁尚如何回答。”

對袁尚,原本鄭玄的書信中,是有介紹的。不過書信中的袁尚,詩賦才俱佳,而且能征善戰,掃黑山賊。王烈到了鄴城后,后來巧合下遇到一人,得知了袁尚的諸多傳聞,知道了袁尚的斑斑劣跡。

這是王烈所不忿的。

他一向嫉惡如仇,對袁尚這樣欺負良善的世家子弟,深惡痛絕。

鄭玄聽到王烈的一番話,眼中也掠過一不喜,但轉眼收起。他捋著頜下花白的胡須,輕笑道:“等顯甫來了,你有什麼問題,有什麼話,盡管說,不必顧忌。”

管寧的年紀,四十出頭,比邴原略小,是年紀最小的人。他微笑道:“彥方先生要詢問,那在下便拭目以待。”

彥方,是王烈的表字。

邴原微笑道:“在下也拭目以待,這袁公子是什麼,一試便知。”

他們都是得了鄭玄書信回來的,不過要讓他們為袁尚效力,要看看袁尚的能力。單單是外面謠傳的,不足為信。

一切,要眼見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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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玄繼續道:“我這關門弟子,老夫是有十足信心的。說實話,若非他是袁家世子,以他的天賦,足以繼承我的學問傳承。可惜了,他的份,注定了不可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經學上。”

“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卻是府上的管家進,躬行了一禮,道:“家主,袁公子求見。”

“請!”

鄭玄吩咐一聲。

管家下去通知,鄭玄笑道:“還真是袁尚,袁尚就來了。正巧他來了,你們有什麼想問的,想要了解的,盡管暢所言。”

此刻的鄭玄,心很歡喜。袁尚這才剛回到鄴城,就直接來見他,可見對他這個老師的尊重,畢竟袁尚才去了大將軍府。

這是尊師重道。

不多時,大廳門口,一個著白袍,相貌俊朗的青年進

管寧、邴原看到袁尚后,臉上也都微微贊許。單單是從相貌上看,袁尚無可挑剔,俊朗不凡,宛如翩翩君子。

袁尚站定后,躬道:“弟子袁尚,拜見老師。”

鄭玄點了點頭,便擺手指著王烈、管寧和邴原,笑道:“顯甫,為師為你引薦一番,這三人,是我青州名士,平原王烈,北海管寧、邴原。”

袁尚一聽到后,有些驚喜,便也不卑不的見禮。

然后,袁尚才坐下來。

王烈接過話,眼眸瞇了起來,他沉聲道:“世子英姿不凡,的確出彩。只是我卻是聽到了一些消息,是關于世子的。”

袁尚心中一,王烈的話是話中有話。

一些消息?

什麼消息?

如果是好消息,是好事兒,王烈不至于單獨這麼說,肯定不著痕跡就夸贊。不至于,要單獨拎出來說。

袁尚沉聲道:“王先生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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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道:“聽聞,世子曾肆意的欺辱百姓,還擄掠子。除此外,在鄴城仗勢殺人,擾法紀,那都是家常便飯。”

袁尚一聽,眸子中多了一的冷意。

這是挑刺來了嗎?

袁尚倒也不曾張,他淡淡道:“王先生,年輕狂時,卻有一些糊涂事兒。不過說到殺人的事,恐怕是過了。如果王先生有證據,就直接說是某年某月某日,我袁尚做了什麼事兒。”

“這樣捕風捉影的事兒,我不認同的。再者,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年輕狂時,恣意妄為,是常有的事兒。可是浪子回頭,也為時未晚。”

“剛才王先生說是聽聞,那麼你聽誰說的?”

“這很關鍵。”

“是坊間的小道消息,專門看我袁尚不爽的人?還是我得罪了的人,意圖對付我;亦或是我和有利益沖突,意圖把我拉下馬的人。”

“總之一句話,沒有調查清楚,就沒有發言權。如果王先生,僅僅聽信一些謠言,不曾真正去地方上走訪過,就來責問,我不贊同。”

袁尚大袖一拂,斷然道:“如果每一天,都有年長于我的人,來質問我,來責問我,那麼,我是不是就不做事兒,直接回答你們的問題算了。”

刷!

王烈面微變。

他沒有想到,袁尚如此的強,竟是直接懟了回來。

王烈所得到的消息,的確是寬泛的消息,要說涉及到的哪一件事,要說涉及到某年某月某日哪一天,這個王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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