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六,天氣晴朗。
抵近九月,早已經立秋,沒了六七月的酷熱。尤其今天的天氣,惠風和暢。下午抵近申時,更沒了午時的那麼熱,涼風徐徐吹來,很是舒服。
世子府,袁尚已然穿戴整齊。今天的袁尚,一襲大紅的袍,博領大衫,頭戴長冠,更是襯托出袁尚的俊朗不凡。
“公子,時辰不早了,該了。”
在袁尚穿戴好后,鄧山急匆匆就來了。親的時間,在晚上黃昏時分,定在酉時三刻。這是結合了袁尚、甄宓的生辰八字,定下的時間。
古人婚,都在黃昏時候。
袁尚在鄧山的催促下,吆喝一聲,帶著一眾人前往迎親。
隨行的人,有龐統、徐庶、甘寧、魏延等人,以及隨行吹吹打打的隨從。整個隊伍,足足百余人,可謂是聲勢浩大。
袁尚迎親,自是不一樣。
袁尚一行人來到甄家住宅外,鑼鼓聲、號角聲不斷。恰在此時,甄堯已經帶著甄家的族人出來迎接,一字排開站立。
甄堯的目,直接落在袁尚的上,笑道:“世子,今天要迎親,可不是那麼容易。世子才學出眾,不賦詩文,可是進不到府啊。當然,不一定非得詩賦,只要是世子撰寫的文章,得到眾人的認可,那都可以。”
如今,時間尚早。
又是迎親,自然是要熱鬧。
甄家的人一聽到甄堯的話,都鼓噪起來,一雙雙目落在了袁尚的上。
龐統本是來迎親的,也是湊熱鬧。他一聽到甄堯的話,攛掇道:“主公,不要怕,盡管展現您的才華,讓他們心服口服。”
平日里,龐統可不會這麼說話。
今天這場合不一樣。
龐統放得開,他更是期待袁尚的詩文。作為一個追隨袁尚一段時間,更親眼見證袁尚才學的人,龐統心更是期待不已。
這是榨的機會。
不能錯過了。
現場的氣氛,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袁尚臉上笑容輕松,走了兩步,便說道:“有了!”
甄堯道:“世子請。”
袁尚雙目明亮,道:“這是首曲子,名為《菩薩蠻》。”
周圍,一下寂靜無聲。
所有目,齊齊落在袁尚的上。
“枕前發盡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白日參辰現,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
嘩!
周圍聞言,一片驚呼聲。
這不是古詩。
是一首類似于樂府中的曲子,只是曲中的意味,著男間的盟誓,堅貞不屈。
要斷絕雙方的關系,須得青山腐爛,水上浮秤錘,黃河干枯見底。甚至,還需要白日見星,北斗回南。即便這些都出現,還不能斷,除非半夜三更見太。
詞句簡單,沒有豪言壯語,也沒有婉轉低回的強調,更沒有雕字酌的詞句。可是字里行間中,出的決心,卻是讓人震撼。
這是于無聲驚雷。
質樸中,出彩!
龐統聽到后,即便他早已經習慣袁尚的詩才,仍是心下慨。他立刻看向甄堯,高呼道:“世子威武,一曲《菩薩蠻》,義無雙。”
“一曲《菩薩蠻》,義無雙。”
“一曲《菩薩蠻》,義無雙。”
一個個隨的人,紛紛高呼,激不已。
能見證袁尚的才學,那是一個個都為之興的。
徐庶站在一旁,也跟著一起高呼。他早就知道袁尚才學厲害,即便是如此,聽到袁尚臨陣一曲《菩薩蠻》,心仍是波瀾起伏,心下欽佩。
甄家人也是紛紛贊許。
甄堯的臉上,倍兒有面子,更是洋溢著笑容。雖說此前,他已經和袁尚通過。可是如今聽到,心贊嘆,袁尚寫得太好了。
甄堯擺手道:“世子,這第一關過了,請世子府。”
“走咯,府接新娘子咯。”
人群中有人高呼起來。
一眾人,熱熱鬧鬧的府,雖說很多隨行的侍從是留在外面。但接親的徐庶、龐統、甘寧、魏延等一眾將領,全都跟著一起進。
在袁尚一行人進,袁尚抵達的消息已然傳到后院,傳到新房端坐的甄宓耳中。婢神興,念叨著《菩薩蠻》的句子,眸子中閃爍著熠熠芒。
姑爺太厲害了。
甄宓的心,也是期待著。
兩手叉握著,心卻有些張,但回味著袁尚剛寫下來的句子,神更是堅定。
君如磐石,妾如草,生死相隨。
甄宓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心期待,卻是又忐忑。
在甄宓的等待中,甄堯、袁尚一行人,熱熱鬧鬧的來到通往后院的走廊。人一到這里,卻見前方有一個青年攔路。
青年著華麗,打扮得整整齊齊的。青年名甄像,是甄堯大哥甄豫的兒子,是甄家的嫡長孫。他看到甄堯、袁尚一眾人來,臉上帶著笑容,拱手行禮道:“世子,小子甄像,今天您要迎娶姑姑,須得拿出兩篇文章,詩文不限。只要您做出來,眾人都認同,侄兒便讓路。”
甄堯笑道:“世子,這是第二關。世子才學出眾,請吧。”
周圍的人聽到后,再度起哄起來。
袁尚早有準備,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道:“這一次的兩首詩,都是樂府詩,都名為《清平調》,不做標題了。”
“第一首。”
“云想裳花想容,春風拂檻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稍作停頓,袁尚又道:“第二首。”
“一枝秾艷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袁尚笑道:“甄像,我這兩首詩,可曾過關?”
“過關,過關。”
甄像面頰了,連忙回答,兩首詩寫得太好了。甄像也是自讀書,在文學上有一定的造詣。恰是如此,他心下更是震驚。
周圍的人,紛紛驚訝。
龐統、徐庶等文人,震驚莫名,因為這兩首詩的造詣,比先前的更為出彩。第一首《菩薩蠻》,偏向于質樸。這兩首《清平調》,卻是瑰麗無比。
甘寧、魏延等武將,只能一句句經典的驚嘆,看向袁尚的眼神也更是贊嘆。
甄堯道:“世子,請隨我來。”
袁尚點了點頭,一眾人再度鬧哄哄的往府走。只不過在往府去時,甄家這里袁尚口誦文章的事兒,早已經傳開,開始往外面傳出。
袁尚不管這些,他帶著人繼續行進,轉眼來到甄宓的院子。
整個院子中,張燈結彩,喜慶無比。
已然著喜。
甄宓,便在屋。
在房間門口,又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子攔路。他神有些拘謹,卻是高聲道:“小子甄暢,等候世子多時了。世子要見姑姑,請寫下三篇詩文,不限題材。只要是世子完,今日便迎娶人歸。”
甄暢,是甄堯二哥甄儼的兒子。
不論是甄豫,亦或是甄儼,都已經亡故多年。
房間中,甄宓聽到后,心終于明白了。
這是兄長的安排。
府外一首詩,府兩首,到的院子外面需要三首詩。這消息傳出去,必然引起巨大的轟,而且這更是獨一份兒,誰能辦到呢?
沒有人!
即便是有人能效仿?
可是,誰又袁尚的詩才呢?
甄宓的心,很是激。只是的心,卻是有些擔心袁尚了。
能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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