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隔三差五就要和那些營銷公司聯絡。”顧揚跳下車,“網絡時代,會打廣告就提前功了百分之三十。”
“那也得本質量過,還不能炒過火,否則早晚會吃虧。”藍森說,“到了,就是這兒,那你們慢慢看,我在辦公室還有些事。”
上個世紀土地還不值錢,所以廠房修得無邊無際,搬空設備后,就更空曠得一眼不到頭。上百幅畫作或擺放或懸掛,看似隨意,卻全部經過心設計,力求帶給觀眾最震撼的視覺。
“怎麼還有雕塑”陸江寒問。
“這算是一個混合展吧,也不僅僅是畫。”顧揚說,“前面還有裝置藝。”
“你別說,這廠房還適合辦畫展。”陸江寒看著面前一幅大概三米高的畫,往后退了兩步想觀看得更清楚,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綿綿的東西。
那是一尊雪白的雕塑,雕塑“啊”一聲慘出聲。
霸道總裁很不霸道地被嚇了一跳。
“顧先生。”雕塑一瘸一拐站了起來。
絕世臉盲如顧先生,隔著油彩莫名其妙看了半天,才勉強辨認出這是人,自己周三剛剛面試過的雙胞胎姐妹之一。
“我是隋愿。”介紹,“這是我姐姐的作品。”
顧揚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評價,他說:“很獨特。”
“對不起。”陸江寒問,“我剛剛沒有踩傷你吧”
“沒有沒有。”隋愿坐回小板凳,繼續把自己沒為作品的一部分,“顧先生,不用管我,您和朋友繼續看。”
陸江寒:“”
顧揚帶著他走到另一頭。
陸江寒說:“這就是你要的一級助理下周就要職了,今天還在這傻坐著。”
“周末出來兼職怎麼了。”顧揚小聲說,“而且分明就很酷,藝不是傻坐。”
“好吧,那你以后估計得多教教。”陸江寒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邊的兵馬俑,確定那的確是一坨磚才放心。
顧揚卻已經沉浸在了下一幅畫里。
藝總是很容易靈魂,而對與藝家本人來說,就更容易通過彩和線條產生共鳴。敏又細膩的心思,總能在第一時間知到那些藏其中的緒,甚至能猜到創作者的人生軌跡,悲傷的、欣喜的、迷的,它們膨脹、蔓延,在半空中扭曲旋轉一場綺麗的狂歡。
隋愿坐在小板凳上,長脖子瞄遠的顧揚和陸江寒。
在帥哥面前,“藝品”也擁有了雀躍的思想,又可。
多看一眼都是賺
“就老王的酒廊,你也去過的。”陸江寒說,“雖然這家是新的,但風格會保持一致,你幫忙挑些畫”
“剛剛那幾幅都不錯。”顧揚說,“不過得先等一下,我要去看那里。”
陸江寒順著他的目看過去,那是一片影拼的立空間,不同的畫作被投映到不同的平面上,有的靜止不,有的正在跟隨時間緩緩流淌。整組作品如果拆開單幅看,其實并沒有多彩絕倫,但合在一起之后,再配合燈,卻有一種奇特的生命總覺它們是會行走的,像鬼魅和靈,也會飄。
“是很。”陸江寒點頭,“要拍下來嗎”
“我有個想法。”顧揚說。
“什麼想法”陸江寒問。
“我們可以把它運到普東山的新店。”顧揚說,“搭在四樓的展廳里。”
陸江寒被逗笑:“原來你是在想這個”
“這種展出的形式不常見,但復制起來很方便,費用可控,如果能做得更大一點,觀眾很容易就會產生臨其境的共鳴。”顧揚說,“也很好玩。”而做lifestyle型的購中心,“好玩”也是相當重要的一部分。
“本來想讓你好好放松的,怎麼又在想工作。”陸江寒抬手想他,卻想起后還有個活雕塑,只好又淡定地放了回去。
“我之所以會變商人,百分之八十的責任得歸你。”顧揚掏出手機,拍下了小價簽上的作者聯系方式,“咦,怎麼又是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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