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現在住在貧民區的一間小房里,從外面看去,這屋子破舊不堪,在貧民區中,這種屋子十分普遍。
這樣的屋子,一年到頭都幾乎沒有人來的,所以楊云住在這里,反而會更加安全。
這屋子的里面,卻跟貧民區其它的屋子有很大的不同,鄭小七等人在屋子中布置了許多機關。
遇到突發況,住在屋子里的人可以利用這些機關,向突然出現的敵人發起進攻,還可以迅速藏自己。
住在這里還有一個最大的好,如果有什麼危急況,可以立即逃離西京城。
鄭小七等人,用了好幾年時間為楊云挖的出城地道就在這里。上一次楊云離開西京城的時候,就是利用這條地道。
知道楊云住在這里的,只有三雄幫的三個幫主,還有三雄幫中,負責保護楊云的七八個高手。
這些高手都是鄭小七人特別信任的心腹,他們都有親人在云州,所以不用擔心他們會出賣楊云。
為了避免被人懷疑,這幾人都分別住在楊云旁邊幾間房子里。
表面上他們之間互不來往,但是大家卻隨時關注著楊云,和楊云所住這間屋子的靜,一旦有什麼風吹草,他們便會第一時間趕過來保護楊云。
楊云在這間屋子住下后,幾天都沒有出門,因為西京城中認識他的人很多,只要他一面,很可能便會遇上麻煩。
西京城城西有一個偌大的府邸,從外面看這府地十分氣派,看來里面所居住的人非富即貴。
富在深山有遠親,一般況下,這些豪華的府邸,迎來送往的親朋好友比較多,所以隨時都應該是一副熱鬧的狀態。
可是這座府邸卻不一樣,門口站的家丁數量很,并且這些家丁總是一副無打采的樣子。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這座府邸一天到晚,除了購買生活必需用品的家丁仆役之外,很有客人前來拜訪,就算是府中的主人也很出門。
對于這種況,外地人覺得很奇怪,本地人卻了解中詳,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座府邸,真是大梁涪王楊所居住的地方。
楊將皇位禪讓給宇文護之后,就被宇文護封為涪王,他所居住的府邸,還是以前他作為大涪譽王的住所,只不過將名字改了而已。
宇文護登上皇位之后,為了籠絡人心,表面上對楊還是不錯的,給了楊這個可以世襲的涪王稱號,還賞賜了大片的良田和許多金銀財。
除此之外,宇文護在皇宮中舉辦的各類宴席,幾乎都邀請楊參加。
在許多人眼里,楊現在的日子十分風,但楊自己知道,宇文護戶對自己還是還不放心的。
在楊的府邸周圍,隨時有不人在暗中監視,就連他的府中,也安了不朝廷的探子。
所以楊府中發生大大小小的事,居宮中的宇文護很快就會知道。
在楊剛剛皇宮回到涪王府居住的時候,還有些朝中員,時常來楊府中拜訪,賓主之間也只是只談風月而不談政事。
可是一段時間之后,這些員要麼因為什麼事被調離京城,要麼被撤職查辦,甚至有一些做犯大罪被下獄。
久而久之,楊便知道,這是宇文護在警告自己,不要和朝中的員有過多的來往。
從此以后,楊便深居簡出,有人拜訪自己也一律不見,久而久之,他的涪王府便變得門可羅雀了。
在被封為涪王的時候,宇文護便要求楊,可以在西京城中過著食無憂的生活,但是不得離開西京半步。
所以現在的楊,絕大多數時間就呆在自己的府中,偶爾出一趟門,也只是在城中轉上一圈,便回轉府中,期間避免和任何朝中員接。
這一天是個好天氣,在府中呆了好幾天的涪王楊,難得有了一個好心,決定出去轉上一圈。
讓管家套上一輛普通的馬車,只帶了一個五十來歲馬夫,楊便出了府門。
想當年楊還是大涪譽王的時候,每次出門都有大隊的丫鬟婆子和侍衛隨行。
但是他現在他每次出門,總是只帶一名車夫,因為楊知道,每一次出門,自己后都會暗中跟著大量朝廷的人。
楊這人膽子比較小,但是他并不笨,這些人都是來監視自己的,但是如果自己遇上危險,他們也不會讓自己出事的,因為宇文護的大梁現階段還需要這自己這麼一個人。
所以楊干脆就把這些人當自己的護衛,這種不用花錢,便會用心保護自己的護衛,那當然得利用起來。
車夫也明白楊的習慣,出了府門之后,也不問這位涪王殿下要到哪里去?反正撿著城中幾條熱鬧的街道,轉上一般便打道回府。
“遭啦,馬驚了!”剛來到第一條熱鬧的街道,便聽得有人大喊起來。
前面的街道上,有一匹黑駿馬正在街道上狂奔著,后正有一個年輕人在追趕,應該是這馬匹的主人。
楊的車夫還是有一些經驗,見驚馬離自己很近,馬上準備將馬車帶到路邊,以免被驚馬撞著。
可是車夫還沒來得及將馬車調轉方向,那匹狂奔的馬車,已經飛快地奔了過來,和楊的馬車撞在一起,立即來了一個人仰馬翻。
此時的街道變得混無比,許多人都擔心被誤傷,所以以最快的速度,四躲避著狂奔的驚馬。
坐在馬車中的楊正驚魂未定,忽然有人掀開馬車的簾子,一下子鉆進了馬車。
楊正要怒斥這個突然鉆進自己馬車的人,可是抬頭一看,他愣住了。
因為鉆進自己馬車的人,他的模樣和材也居然和自己十分接近。
“我家主人去想要見你一面,你馬上下車,這里我幫你頂一會。”來人鉆進馬車之后,匆匆的向楊說道。
“閣下的主人是誰?他為什麼想見我?不說清楚的話,我是不會配合的。”由于這人來的特別突然,也不是很有禮貌,楊心中有些不高興,他板著臉說道。
來人也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一個東西在楊面前舞了舞。
看見這人手上的東西之后,楊大吃一驚,臉上出不可思議的神。
知道這事十分急,楊在馬車中匆匆的和來人換了服,然后趁著現場混,飛快的下了馬車。
馬車旁一個農夫打扮的人,看到楊下了馬車,朝他使了一個眼,便迅速朝著一條偏僻的街道走去。
心領神會的楊,立即遠遠跟在這人的后,朝著這條偏僻的街道走去。
楊一邊走,一邊用余注意著周圍的向,他發現這時有很多人在以最快的速度,向自己的馬車靠攏。
這些人看到馬車中坐的人影之后,顯然放下心來,他們立即不聲地轉離去,遠遠的圍在馬車的周圍。
看到這一況,楊臉上出一笑容,他加快步伐,跟著前面的人影進了這條偏僻的街道。
“上車!”這時從街道中又使出一輛馬車,馬車中出一張悉的笑臉。
看到這張笑臉,楊覺心中一親切,他以最快的速度走上了這輛馬車。
“你不要命了,現在這況,你還敢到西京城來,你可是我楊家人最后的希。”剛走進馬車,楊便對馬車中的人,輕聲責怪道。
“現在云州形勢有些危急,我不得不另辟蹊徑,宇文護想不到這時候我會進京的,所以我不會有什麼危險。”
馬車上坐的人正是楊云,他笑著對楊說道。
“想來你也知道,我現在被他們監視得很,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就快點說吧!”知道時間比較迫,楊立即說道。
“我準備聯絡一些人手,在宇文護的勢力范圍中,給他找上一些麻煩,需要你的人配合我,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可以調的人手。”楊云輕輕地說道。
“那我們之間怎麼聯系?你也知道我現在很不方便。”
“你的這位馬夫是我的人,有什麼我會他通知你的,你有什麼事需要我配合也可以找他。”
“我知道你遲早會來找我的,我早就等著這一天,你一定要掀翻宇文護,不然我就是楊家的罪人。”
兩人都知道,這時間耽擱太久,會引起監視楊的人懷疑,所以簡單流之后,兩人所乘坐的馬車又到了大街之上。
兩人乘坐的馬車,很快追上楊府中出來的馬車,在兩輛馬車并肩而行的那一瞬間,幾個扛著大牌子的人,“恰好”從那里經過擋住了周圍人的視線。
趁著這個機會,楊便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中,趕車的老車夫心領神會的駕著馬車,慢騰騰的駛回了涪王府。
回到府中之后,楊的心特別好,他期盼已久的一天終于快要來了。
在楊家現在還剩下的幾個兄弟中,最迫切想推翻宇文護的人,其實就是這位住在西京城中的涪王楊。
當年,楊之所以同意將皇位禪讓宇文護,主要是因為楊的懦弱膽小。但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楊想保存實力,尋得機會恢復大涪的江山。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沉寂了許久的涪王府開始熱鬧起來,府中的仆役丫鬟陷忙碌之中,他們將府外打掃一番,好些地方還重新裝修了一番。
涪王府的這一變化,很快傳到大梁皇帝宇文護的耳中,得知楊想把他的府邸重新修飾一番,還專門給他撥了一些銀兩,派給他一些工匠。
可是宇文護做夢也沒有想到,這重新裝修房屋,其實是楊和死忠于自己的一些手下約定好的暗號。
楊的這些手下看到這一暗號之后,就明白應該立即改變蜇伏狀態,隨時準備聽候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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