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父也起招呼他坐下,說道:“你我兄弟,這算什麼失禮!好吃就多吃一點嘛,沒什麼的!”
張順平認真的說道:“看來嫂嫂是用了上等蜂做的這些點心,吃起來極為香甜!只是這蜂的口很古怪,就是吃不出來是什麼花?而且雖然我也吃過不種點心,要論甜香還是嫂嫂做的數一數二!這點心要拿到市面上發賣,肯定會大賣呀!“
說到這里張順平又拍拍額頭說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兄長乃是勛貴之家,怎麼好去街上賣點心!“
劉父卻不以為意的說道:”你我兄弟之間哪有什麼!劉家現在是什麼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兄弟你啊,只怕真的要上街去賣點心了!“
張順平嘿嘿一笑說道:”不至于!我知道兄長每日都在演武藝,若有機會的話,兄長必定會一飛沖天!“
劉父聽了笑著說道:”那就借兄弟吉言了!不過我看兄弟你似乎有什麼難事兒,不如和哥哥說說,說不定還能幫你出個主意什麼的!”
本來張順平今天是不想說這個事的,但是他吃了這麼多的甜食,心平復了許多,當下嘆了口氣說道:“倒是不瞞兄長,我可能年后就要返回江南了,這院子小弟恐怕是住不得了!”
劉父聽了心中一,急忙說道:“這是為什麼?難道老家出了什麼大事不?”
張順平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時代,就在前不久,小弟我接到一封家信。信中說南京的吏部尚書李大人重病不起,只怕是時日不多了!”
劉父聽了立刻就猜出了其中的關竅!張順平能將生意做的如此之大,背后是必定有人的!因為在明代這個時候商人地位極低,是所有人鄙視的對象!
一個商人想要正常做生意,除非是小本生意,否則本不可能!很多大商人背后都站著不員,勛貴和大戶人家!他們有的講究一點,付出一些真金白銀商家!若是不講究的,干脆就以,直接占了一部分干!
當然這些員占的份也不是白占,自然要給商人提供庇護,還要提供一些免稅之類的特權。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幫助商人在商場上打競爭對手!但是反過來說,商人也就變相的被控制在了這些員和大戶人家手中,了他們牟利的工!
有些員還好一點,在卸任或是調任的時候直接就從商戶手中退還金,好給其他員讓位。有些卻貪婪無比,不不肯退,在臨走的時候還要敲上一筆!好在這樣的人不多,要不然的話,一個大商家用不了多久就被這些員和大戶人家吞噬殆盡!
現在從張順平的意思來看,這個南京的戶部尚書就是他們家背后的靠山!如今他突然重病不起,以現在的醫療條件來說,說不定哪天就會駕鶴歸西!張順平失去了這個保護,說不得家就要被人拆分的干凈!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回家做一個富家翁!若是壞的結果就是財產被人剝的干凈,再被一腳踢開,灰溜溜的回到老家去!若是再慘一些,就是丟了小命也不是不可能!
想明白了這一點。劉父試探的說道:“莫非你們張家后站著的人就是李尚書?”
張順平沉重的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李尚書!而且我們家張記那里面不僅有李尚書的份子,還有南京城其他幾位員的份子,所以做起事來一直順風順水的!現在我就擔心,如果李尚書真的一病不起的話,其他幾個人會不會把在張記參的份子回去?”
劉父聽完了沉默片刻才說道:“兄弟,恐怕你面臨的局面會更加嚴重!”
張順平在商場上行走多年,當然知道劉父說的是什麼意思!當下點頭說道:“所以現在我就等家里傳來消息,如果一旦李尚書病故的話,我就要返回南京了!總不能看著張家三代人的心一朝喪盡!”
劉昊嘉這時候覺得時機到了,就話說道:“張叔父,那你有沒有想過在京師找一些靠山那?”
張順平聽到劉昊嘉說的話先是一愣,隨后想到他的大哥劉昊年居然不在,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年可能不只是寵而已,所以他扭頭說道:“賢侄有所不知,以前李尚書未曾生病的時候,我是不能在京中尋找靠山的,那樣會壞了規矩,到時候里外不是人!可是如今李尚書突然生病卻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再短時間想要找到一個肯庇護我的人又何其難也!而且現在我還著消息沒有傳出去,可是像李大人這樣位高權重的人一旦生病,消息會很快傳到京師,到時候只怕大家更愿意我拆分我張家,那樣得到的好只怕更多!”
劉父和劉昊嘉聽到這話頓時默然了。尤其是劉父,他太了解這些高大戶們的手段!庇護一個商人或許能夠細水長流的得利,但是如果吞食一個巨商的殘骸卻能壯大家族自!這種事的里外輕重是本不用想的!所以在劉父看來,這次的準備恐怕是徹底失敗了,還要另做打算!
就在這時,劉昊嘉說道:“張叔父,不知你有沒有考慮過和買呢?”
劉昊嘉所說的和買就是指宮中資的采購。每年春秋兩季,宮中都會進行大規模的采買。一旦發現新奇的東西或是合用的東西,宮中就會下令和買!說穿了就是指明這東西可以送進宮里,供皇帝和其他人用!
但是和買里面也有很大的問題,因為和買給的錢很,或者干脆不給錢!在明代早期的時候,朱元璋還曾經下令宮中和買必須給錢,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條令本就沒人在乎了!
現在宮中的宦們借著合買的機會,和宮外的員相互勾結,上下其手,大撈特撈!所以每年和買的時候都是他們發財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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