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劉大人關心，一百萬兩雖然艱巨，但是下定不負使命。”王塵對這個人不敢怠慢，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人年僅三十五歲，就已經做到了左侍郎，副部級干部，更重要的事，這個人的出和他相似，甚至比他還要尊貴。

這個人是大夏三位國公之一的冉國公劉書的兒子。

“嗯。”劉賢點了點頭后，忽然低了聲音說道：“這件事我父親也很關注，其中的重要想來榮國公都已經和你說了，我們不能輸，不能給陛下打我們的理由。”

“這我明白。”王塵點了點頭后，看著劉賢。

他在等劉賢說出真正想說的事，畢竟這樣簡單的道理，不需要他來告訴自己。

而劉賢果然也有后話，他再度湊近了到了王塵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而這幾句話，卻讓王塵的臉瞬間變了。

“劉大人，你！”

“噓！”劉賢趕擺了擺手道：“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這寧書禮手段頻出，我也是心底沒底，雖然以賢侄的手段，我想足以戰勝他，但是還是加一層保險的好。”

一句賢侄，拉進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王塵也細細地思索了起來，而劉賢也不迫他，淡淡一笑道。

“如果賢侄覺得沒有必要，就全當我這句話沒有說過，如果賢侄覺得有用，那我這當叔叔的，自然也當鼎力相助，畢竟這種時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王塵的臉終于重歸了平靜，“多謝劉叔叔意了，不過這事，還是不必了。”

“既然賢侄竹在，那我便不說了。”劉賢淡淡一笑后，王塵又和他客氣了兩句，然后便離開了。

只是被拒絕了的劉賢，卻看著王塵的背影，角出了一詭異的笑容。

……

是夜。

林氏酒鋪，林一木正在聽著掌柜的報告。

“今天海樓一共賣出了三十瓶‘天下第一名酒’，一瓶五千兩，一共賣了十五萬兩銀子。我們的天醇今天共賣出八百瓶，八十萬兩白銀，利七十八兩，拋去各分紅，還剩下三十萬兩。”

說到這里，掌柜的有些不忿地說道：“本來好多已經預定了天醇的客人，都被海樓搶走了，要不然今天就全都能銷售一空。”

“不用擔心。”在林氏酒鋪的林一木，總是那樣的風輕云淡：“那些退訂的客人都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掌柜的說道。

“記下來就好。”林一木說道：“取消他們以后在林氏酒鋪的購買資格，另外，你讓所有分鋪都出告示，以后在海樓買過所謂‘天下第一名酒’的人，都不許在林氏酒鋪買酒。”

掌柜的一愣，遲疑了片刻后，還是忍不住問道：“掌柜的，這可是巨大的損失啊，而且我們怎麼知道他們在海樓買沒買過酒，需要派人去盯著嗎？”

“不必，讓他們做出承諾就好。”

掌柜的不再問了，但是眼中還是閃爍著狐疑，要知道，林氏酒鋪向來是不做低端市場的，他們面向的大多都是讀書人和富商，富商還可以，大部分都要給林一木幾分面子，可讀書人就不一樣了。話語權在他們的上，他們咋說咋有理。

一會說出了城門就沒有朋友，一會又說天下哪哪都有知己。

在林氏鋪子掌柜的看來，讀書人的話都是放屁。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林一木的底氣是從哪里來的了。

“連夜趕制出一百個瓶子來，把這幅字刻在上面，一瓶賣六千兩。”林一木給掌柜的遞過去了一張宣紙，掌柜的落目一看，只見上面有六個大字——天下第一名酒。

而在那六個大字的下面，還有兩個更值錢的小字——孔宣。

掌柜的瞬間釋然了，因為這個人，才是擁有天下禮義廉恥最終解釋權的人，這些讀書人敢騙他，卻不敢騙孔宣。

接著，掌柜的腦海中又跳出了第二個想法——這是真正的衍圣公和民間衍圣公掐起了駕來了啊！

……

海樓的王掌柜忙活了整整一天，子時都過了才睡下，但是卯時又起來了。

雖然只睡了兩個時辰，但是他的雙眼卻冒著，一點也沒有覺到疲憊。

因為數錢數到手筋，是這個世界上很有的不會讓人覺得疲憊的工作。

昨天，在他拿出了棺材本，用三千五百兩一瓶的價格買下了寧修的酒后，很快就嘗到了甜頭。

三千五百兩買，五千兩賣，昨天雖然寧修運來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但是只是一個時辰，他先買的二十瓶就告罄了，他不得不又進貨，然后又賣出去了十瓶，要不是因為他想著第一天先限制一下，等那些人奔走相告，再開放售賣，另外還得弄賬，收拾寧書禮運來的鹽的話，還能賺的更多。

饒是如此，昨天兩個時辰，他就凈賺了四萬五千兩。

只是兩個時辰啊，就比他攢了一輩子的錢都多，王掌柜的覺得自己飛黃騰達的日子，就在這短短的十幾天里了。

什麼東家、什麼王家、什麼榮國公，都他們去死吧！

現在就算是皇上下圣旨不讓他賣了，他都……那倒是不敢在賣了。

不過皇上顯然不會這麼做的。

而和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那個跑堂的，他一早上就跑了過來，雙雖然有些虛浮，但是雙眼卻冒著。

“事辦了？”昨晚一夜沒回家的王掌柜一見他，頓時興地問道。

“辦了。”跑堂的重重點頭道：“要說璃月姑娘是花魁呢，職業素養就是好，昨天晚上和我姐夫那個王八蛋弄了七次，卯時起來又弄了一次，沒個三天，那個王八蛋是下不來床了。”

“你也沒弄吧？”掌柜的看著他有些哆嗦的雙道。

“還不都怪那個老王八蛋，知道春藥傷，看不到效果還不肯吃，所以我……”

“所以你就給他親示范了一下？”掌柜笑道：“看來效果相當不錯。”

“害，不說這個了。”跑堂的卻似乎對這個沒什麼興趣，按理他昨天第一次去摘月樓，就是帶姐夫去嫖，這麼刺激的事應該值得他回味，但是現在在他的眼里，沒什麼比銀子珍貴了，一天就是好幾萬兩啊！什麼人都得排到后面去。

他興地說道：“三四天的時間，應該夠了吧。”

“夠夠的，寧公子那邊限制了三百瓶，看這個架勢，用不了三天，兩天就得賣！”王掌柜興地說道：“到時候等東家回過味來，咱們就是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