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詩,看來賢侄早已經信心滿滿了。”趙極笑道。
“在他們答應下來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難逃滅亡的命運了。”寧修道。
“其實所謂的世家之所以厲害,主要是有兩點,第一點就是他們已經占據了大量的資源,有形的資源是他們的良田、奴仆、宅院、金銀。無形的是他們的位。”
“第二點就是他們利用這些已經占據的資源,堵塞了其他人的上升渠道。”寧修搖了搖頭道:“這也是他們可恨的地方。”
“不過現在我們繞過了他們這一點。”寧修說道:“先是給做了一場戲,然后又給了他們一個閣的名頭,放出些煙霧來,讓他們覺得陛下把權力放給了他們,實際上等報行立起來,因為是庫撥款,所以不六部節制。”
“加上世伯又把宦放了出去,這些人便更會聽命于世伯。”
趙極點了點頭道:“這些我在聽你說的時候便想到了,只是這沒有品級,還把選擇主事之人的權利給這些世家,這一點上,我還是有些犯琢磨。”
寧修笑了笑道:“其實這一點,才是這一招中的殺招。”
“哦?”趙極來了興趣,問道:“何解?”
“其實這報行在前面的那些設置之上,和錦衛差別不大,頂多是這些寒門書生認識了些字,宦是天子家臣,不會背叛陛下,但沒有品級,便是和錦衛最大的不同。”
“錦衛雖然是陛下設立的天子親軍,可終歸有,在怎麼心里頭明白自己是世伯的鷹犬,心底卻也會把自己當百的一員,世伯想要任免錦衛指揮使,指揮同知這樣的大,也要經過吏部。”
“但是報行沒有品級就完全不一樣了。”
“沒有了品級,就代表著他們獨立于百之外,他們的權利大小,全都來自于世伯一人,世伯用他們的時候,他們可以權勢滔天,不用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是不流,所以不管是塞進去誰,都會對世伯忠心耿耿。”
“因為在進這個機構的那一刻起,因為有宦的存在,他們注定無法在品級上再多升任,可誰不想風風的過一生?凡有貪心,他們便會明白,世伯是那個可以讓他們風風,甚至權力大過六部尚書之人!”
“至于那所謂的閣,哪怕是后面立了起來,有了這個機構,也可以直接繞過,等到報行鋪設天下之時,真正的大事他們可以直陳給世伯,而世伯真正想做的事,也可以直接下達給他們,直接昭告給天下的百姓!”
“不僅如此,這些世家門閥們經常用的手段也失效了,他們的奉違,他們的歪曲政策,在這個機構出現之后,就全都沒了用。”
“比如說在之前,世伯下了清查黃冊的命令,這些世家大族不樂意出手中匿的土地,那麼他們便會用他們那龐大的影響力,要麼讓地方吏消極怠工,要麼讓這些地方吏過分執行,或者就是找些鄉紳秀才們,讓他們歪曲政策,但是報行立之后就不一樣了。”
“且不提這些人的前途命運全都系于世伯一,必會實心用命,那些宦便更不用提了,都是窮苦出,對世伯更是忠誠,那些書生也都是出寒門,自然不會去坑自己人。”
“而且他們全都是識文斷字之人。”
“此前世伯的政策下達下去,也全都是那些鄉紳或者是秀才去解讀,而世家大族想要影響他們,那簡直不要太容易,可現在報行中的書生也都是識文斷字之人,雖然沒有品級,可是卻也是府份,到時候誰真誰假,老百姓信誰厭誰,自然很是清楚了。”
聽著寧修一字一句的說完,趙極的眼中已經是生出了無限的興,他不住拍手道:“妙極!妙極啊!”
“如此一來,這幫狗日的私下里念叨的皇命不下縣,便是直接當然然無存了啊!”
“正是如此。”寧修含笑點頭道:“其實說破了天,這幫世家最大的壟斷,就是信息的壟斷,世伯的皇命,雖然他們都滿口答應,可是到了落實的時候,卻要麼往左,要麼往右,要麼干脆曲解,這就是他們權力的由來。”
“本來不合規矩的事,他們一句這是皇命,不明就里的老百姓便被唬住了,最后就算是世伯追問起來,他們也會來一句是理解錯誤,歇去了大半的罪責,這一點可以貪污賄厲害多了。”
“到時候仁政也變了暴政,而百姓卻把這些過錯全都算在了世伯的頭上。”
“是啊。”趙極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心中生出了萬千的慨:“這也是我這麼多年不得不和他們斡旋的原因。”
但趙極忽然像是想到了些什麼,話鋒一轉道:“賢侄,只是這件事雖好,但是卻也要一個弊端,現在我的庫有存銀五百萬兩,本是這麼多年省吃儉用存下來,打算災難太大時候拿出去應急的,可是這報行在你的設想之中如此宏偉,要是遍布天下,就算我下旨讓地方府協助,他們愿不愿意在兩說之間,就算真的協助了,地方財政也會吃,而我這五百萬兩也花不了多時間,那到時候該怎麼辦呢?”
“錢這種事,給侄兒來心就是了。”
“這錢可不好賺啊。”趙極卻是皺了皺眉道:“你們兄弟二人雖然之前十幾天就搞到了百萬白銀,可是說起來終歸是有些取巧了,而且就算后面賢侄在弄出些新東西,這錢也不是進庫而是進國庫……”
“世伯,這一點你其實不必擔憂,且不說后面的錢是進國庫還是庫,只說這報行的用度,其實靠他們自己就可以了。”
“靠他們自己?”趙極微微一愣后道:“難不讓他們一邊辦公一邊種地?”
“當然不是。”寧修搖了搖頭。
“那他們該如何賺錢?”趙極不解地問道。
“世伯你想一想,一件東西如果被全天下人都知道,那它無論好壞,是不是都有著可怕的影響力?”
“沒錯。”趙極點了點頭道:“可這和賺錢似乎也沒啥關系吧。”
“那如果這件東西是商品呢?”寧修一語道破天機,趙極的腦袋之中仿佛有一道閃電劃過。
“你的意思是,等到報行有了影響力之后,就為那些商人宣傳?到時候找他們要錢?”
“正是。”寧修點頭道:“而且還可以選擇不同的檔次,比如說一百兩銀子,便只能在一個縣的報行發布,一千兩在府,一萬兩在省,十萬兩在全國都可以發布。酒香不怕巷子深,這不過是一句無奈之下聊以自安的話罷了,如果有選擇,這些商人恨不得把好酒放到每個人的鼻子下面讓他們聞聞。”
“而現在,我們給了他們這個機會,他們能不抓住嗎?”
寧修還在那里舉例子做論證呢,但是說完之后才發現趙極好像并沒有聽見自己的后半句話。
“全國有一千四百個縣,一百四十個府,算上南直隸有十四個省,一千四百個縣,一個縣一百兩,那就是十四萬兩、一百四十個府,一個府一千兩,那就又是十四萬兩,十四個省也是十四萬,全國發布十萬兩,那也就是說哪怕一天各州府縣只有一個商人找來發布,全國的收便是三十八萬兩!”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年的收是……一千四百億兩白銀!”
趙極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抓住了寧修的肩膀,雙眼放地說道:“賢侄!你快幫咱想想,要是皇帝加了報行,能有啥好?!”
“世伯,別激,別激。”寧修被趙極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這事也不是那麼好干的,而且這也不是咱們的主要目的。”
趙極聞言一愣,旋即松開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啊,是啊,我有些太激了,見笑見笑,實在是窮怕了。”
寧修一愣,然后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慨。
趙極說他窮,這句話似乎有些可笑,畢竟他乃是九五之尊,是那些士大夫口中富有四海的天子。
可是實際上他窮不窮?還真窮!
宇十七年,沒修過一座宮殿,一年四季攏共就八套服,那真是省吃儉用啊,十七年了,才攢下了五百萬兩銀子,聽著好像也多。
可寧修雖然在靈源寺把那些賬冊給燒了,但是卻翻到了李承全的那一本。
林一木對李承全的賬冊記得尤為詳細,甚至就連不是他這邊給出的錢,也都暗中調查之后記在了上面。
遠的都不用提了,便說前段時間李承全巡鹽巡了八百萬兩稅銀上繳國庫,可實際上他卻是巡了一千六百萬兩,其中五百萬兩運去了張述酬的老家,另外三百萬兩運去了他自己的老家。
只是這一年中的一次機會,他便搞了三百萬兩。
而趙極為九五之尊,省吃儉用了十七年才攢下來五百萬兩,誰窮誰富,那當真是一目了然了。
就算是不提他,便說寧修這弄得酒和書,就這些東西十幾天在京城一地售賣,就得了百萬白銀。
這大夏,就是國家窮,百姓窮,可是這些世家可一點也不窮,不僅不窮,而且富都流金子!
而這些世家,哪些不是一屜的白手套?
可是,在寧修來之前,甚至是直到現在,這些錢和百姓有一錢關系嗎?
百姓還不是窮的連細鹽都吃不起?
真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不過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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