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
劉書長把茶杯摔了個稀爛。
“廢!一群廢!”
他白的胡須都在抖:“這麼多年老夫花了這麼多錢養著他們,結果他們就給老夫弄出了這樣一個結果!”
一邊的王塵看著暴跳如雷的劉書長,心中卻生起了一種奇怪的覺。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沒有那麼生氣。
可能是習慣了?
還是說看到劉書長在寧家兩兄弟的手下也吃虧了,他自己的心里平衡了很多?
“東林書院廢了!”劉書長怒道:“以后再沒有人會相信一群嫖客的話了!”
王塵聽了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笑,又有點慶幸。
慶幸當初寧修寧書禮沒給他來上這麼一招,就這麼一個下午,整個蘇州府和周圍的四個縣城,這春宮圖幾乎是人手一份了。
那些乞丐也賣,青樓干脆直接當了攬客的工在哪發。
周圍的縣城更不要說了,運出去直接就賣了,這些平日里除了種地就是造娃的農民,一個個都是搶瘋了。
有說買回去助興的。
有說買回去學習學習的……
別看他們平日里摳摳搜搜的,今天這事超級積極!
都說是可以多造子孫,這是撐破了天的大事……
就這一個下午,整個蘇州府都傳遍了……
之前那些書生用盡了全力,才稍微糊弄了些百姓,這一下老百姓吧前兩天他們糊弄的全都忘了,反而一個個向他們討教經驗。
這幫書生現在都躲起來了……
因為原來他們出門,遇到人找他們都是探討學問,要麼就是表達欽佩之的,現在一出門,大家都是找他們探討位的……
東林書院也已經沒人了,外面那一圈糞車停了好幾個時辰了也沒挪走。
“賢侄,這件事你怎麼看?”劉書長發泄了一通,轉過頭又問王塵道。
“太毒了。”王塵趕斥道:“沒想到寧修如此下作!”
“你是說這是寧修在背后指使的?”劉書長轉過頭,一雙老眼之中寒閃爍。
“就算他沒說怎麼做,但是肯定也給寧書禮提供了思路。”王塵一提到寧修,心中的恨意又起來了,雖然這幫書生很慘,但是他比這些書生還慘!!
最起碼他們還有被畫的機會,自己……
想到這里,王塵剛才心中的那點慶幸突然灰飛煙滅了,他咬著呀說道:“不過我覺得寧書禮沒有這個腦子,一定是寧修提供了詳細的過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事還好辦一些。”劉書長恢復了些理智,“如果寧修只是給出了一個方略的話,寧書禮自己想出來了這些辦法,那這寧氏兄弟就太難對付了。”
“如果是寧修給出了的解決措施,那至說明寧書禮不堪大用,就算是寧修再怎麼驚才絕艷,全國這麼多的地方,他終究是獨木難支的。”
王塵也是深以為是地點了點頭,但旋即又稍微有些惆悵地說道:“可是世伯,就算是如此,今天這家國行也已經打出了名頭,至讓那些賤民知道了這紙如此便宜,而且還順便廢掉了東林書院那幫人。”
“是啊。”聽到這話劉書長又有些生氣道:“這幫廢,從此以后他們說的話就是狗屁了,沒有人會愿意相信一群中鬼說的話!”
不過劉書長頓了頓后說道:“但這件事并非沒有解決的辦法,府雖然被攔住了,但是卻對軍機積怨更深了,這方面可以運作一下。”
“就算不能封了國行,也能把那些書鋪給封了。”
“另外就是寧書禮竟然敢把孔宣的字給砸了,那老兒雖然只是皇家的一個吉祥,但是名聲地位在那里擺著呢,就算是那些賤民也知道他是圣人,圣人之言豈可輕廢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王塵點頭道:“東林書院廢了雖然斷了我們一條臂膀,但是只要我們能夠和孔宣聯系上,這件事還是可以逆轉的。”
“還有就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那些商人,不能讓他們有異,還得讓他們知道,這江南誰才是天。”
“像黃雙這樣的狼崽子,我們得把他滅了。”
王塵雙眼厲地說道。
劉書長看了王塵一眼,昏黃的老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意,但是臉上卻是出了欣賞的笑意道:“賢侄所言極是。”
“我已經和孔宣取得了聯系,他應該這幾日就有行,至于那個黃雙,我去通知蘇州府辦事。”劉書長說道。
王塵對劉書長說的通知蘇州府辦事這句話沒有半點的懷疑,雖然這段時間蘇州府被抓了不員,但是劉家的力量,在蘇州是無比強大的,就算軍機把現在的蘇州府員全抓了,劉家對于蘇州場依舊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因為他們到底還是要用讀書人的。
現在蘇州知府雖然空著,但是現在代理知府的同知還是劉家的人。
整個蘇州的讀書人,那個沒有過劉家的恩惠?
蘇州府上下的所有員和肖胥沒有蘇家的點頭,那就干不下去。
更何況,自從軍機掛牌之后,他們就形同虛設一般,現在蘇州府上下都憋著一把火,只需要一顆火星,就可以點燃。
但是王塵還是有些擔心,找補了一句道:“只是怕軍機會趁機搞事。”
“他們搞不了事。”劉書長忽然站起了道:“我劉家要做的事,就一定能作!”
“劉!”劉書長大喊了一聲,管家劉趕跑了進來。
“老爺,有何吩咐?”
“告訴那些人,可以了!”劉書長一雙老眼之中寒閃道:“他軍機不是總管一切軍機要務嗎?那老夫就給他們!”
“是!”劉心底一,然后趕站起走了出去。
王塵的雙眼之中也是閃起了灼灼的華。
他知道劉書長要干什麼了。
“寧書禮,希你能撐過今天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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