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人，你看著他好好寫，寫完之后，傳閱給此次所有的罪員，然后他們以此為模板，寫出來。”

“如果誰要是不寫，就給他們扔進有天花的犯人牢房里面去。”寧修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遞給了史可法道：“這是最頂級的春藥，到時候你看著給他們吃一些。”

“是。”史可法接過了那春藥，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那鄭泌昌，子一，手中的筆就像是飛起來了一般，快速地在紙面上移著。

“殿下，咱們走吧。”

“走，走。”趙雄英愣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趕應了兩聲。

兩個人走出了天牢，寧修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哎，好久沒罵娘了，還真是不習慣呢。”

趙雄英點了點頭，卻用一種奇怪地眼神看著寧修。

寧修被趙雄英看的有些渾不自在，不問道：“殿下何故如此看我？”

“那個寧兄，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問還是不當問。”趙雄英猶豫了一下之后開口道。

寧修是一米八五的帥哥不到頭腦，有些云山霧罩地說道：“殿下有什麼話只管去問便是了。”

“那我就說了。”趙雄英一臉古怪地說道：“寧兄為什麼隨帶著春藥呢？”

寧修：“……”

“啊，男人嘛，我懂我懂。”趙雄英見寧修沒有說話，卻是打了個哈哈，可轉而又是話鋒一轉道：“不過我說寧兄，父皇既然已經給你賜婚了，你便可以和林家那姑娘行周公之禮了，那可是個才，號稱京城的諸生呢。”

“退一萬步說，以你這般才俊，何至于需要這等東西輔助，你……”

“我靠寧修！你給我吃了什麼！”

喋喋不休的趙雄英猝不及防之下，被寧修喂了一顆藥丸，那藥丸竟然口即化，這讓趙雄英渾汗都戰栗了起來，竟是出了一句口。

寧修一臉戲謔地看著臉發白的趙雄英，攤了攤手道：“殿下，自然是春藥啊。”

“寧修！我拿你當兄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般想法！”趙雄英兔子一般地跑到了遠，大聲地控訴著寧修，然后使勁地扣著嗓子眼。

寧修看著趙雄英的樣子，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半個時辰之后，去六合縣的路上。

趙雄英臉蒼白，一臉幽怨地看著寧修。

寧修坐在馬上，嘿嘿笑道：“殿下，不過就是個糖丸罷了，你看你，整的那麼嚇人。”

趙雄英：“……”

“好了，說回正題。”趙雄英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在糾結下去了，實在是太丟人了，“剛才你那麼弄鄭泌昌是干什麼？你想啟用他？”

“那等狗若是都能啟用，天理何在？”寧修也是收斂了笑容道。

“那你何必費那個功夫呢？”趙雄英自然知道寧修現在的工作量，他是沒有時間落閑筆的。

剛才看似是的宣泄，可他很清楚，這個還未曾及冠的年，有著何等可怕的城府，何等老練的心。

“啟用是不會的，但是廢利用一下還是可以的。”寧修也沒有兜圈子，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我們現在手中的讀書人實在是太，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治理天下離開他們還真的是不行。”

“最起碼也得能看的懂政令才行把。”

“但是就是六合縣現在的那些人，一來全都是沒有經驗的新人，二來人也太了。”

“所以我在想，那些貪統統該死，可是在他們死之前，上也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趙雄英的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道：“你是說讓他們也加進來，教六合縣的百姓讀書識字？”

“嗯。”寧修點了點頭道：“這幫貪的本事還是有的，畢竟都是兩榜進士出。”

趙雄英的眉頭皺了起來道：“寧兄，此事只怕是不妥吧，這幫家伙都是心不正之輩。”

“要的就是他們的心不正。”寧修突然意味深長地笑道。

“你的意思是？”趙雄英似乎也想到了些什麼，突然雙眼閃亮了起來。

“正是。”寧修在趙雄英的眼中讀出了他已經明白自己之意，開口說道：“這可都是寶貴的犯罪經驗啊，讀書什麼的，想要才，那得需要多年啊。”

“就讓這些老百姓和候補員還是這次的舉子們，學他們的罪狀！學他們貪污的手段！學他們的犯罪心理！”

“這還有趣味，到時候還能讓這些人看到這些貪的下場。”

“而且對這些貪而言，在他們死之前，先來一次社會死亡，讓他死兩次！”

趙雄英聽得非常起勁，卻對一個詞語不太明白：“什麼社會死亡？”

“就是名聲。”寧修笑道。

“他們這樣的人，還會在乎名聲嗎？”趙雄英愣了一下，不過旋即反映了過來道：“是了，就像是剛才那鄭泌昌一樣，這些貪都有著自己的理由，甚至好多竟然還委屈上了。”

“這回讓他們在百姓的面前一遍遍懺悔自己的罪行，還要把他們自己的罪行，掰開碎，一個字一個字的教給老百姓，這的確算是一種酷刑。”

“正是如此。”寧修微微笑道：“不過這也只是他們的前之名，如果他們耍什麼小心思的話，那就讓他們的后之名也完蛋吧。”

寧修笑了笑道：“我倒是有些期待，他們的那些自述編撰書，發行天下，是一個什麼場景呢。”

趙雄英子又是一震，好半天之后，他才盯著寧修幽幽地開口道：“寧兄，你當真把我當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