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好，雖然乍一聽上去有些鄙，但卻是實話。”趙雄英和寧修一邊朝著食堂的方向走，一邊說道。

“當年我也曾經耕種，那是個很累的活計，而且很是無趣，耕種的時候無聊，就會唱上兩句山歌。”趙雄英心有所道：“真正到難過的時候，是不想要作詩的，只想要罵娘。”

“正是如此。”寧修哈哈一笑，其實這就是一個淺的道理。

為什麼好多實干的學者，看起來反倒不是儒雅的，而是一種隨的？

為什麼前世那些理大師，基本上都是不修邊幅的？

就是因為他們沒有時間去顧忌那些東西。

作為員而言，該有的威嚴和儀表是要有的，但是若是做事之前總是先講排場，最是瞻前顧后，那一定是因為事還不夠多。

況且，一個會罵娘的員，總是比一個文縐縐的員更容易和群眾打一片的。

當初的趙剛趙指導，不也從一個文縐縐的大學生，變了一個會罵娘的戰士了嗎？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來到了食堂。

進去打了兩碗粥，拿個兩個蛋，還有一碟小咸菜。

這是很簡單的早飯，但是卻讓趙雄英生出了慨：“這飯菜，如果全天下的老百姓早上都能吃上這個，我大夏就是千古未有之盛世了。”

“別的不說，這蛋，可是老百姓們舍不得吃，要去換錢的東西啊。”

寧修說道：“以后等到養場能夠在全國都推廣起來之后，大夏的百姓一定能夠都吃上的。”

趙雄英聞言奇怪地說道：“寧兄，其實我一直想問，把這些牛羊家禽放在一起養，難道就能夠產出更多來了嗎？這樣做的意義在那里呢？”

寧修解釋道：“首先第一點，基本上所有的工作，集中起來形產業規模，其效率都比小作坊式的要強。”

“嗯，這一點我是知道的。”趙雄英點了點頭道：“這段時間我觀察了很久，發現產業規模之后，只要進行合理的分工，效率就會提升很多。”

“就拿種地而言，三個人中，一個人只耕地、一個人只秧、一個人只澆水。和三個人把地平分，一個人干三種活的效率要高的多。”

寧修的眼中閃過一抹欣賞道：“殿下說的正是這個道理。”

“只是這樣的話，只是提升了人的效率，可是對總量似乎沒有影響吧。”趙雄英說道：“養場的牲畜，畢竟不像是其他的工廠，只要提升效率，原材料足夠，就能夠產出更多。”

“制約養場產量的，是那些牲畜，這是自然天時所制，人力就算在如何提升，又能如何呢？”

寧修聞言微微一笑道：“殿下，的我就不和你解釋了，你要想知道，這里有一本書，給你帶回去看吧。”

“還有書？”趙雄英詫異道：“什麼名字？”

兩個人正說到這，一個小校已經拿著一摞書過來了。

“殿下，大將軍，書都拿來了。”

“就是這些書。”寧修笑著說道。

“快拿給孤看看。”趙雄英招手道。

“是。”那小校將書雙手呈給了趙雄英，趙雄英拿過來之后一看，發現一共有八本書。

《大夏字典》

《理門》

《化學門》

《幾何原論》

《初級數學》

《初級化學》

《生原理》

《世界地理》

趙雄英看著厚厚的這些書，眼中閃過了無限的震撼。

“寧兄，這……都是你寫的？”

寧修含笑點了點頭。

“辛苦了。”趙雄英未曾去看容，便已經有些眼眶微紅了。

這些書，加起來得有好幾千頁了，寧修在這等日理萬機的況下，竟然還寫出了這些。

可以想見，那是何等的辛苦！

“寧兄，你要多注意休息啊。”

一向善于言辭的趙雄英，這時候卻好半天才說出了這一句有些蒼白的安。

這樣的話，如果是男之間，男生如此和生說，取得的效果，那簡直就和多喝熱水差不多。

周圍的那些侍從卻又是再度生出了無限的羨慕。

寧修卻是微微一笑道：“死不了。”

“殿下剛才問的一些問題，這里面都有，不過暫時在六合縣放出去的，只有大夏字典和生原理。”

“至于其他的，都給了制造局了。”寧修說到這倒是有些無奈地說道：“任何政策終究還是要人來執行，就連教授這些知識也是一樣的。”

“我沒有那麼多力全都親力親為，但是這方面的技人才又實在是太了。”

趙雄英這時候開口說道：“寧兄，這件事吏部已經出了章程了，匠人們的激勵制度已經出來了，并且我已經照付禮部，明發邸報，想來不多久就能見效了。”

“倒是我心急了。”寧修微微搖了搖頭，輕笑了一下。

說到這里，趙雄英又沉默了一瞬，然后朝著后揮了揮手。

那些侍衛們趕無聲退去。

趙雄英低了聲音道：“寧兄，老四就算是不起兵，但是也絕不會全無作，這件事，你打算如何應對？”

“拖著唄，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寧修說道：“現在我們只要能夠和平一天，政策就能夠多推進一分，國力就能夠強盛一分。”

“而彥王在北平，畢竟路遠，無論是什麼政策變化，想要應對，都需要時間。”寧修說道：“而且，有些事，哪怕是親眼所見，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明白其中厲害的。”

“打一個時間差？這倒是謀。可是難不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趙雄英道。

“有是有的，而且我已經人去做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功。”寧修說道：“聊勝于無吧。”

“什麼辦法？”趙雄英雙眸一亮道。

“殿下可還記得拜上帝教？”

“你是說在蒙元侵的時候，在燕云十六州出現的那個邪教？”趙雄英皺眉道：“那些人有什麼用？”

“禍害自己人的，是邪教。禍害敵人的，自然就不算是邪教了。”寧修微微一笑道：“他們能夠在北地風起，自然是因為早已經有了基，而一個教派想要有基，上面沒人是不行的。”

“彥王的那些員中，好多都是教徒。”

“姑且讓他們試一試吧，搞出些子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