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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布衣》 301 動心的汪文言

孔有德本來是不想讓孔德剛跟著汪文言的,但是左右琢磨了一下子能夠賺更多錢,又聽到汪文言要給孔德剛一百兩銀子的工錢,當即就忍痛割了。

“汪先生,我覺得我們這個收費的價格還是低了,這一批的貨,打上咱們的印記之后,都可以按照之前十倍的價格售賣。”

在孔家給汪文言安排的住,孔德剛正在給汪文言出著主意:“你看啊,咱們帶來的東西,蘇繡、松棉、木炭都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夠的東西。所對應的人群,是那些老爺和地主士紳。”

“至于棉布之類的便宜品,卻也不是銷售給老百姓,而是賣給山東的商人的。”

“換句話說,我們這次的所有的東西,都是面對著有錢人售賣的,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多提高一些價格,同時把時間拉長一些。”

“不用擔心他們拿不出錢來。”

汪文言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微笑著聽著孔德剛說話,此刻見他不再言語,這才放下了茶杯,走到燒的正旺的木炭前烤了烤手。

“這北方的冬天,是真的寒冷啊,若是沒有這個木炭,這個冬天是真的難捱。”

頓了頓后,汪文言又嘆息了一聲道:“只是這木炭的制作過程極為之復雜,需要反復的煉制,才能夠弄出上品。”

“就這麼爐中的三塊木炭,就要一兩銀子。”

“好多百姓一家一年都賺不到十兩銀子啊。”

“當初我在當牢頭的時候,朝廷也是不給俸祿的,還是縣令大人每個月從他的俸祿之中給我拿出錢來,但這樣一年下來,我的俸祿也不過區區八兩銀子。”

汪文言看著爐中跳的火星,竟是嘆了一聲:“民生多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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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德剛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詫異地看向了汪文言的后背。

汪文言卻在這個時候轉,孔德剛趕低下了頭。

可他的眼神還是被汪文言看到了眼中。

汪文言笑了笑:“干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覺得我這樣一銅臭的商人,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小的不敢。”孔德剛趕低頭道歉。

“坐。”汪文言卻似乎并沒有怪罪的意思,自己走回了座位上坐下,又指了指邊的座位道:“過來陪我喝喝茶。”

“小的哪敢這樣。”孔德剛趕連連擺手。

“讓你坐你就坐嘛。”汪文言聲音微微變的強勢起來。

“謝過汪先生了。”孔德剛一副寵若驚的樣子,走到椅子旁,先是給汪文言倒了一杯茶,這才自己坐下。

“士農工商,我等商人,本就是最為低賤的人,沒有什麼可謝的。”汪文言卻反而說道:“反倒是你,孔家的人,走到哪里,都讓人高看一眼。”

孔德剛一臉惶恐道:“汪先生說的這什麼話,您可是以布……”

“誒!”汪文言自然知道孔德剛要說些什麼,出了一只手制止了他道:“這樣的話,不要說了,我汪文言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掮客罷了,當不起這句話。”

孔德剛果然不再提,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笑道:“汪先生,其實就算是不說那句話,您也不必妄自菲薄,您的手段,是整個天下都認可的。”

“更何況,現在朝廷不是出了新政,提高了工人和商人的地位了嗎?說起來,我們山東都有好多工匠吵著要去京師呢。”

“提高工人和商人的地位。”汪文言輕笑著搖了搖頭:“且不提凡又所提,必有所傷。工匠和商人的地位得到提升,必定會損傷士族的利益,這是他們所不能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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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說是習慣,幾千年來的習慣,就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改變的。”

“至我是看不到了。”

孔德剛見汪文言此刻似乎真的出了些真不住撓了撓頭道:“汪先生,其實我倒覺得,這件事也沒有那麼悲觀。你剛才說的凡有所提,必有所傷。我大概聽得明白,但是我不怎麼會說,我覺得吧,這次朝廷和以往不太一樣。”

“哦?”汪文言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他剛才其實只是有而發,沒想到這孔德剛還真的能夠給出自己的見解,不微微一笑道。

“不愧是出孔家啊,上到底帶著幾分圣人傳習之氣,想不到你對朝廷的政策還有自己的看法。”

孔德剛那黑燦燦的臉瞬間變得滾燙,“汪先生你煞小的了,小的只是……小的只是一個下人,所以對這個也算是比較關心……”

汪文言子一震,臉上的戲謔消失,正道:“倒是汪某孟浪了。”

只是剎那間汪文言便想明白孔德剛言重之意。

這孔德剛說穿了也不過是孔家的一個下人,那個人會生下來愿意被編低等的行列?

此刻見到朝廷新政的希,自然是心懷向往。

只是自己是個外人,他和自己說出這話,倒說明他敞開了心扉,而剛才自己還帶著幾分揶揄,倒是冷了人心。

“不打的,打不打的。”孔德剛趕擺手,一臉的惶恐。

“說吧,我倒是想聽聽你的想法了。”汪文言手拿起了茶壺,給孔德剛倒了一杯茶。

孔德剛一臉的寵若驚,看著汪文言的目,也不敢喝,而是咽了一口唾沫開口說道:“汪先生,我這個人沒什麼文化的,我也是看著養的鴨鵝想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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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言到沒有對這個的比喻產生什麼反,反倒是微笑著看著孔德剛。

孔德剛在汪文言的目中得到了鼓勵,神稍稍振道:“汪先生你看,你之前說的那個意思,大概就是每天給鴨鵝的飼料不變,把本來應該給的飼料,分給了鴨子和鵝。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肯定鴨鵝是要打架的。”

“但是現在朝廷似乎不是那麼做的,朝廷似乎真的變出了更多的飼料。你看朝廷最近弄得那個新鹽、產量很大,味道比胡鹽更好,但是價格卻和原來的鹽是一樣的。”

“老百姓并沒有多花錢,就得到了實惠,這筆錢也不是從士大夫或者我們老爺他們這樣的世家手中搶走的。”

“唯一損傷的就是林一木這樣的大私鹽販子和胡商,但是這卻也不是從他們哪里搶食,只是我們不從他們哪里買飼料了而已。”

“所以我在想,如果朝廷真能夠一直這樣下去,沒準真的能行。”

汪文言被孔德剛這一番話說的目閃爍,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笑意。

點指著孔德剛道:“你小子,真是個人才。”

孔德剛趕惶恐起道:“汪先生謬贊了,我都是順胡說。”

“不,你不是。”汪文言卻是搖了搖頭道:“你之前說的也很好,就按照你說的那麼辦,所有的商品這次都按照十倍的價格出售。”

汪文言的目投向了窗外,忽然有些出神。

剛才他聽到孔德剛的建議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擔心風險的。

但是現在,他忽然想擺南方的世家了。

“這一次大賺一筆,我也算是對他們有個代了。”

他微微閉上了眼睛,孔德剛見此無聲地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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