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吃人？”

這三個字，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連在一起卻都不明白了。

寧修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開口解釋道：“大家都知道，牛羊馬都是吃草的，但是有人知道，羊這種東西，和牛馬有什麼區別嗎？”

張階聞言皺起了眉頭，徐拱則是微微搖了搖頭。

趙極倒是回憶了一下自己小時候的生活，發現自己好像沒放過羊，便也等著寧修的答案。

倒是軍機行走之中有一個人，想了一會，最后說道：“回侯爺，羊吃草，會把一起吃掉！”

這就是一個簡單的答案，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什麼做羊吃人了。

“羊會把也吃掉，也就是說，如果大肆放羊的話，在的草原，也會變沙漠，就像現在的蘭州一般。”張階抬起頭道。

“正是如此。”寧修暗暗將那個說話的軍機行走記在了心中，沖著他點了點頭，然后說道：“蒙元人逐水草而居，但是如果沒有了水草，他們的習也會漸漸地改變的，最后不得不關祈活。”

“這就是羊吃人。”

“而且于此同時，我們可以出高價，讓蒙元的貴族組織人手，去捕殺蛇、狐貍野狼這些。”

“并且我們再往草原上投放大量的兔子和老鼠。”

“兔子和老鼠都是啃食草的，尤其是老鼠，到打，對于草原的力消耗是更大的。”

“而且他們的繁速度，要比山羊更快，在白花花銀子的下，蒙元貴族們大量捕殺狐貍、蛇、野狼等等獵食者。”

“兔子和老鼠這些沒有了天敵，繁衍的速度就會更加迅速，如此一來，我們可以加快羊吃人的進度。”

一番話，將所有人都震在了原地。

所有人在聽了寧修的話之后，腦子里面冒出來的都是三個字。

絕戶計！

一時之間，眾人的心思卻各有不同了起來。

有的人眉頭微皺，覺得大夏是王者之邦，這樣做有違天和。

有的人則是極為振，因為這種事，簡直是鬼神一般的力量。

改變山川河流的面貌，這就是改天換地的偉力啊！

可在寧修這說完之后，他們發現這似乎可以被人所掌握了。

趙極卻似乎沒有一點心里負擔，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子，這可是絕戶計啊。不過我喜歡！”

趙極這話一出，之前那些還在糾結的員頓時松開了眉頭。

他娘的，天子都不心有違天和的事。

他們裝什麼圣人？

現在那個圣人孔宣還不是在南直隸給侯爺宣傳商品呢？

一念通達，他們頓時站起了，滿眼敬佩地看向了寧修。

趙極似乎很滿意群臣的表現，和寧修說道：“之前我們所想的，都是削弱蒙元人的戰斗力，或者是如何能夠讓他們短時間歸附，不要挑起戰端。”

“但是你這個計劃若是實行下去，以后就沒有什麼游牧民族了，我們本不用在建造什麼長城了，沒有了馬匹，沒有了那種野，在我們中原的教化下，或許有一天，就不需要在分什麼關和關外了。”

寧修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只是這個計策想要見效，卻也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段時間是不能起效的。”

“就包括讓蒙元人戰馬減這個好，也需要三兩年的景。”

“現在唯一能夠快速看到效的，就是第一個好。”

“我們會在短時間，吸引大量的牧民聚集在我們的九邊，至于其他的，還需要徐徐圖之。”

寧修的這一番分析，卻并沒有澆滅眾人的熱。

哪怕寧修說了需要十年才能夠看到效，但是已經是遠遠地超出了眾人的預期了。

要知道，中原的人民和游牧民族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幾千年了。

而現在寧修提出來的這個策略，竟然可以在十年，對游牧民族起到絕戶的效果，這速度，簡直是可怕！

“侯爺的這個計策，可以稱的上是古今第一平戎策了！”

張階心悅誠服地開口說道：“如此妙計，我戶部定然要鼎力支持，不知侯爺之前有沒有估算過，這大概每年需要多的銀兩？”

“大概五百萬兩吧。”寧修在心頭微微算了一下道：“前期的投肯定是要許以重金的，這一點上我們大夏在前期可能需要吃一點虧。”

“陛下！侯爺！”張階突然一下子跪倒在了雪地上，大聲地說道：“臣以為，侯爺這計策雖然可稱做是古今第一平戎策，但是還是有違天和，要不，還是徐徐圖之的好。”

眾人：“……”

寧修的角也是了道：“張大人，你這是做什麼，我說了只是前期吃一點虧，后續我們是會回本的。”

“下是覺得有違天和，不是說賠不賠本的事。”張階義正詞嚴地說道：“再說了這羊不好吃，羊雖然能做，可若是算上路上的靡耗，若是這羊不能吃，還是要賠本的。”

寧修一臉的黑線，趙極也是罵道：“你這家伙，還說是不在乎本錢！”

張階的臉一紅，卻是說道：“臣掌管戶部，不可不算啊，雖然我大夏現在國庫充盈，可是諸多事項開支也是巨大的，若是這羊吃人的計策一年就能，那臣倒是可以拿出來。”

“可是這連續虧十年，恕臣無能，算不了這賬！”

“你這家伙！”趙極是又好氣又好笑，怒罵道：“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里像是一個二品大員，要朕說你，你就像是一個賬房先生！”

眾人看著張階和趙極還有寧修東拉西扯，還真的就像是一個賬房先生，心里倒是真的生出了幾分戲謔之。

張階似乎也是到了周圍的目，臉一紅，卻是更加堅定道：“陛下若是如此說，臣還真的便是賬房先生了，說起來，這戶部，不就是天下第一賬房嗎？”

趙極被張階這麼一說，倒是說不出話來了。

寧修也是搖了搖頭，俯下拉著張階道：“張大人，先起來，這地下多涼啊。”

“我不起來，戶部沒有這個五百萬兩的銀子。”張階卻是倔強地搖了搖頭。

寧修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張大人，要是你不出這個錢，那我就找商業局出了，只是到時候，若是這羊的膻味去了，做得比那紅燒還好吃，你可不要后悔啊。”

“侯爺說什麼？”張階霍然瞪大了雙眼道：“把羊閹了也能去膻味？”

寧修的角一，剛想說不用那麼殘忍，張階卻是一躍而起，拉著寧修的說道：“侯爺！這可是國策，怎麼能夠讓商業局出錢呢！”

“這買賣……呸！這國策，我戶部包了！”

“只是到時候這羊，可得全都歸我們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