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朋友

眼瞧著在黑炎失去生命，如同死倒在地面上持續燃燒的轉寢小春，在頃刻間失去了生命氣息，水戶門炎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瞬的恍惚和悲痛。

但這樣的悲痛和恍惚，很快從他的眸子裡消失，轉而將這份沉痛，化爲凜冽的殺意，直指佐助。

他抿脣，一言不發的盯著佐助，手裡那把染，出現幾道裂痕的忍刀，被他握住。

銳利的查克拉覆蓋其上，進一步提升這把忍刀的鋒利和堅韌。

接著，他向佐助發起了突襲。

手裡的忍刀，如同一道鋒銳的閃釋放出來。

佐助一如之前那般，不甘示弱迎向水戶門炎。

灌到草薙劍和他手臂中的衝擊力，讓佐助的下意識一沉。

這不是水戶門炎的力量突然間增大了許多，而是他現在變弱了。

查克拉，力，都在減。

雖然自然能量還很充足，但在這樣的戰鬥中，也僅能做到勉強持平對方。

因此，即使掉了轉寢小春的干擾，他這邊的況也是刻不容緩。

沒有查克拉，使用自然能量，沒辦法對付這羣人。

最重要的是，他的瞳已經暴。

左眼的黑炎，右眼則是在指定黑炎擴張方向的基礎上，瞬間增強黑炎的範圍和破壞力。

正是依靠這一招，纔打了轉寢小春一個措手不及，讓喪命在黑炎的焚燒下。

但是這個能力暴了，故技重施，有可能擊敗水戶門炎，但也有可能使得水戶門炎逃，讓他平白無故浪費查克拉。

如果不能殺死水戶門炎，那麼，在這裡殺死再多的木葉忍者也毫無意義。

這樣不確定的可能，在缺乏查克拉和力的況下，是一個無比冒險的舉。

而他要的不是這種不確切，不是估計，也不是什麼可能。

他要的，是準無誤殺死對方。

只要不是百分百的概率，哪怕是有著百分之九十九的功率，在這時，佐助也不會去賭。

所以，利用黑炎殺死水戶門炎的方案，轉瞬間被佐助拋卻腦後。

思考了多條方案，但現實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

從忍刀上傳來的衝擊力，越來越強，相反，他的查克拉和力正在損耗。

還要一邊維持須佐能乎，牽制另外的木葉忍者，不讓他們干擾，局勢相當不利。

在水戶門炎近距離狂風暴雨的連續攻擊之下，佐助只能一次次運轉草薙劍，格擋防。

隨後，佐助眼睛一瞄，沿著地面的影子，再次浮現。

雖然來這裡支援水戶門炎的木葉忍者不多，但只要在關鍵時刻干擾他一下，也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而他現在沒有能力應付水戶門炎以外的木葉忍者。

剩餘的查克拉已經不多，必須每一分全部都應用到刀刃上，不能浪費在無關要的蟲子上。

大腦開始飛快計算。

任憑水戶門炎的忍刀，在他的上，留下一道道淺薄的傷口，使得上和長全部都染上了自己的鮮。

但這些疼痛，相比起他過去所經歷的疼痛，本不算什麼。

紅的寫眼無比剔，一邊應付水戶門炎的進攻，一邊以輕微的姿勢，尋找著戰場上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耳邊，雷聲轟鳴。

雨滴與銀灑落向大地。

之前的火遁，還有帶有高溫能量的八尺瓊勾玉的沖天熱量，開始發揮了其應有的作用。

仔細想一想，在他所有的招式裡面，最節省查克拉，但威力極爲巨大的招式，只有這一招了。

天空的落雷降落下來，只需要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時間。

但是，用這一招，需要引子。

雷鳴聲，刀聲，廝殺聲，混而凌厲的腳步聲，空氣被強力攻擊穿之聲，彷彿所有的聲音都在耳邊消失，佐助的大腦陷極度的冷靜之中。

越是這種時刻，他越是需要冷靜。

這個時候，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失誤，都會讓他的謀劃毀於一旦。

無數的苦無和手裡劍，開始破空飛來。

水戶門炎一邊使用忍刀，一邊以卷軸召喚忍，以佐助爲目標進行殺。

佐助清楚了對方的實力，和刀很強，且對於忍有著極高的控水準。加上老辣的戰鬥經驗，尋常的上忍一旦陷對方的節奏，很快就會潰敗。

這還是對方年老弱，力和查克拉較之年輕時略顯頹廢的況下，否則的話，應該會更難對付吧。

至於對方是否還藏著另外的招式，佐助不知。

大蛇丸和鬼之國的報之中，只知道木葉兩位顧問的實力至也是上忍中的英水準，其基礎能力十分強大，至於殺手鐗一類的招式，並未探查出來。

萬花筒寫眼悉苦無和手裡劍的飛行軌跡，佐助且戰且退，以草薙劍盪開暗，再配合移，躲閃開來。

即使如此，一些地方，難免還是被苦無和手裡劍劃到。

但這也無非是在他上，多出一些無足輕重的傷勢罷了。

上提前好了醫療符，這種傷勢對他的影響，可以說是忽略不計。

而一口氣連擊不斷的水戶門炎，也是很快借此判斷出佐助此時的狀態。

——沒躲過全部的暗，雖然還保持著強大的態視力，但速度和反應力，在缺乏查克拉和力的況下，開始下降。

隨著戰鬥的持續，水戶門炎發覺自己的越來越暖和起來，頹廢的殘軀，在經歷了一場暢快淋漓的戰鬥之後，開始召回了過去與強敵激斗的熱覺。

此消彼長之下，他接下來的每一次進攻，都讓佐助開始不自然的息。

但也因此，讓手裡的忍刀出現了裂，再一次碎開了。

沒等佐助尋找破綻，水戶門炎一邊疾馳飛奔，一邊沉下，右手化作殘影掠過，斜在地面上的新的忍刀，再次出現在他手中，爲了他用以攻敵的堅銳利。

蒼老的，藏著魁梧雄壯的力道，迸發而出的強力查克拉，與佐助的草薙劍激撞，使得大氣發出了刺耳的尖鳴。

這種況下，如果不通單手結印，或是沒有無印忍的忍者，本沒有空閒施展忍口氣。

佐助不在此列。

他腦中的計劃全部鋪設完。

空著的左手再次用起來，從空氣中呼嘯出去的雷，化作一條在虛空中扭曲盤旋的長蛇，通冰藍，電在雨幕中閃耀，衝向水戶門炎。

水戶門炎神微微一凜，明白這個忍的威力，開始閃躲。

然而雷蛇如同附骨之疽，急轉了一個方向，再次衝向他的。

不得已之下，水戶門炎手裡的忍刀，揮出銳利的閃，斬向雷蛇。

雷炸裂，使得他手裡的忍刀出現裂痕。

有麻痹質的電，讓他出現了一個破綻。

佐助影如疾風閃掠，一道影子橫在水戶門炎前，擋住了佐助的去路。

哪知，見到這一幕的佐助，似乎早有預料，角一裂，自然而然在雨中急轉，盪開水滴，向鹿丸的方位呼嘯飛馳。

糟糕，他是衝著我來的！鹿丸明白了這一點，神微變，面對佐助那強大的和刀，被他近的下場可想而知。

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鹿丸眼眸中閃爍。

佐助的力量雖然開始下降，但留有的實力依舊驚人。這樣下去，很可能會出現拉鋸戰。

想要儘快解決對方，必須冒險一下。

以我的能力，能躲過去嗎？鹿丸這樣捫心自問。

他的並不強，能利用的東西，只有影子。

隨即，這樣懦弱的想法被他捨棄。

他好不容易得到了這樣的機會，佐助的須佐能乎，正被部的人死死牽制，這是最好殺死對方的機會。

錯過這個時機，下一次就不會再有。

決定揹負黑暗前行的自己，怎麼可以害怕死亡而在這裡駐足不前？

想到這裡，鹿丸不再猶豫。

從忍包裡飛快掏出一顆彈丸，朝著佐助擲去。

佐助微微擡頭，也看到了這顆似曾相識的彈丸。

嗤！

劇烈的閃從眼前出現。

照耀的影，將黑暗放大。

影子如利刃穿梭在無形的地面上。

早已預料這一幕的佐助，提前做好了閃避的準備，跳出了閃的範圍。

“哼，我可不會中同樣的招數！”

“是嗎？”

快速接近的腳步聲，讓佐助錯愕的轉過。

鹿丸的影接近，飛起一拳，砸向他的面門。

啪！

以手掌接鹿丸這一拳的佐助，向後退了數米，一線從他的左手，和鹿丸的右手之間拉開。

是一帶有粘的鋼，牢牢粘在了他的左手掌心。

而他手裡的草薙劍同時擲出，纏繞在上面的雷，旋轉起來的姿態，宛如一藍的圓盤，飛向鹿丸。

鹿丸伏下，避開草薙劍，同步完印式，以鋼爲銜接，用影子模仿控制住佐助的。

接著，鹿丸臉冷靜，想要改變印式，將影子化爲實影刃進攻佐助時，背後呼嘯聲傳來。

如圓盤旋轉起來的草薙劍，從天空折返。

鏘！

草薙劍筆直土中，巍巍抖，電閃爍。

來的太過突然，鹿丸只好側翻翻滾出去，印式跟著一起中斷。

影子模仿中斷的瞬間，佐助的再次恢復自由，左手拿出苦無，附上電，將粘鋼斬斷。

眼眸中的鮮紅黯淡，只浮現出三個勾玉。

遠與大量木葉忍者手的紫武士，在無聲無息間失去痕跡，融化於空氣之中。

“幹得好，奈良家的小子！”

耳邊傳來這樣的聲音，疾行的腳步，飛馳向前的影，穿過寒冷的雨幕，刀刃斬碎大氣，發揮出猶如斷頭臺的氣場，從後方突進，落向佐助的軀。

所有的作，都在剎那間一氣呵，沒有半點遲疑。

抓住了佐助一瞬間的空隙，不浪費鹿丸拼著生命危險換來的絕妙戰機，一刀斬殺。

這樣想著的水戶門炎，已經看到了佐助那即將被自己斬兩截的軀。

這場屬於宇智波的鬧劇，該停下了。

結束吧！他心中這樣說著。

刀刃不留揮下。

然而，並未如同預料中那樣噴濺出來。

咔！

揮出耀眼閃的刀刃，砍中了，碎裂開來。

水戶門炎面龐呆滯，雨水順著臉頰落。

鹿丸張大，一時間無言。

其餘的木葉忍者更是不堪，呆呆看著天空，忘記了戰鬥。

腳踏虛空的恐怖雷，將天地映照銀白之，朝著大地開始咆哮。

佐助的四周，浮現出紫的骸骨骨架，包裹全。

不知何時轉過的佐助，手掌早已保持舉向天空的姿勢，以漠然、冷酷的視線，落在距離自己不足半公尺的水戶門炎上。

雷轟然綻放，如盪滌一切污穢的聖潔輝，浩瀚無邊的雷霆神威，鋪張天地，以佐助和水戶門炎爲目標，無從天空化作極的雷柱墜落，將兩人的神照耀蒼白。

不同的是，一個神振，一個神茫然且無措。

咚！

耀眼的雷不斷擴張，周圍的大地和廢墟，如同塵埃般被一掃而空。

從芒中翻滾出去的佐助，滿是，撞擊到一面殘垣停下。

散去的塵煙中，殘碎而烏黑的角緩緩飄落。

顧問老人的影消失不見，已隨散開的灰塵飛灑在天地之中。

沾染鮮的手掌按住地面，讓佐助的撐站起來，任由風雨吹打，巍然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眼前灰飛煙滅的場景，佐助張開口大笑著。

夾雜著喜悅與莫名酸楚的暢快淋漓大笑，在這裡不停的迴盪。

“咳咳！”

笑聲還未持續多久，佐助像是牽了傷口一樣，開始劇烈咳嗽，吐出鮮，面慘白一片。

“接下來，還剩下最後……”

冰冷的殺意，宛如在他頭頂潑了一盆冷水，讓他下意識抖，向後翻跳，踩住斷牆。

數細長的影刃貫穿空氣，從他之前的位置上掠過。

如果剛纔猶豫半分，他的就會被這些影刃穿刺而死。

周圍的木葉忍者也陸續跟上，佐助眉頭一揚，筆直衝向人羣。

之前圍攻須佐能乎的部忍者，也隨之涌現。

不同的是，這些部忍者，只剩下兩三人，再從他們上那半殘的尾外來看，之前被須佐能乎折騰的不輕。

圍攻上來的木葉忍者，也都是個個帶傷，氣吁吁的樣子。

鹿丸維持著影子模仿配合這些木葉忍者夾擊佐助，並且自也開始調，赤手空拳衝上前，在和忍之間不停切換模式。

佐助那強弩之末的狀態，任誰都看得十分清楚。

現在還不是悲傷犧牲者的時候。

雷鳴轟響，炸了一團。

一道靈從鹿丸腦海中浮現，因某種恐怖爲抖了一下。

“不好，快退！”

可是，這樣激烈的戰鬥中，他的喊已經毫無意義。

雷鳴蓋過了他的聲音。

立於人羣中，渾浴的佐助，角勾勒出一抹殘酷的笑容。

手掌舉向天空。

周圍浮現出紫的骸骨虛影。

圍攻上來的木葉忍者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天空中電閃雷鳴，雨勢更加急促而猛烈。

雨水飛濺，打溼了每一人的服。

刺骨的寒意，伴隨著那頭踩踏虛空的雷再次浮現於衆人心頭。

天地間明暗不定。

隨著雷衝向大地，才終於穩定，芒照耀四野，將佐助，還有木葉忍者的影全部吞沒。

鹿丸也在衝擊波中翻滾出去，右臂在翻滾之中，被尖銳的石片劃破骨。

額頭也被蹭破，流眼睛，使得眼前一片紅。

芒與煙塵散開。

倒映著倒下一地的木葉忍者，佐助氣吁吁的坐在那裡，紫骸骨消失不見，眼中黑白分明，退出了寫眼的狀態。

這樣的畫面，倒映在鹿丸的眼眸中。

悲意，痛苦，從眼中一閃而過。

隨後下定了決心，左手抄起苦無，拼死的咬牙關，忍著全骨頭被之前衝擊波差點震碎的撕裂之痛，向著佐助衝跑而去。